“雖然我是您的下屬,但是并不意味著所有都要聽從您的安排,至少我的心是屬于自己的,我只想安逸的生活。”
“心……”墨凡低沉的念出這個字,須臾,繼續說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語氣漸漸變柔,手指輕輕的撫過云倪因失血過多蒼白的小臉上,“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不容許你受一點傷害。”
墨凡問的是誰?是那個“她”還是她。
應該問的是那個“她”吧。
“我只是不想總裁幫我介紹任何男朋友。”云倪低下頭,手似無措的絞著被角,手腕卻暗自用力,立感到專心疼痛時,她知道傷口裂開了。
血很快的濡濕了白色的紗布,墨凡迅速的抓住云倪的手腕,但是手上的力度確實很柔很柔。
“吳媽,快叫陳醫生來。”
既然是拿生死作為賭局,那么云倪只能賭。
“總裁,請你不要再把我介紹給別人,當初我拒絕您只因為這一個普通的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全身充滿了光輝,周邊圍繞著無數的女人,我只是想這樣優秀的你,應該擁有更好的女人,也許我進入墨氏工作就是錯的,如果我不進入墨氏就不會認識你,那么我同樣過著安逸的生活,可……。”云倪沒有繼續說下去,剩余的話含在的哽咽中,眸底卻沒有氤氳感。
云倪努力想讓自己的嚴重浮出一絲霧氣,驟然發現,不知道是因為墨炎的無情的一吻,還是因為這些話根本不是發自內心所致,她的眼淚像是被凍結,沒有辦法流出。
墨凡沉默許久,沒有說一句話,云倪心底明白,這場的賭局,贏回了周轉的余地,也許成為了一盤活局。
眼前的男子雖然溫潤爾雅,可是他畢竟是商業街的獨秀。
如果不是有幸和“她”有著一樣的相貌,想然,她根本無法觸動他。
而墨炎也正是算到了這點,才用她是生命來迫使他必須下這場賭局。
他們的較量,讓云倪感到寒心,可是這并不是她所真正關心的。
她不會永遠只做替身,她一定會讓今后的命運完全由自己做主。
絕對不會再像今日一樣,被人用命去博弈。
當陳醫生踏進臥室,墨凡這才松開了云倪的手。
那名陳醫生替云倪解開了繃帶,仔細查看了傷口,又從藥箱內取出藥敷上,重新包扎。顯然陳醫生看云倪的眼神充滿的疑惑與錯愕,稍縱即逝,他的臉上根本不復尋在剛才的神情。手腕漸漸麻木,隨著包扎完畢,陳醫生退出臥室,奢華的臥房被,又剩下她和墨凡兩個人。
墨凡一直沒有離開,一直站在一旁,帶著漠然的神情看著云倪。
云倪抬起眼眸,對上他淡若如水的眸底。
墨凡的眉心不再緊蹙,慢慢松開,只是沉默間不說一句話。
云倪的牙齒反咬住薄薄的唇,直到下嘴唇咬出血來,貝齒間縈繞著腥甜的味道,墨凡終于再次開口說話:
“別再用血和眼淚來試探我,你不是她,我不會一次次都心軟。”
墨凡說完這句話,猛然轉身,即將踏出近門口。
那瞬間,云倪突然不想他離開,因為這不只是墨炎的安排,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風雅出塵的男人,將來是她依賴。
“總裁,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嗎?我何嘗愿意和”她“一樣,要不然,我也不會在自己知道和”她“相貌一樣時,斷然的拒絕了你。”
他沒有停下腳步,依然踏出了門口。
墨凡的身影的消失,在這一瞬間,有一絲的落寞和決絕竟然牽動了云倪心內柔軟的一角。
可是,云倪的言語間,并沒有絲毫的退讓和婉轉。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我帶到這里。”
云倪掀開絲被,由于失血過多,腳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地板很涼,很冰,說出這句話,并非她的本意,有著別樣的味道,究竟是在賭氣還在籌謀?連她自己怕是都不清楚。
但是在云倪摔與地板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墨凡的腳步滯留的一下,只是剎那,踏在樓梯上的鞋底聲繼續響起。
明天就是墨氏的酒會,而云倪也可以借著這次機會,暫時不用面對沈宛靜。思索間米雪走進臥室,溫柔的將云倪扶起,輕嘆:
“干嘛要和總裁慪氣呢?”
云倪沒有說話,她扶著云倪躺回床上蓋上絲被,看著云倪手腕處的傷口。
“昨天我看到你躺在床上,地上都是血,我很害怕,只能打電話給總裁,總裁接到電話后很快就趕到了,當時的神情別提多難看了,看了你寫的字條后,開車就把你帶來了他的別墅,而且還讓陳醫生親自給你包扎的,陳醫生可是我們市最有權威的外科醫生,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對總裁來說是不同的,不過你要明白,你我始終是平凡的人,他是商業界中一顆閃耀的璀璨的明星,這么多年來,雖然總裁的女人很多,我除了見他對那個女人好之外,總裁對誰都下得了狠心。”
像墨凡那么一個擁有出眾的長相和高貴的身份,肯定很多女人削尖了腦袋想要爬上他的床,
云倪低垂的眼睫,遮不住瞳眸中的暗淡,沒有抬頭,只是淡淡道:
“米雪,你應該知道總裁為什么對我特殊,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件幸事,對于我,未必是好事,只是因為眉宇之間和”她“有些許的相似,才得到總裁的些許的青睞,難道連你也認為我是在賭什么,借著這份所謂的”幸“想去攀上什么嗎?”
“云倪,即使你不存這個心,可未必別人不這么想,從你進公司快速升為秘書,又到自殺總裁親自抱你居住在這別墅,眼下墨氏酒會即將舉辦,很多豪門千金想借著這次機會,攀上總裁,如果你再和總裁慪氣,總裁真的不管你了,你到時怎么辦?”
原來所謂的酒會是變相的投機取巧,以色利益。
“大不了,我辭職不干了,我走好了。”說出這就話云倪覺得有種淡淡的諷刺感,苦澀在嘴角蔓延,她的去留早已經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的了,不是嗎?
“走,你去哪?難道你出來工作不是為了賺錢孝順你的父母嗎。”
“我沒有父母。”說出這一句話,云倪的神情絲毫沒有閃爍。
米雪沒有想到云倪會這樣說,眼中有片刻的驚訝之色:
“你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明天的宴會我會幫你繼續安排的。”隨即又俯身在云倪的耳畔輕聲說道:“既然住進來了,出不出去,全在你一念之間了。”
米雪起身走出了房間,出不出去?如果出去了,再進來怕是難上亦難,更何況想必墨炎也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
望著手腕處的紗布,也許米雪不知道,她真的愛惜自己的生命。
墨炎,他傷了她的手,傷了她的心,所謂的是為他自己去贏得棋具的回轉,那么,她不會讓墨炎失望。
云倪靠著軟軟的靠枕上,闔上眼,突然聽到上樓的腳步上,云倪睜開明眸看到一人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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