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桓冷冷地看著忤在那兒似乎不想動的七夜,心中有些許不快。自己就這么不堪信任?閻王生氣了,后果很嚴重。他放下咖啡,拽著著七夜的手一步步靠近石陣。
“你干嘛!”
“閉嘴。”只見他眸光一閃,精神力凝聚成一把微小的利刃,劃破了七夜的食指,米粒到的血珠很快就滲出來,出乎意料的是七夜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你!可惡!”七夜眼睜睜地看著那滴血留下來,滴到石陣上。
那血液前后翻滾著,擴散著,慢慢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圖案。
此時的七夜非常的難受,似乎是身體里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全部涌向那石陣,去喚醒那塵封已久的神器,果然就是拿來給人當鑰匙的么?
圖案一成,整個石陣放佛被喚醒了一般,脫胎換骨。
而七夜,很不好的緩緩倒下了,所幸還有葉桓在后面接住她。
“小心些。”似乎是因為七夜虛弱的狀態讓他感到有些不安,葉桓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睡一覺起來,馬上就好了,恩?”
“偽君子。”如果說七夜還能說話的話,她一定會吐槽。不過,葉桓的聲音里有股令人安定的力量,讓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修養生息。
“石陣,又可以用了?”從內里里透露出來的力量和生機,讓全場精神力等級為二維以上的高手,都為之一振。
“果然是真正的”推演“的繼承者么?”秋矢眸光一閃,又是一個逆天的非攻擊類血脈。
“我看冷小姐好像很累的樣子,而且對異能幾乎是一無所知,推演,她能完成么?”三虎對七夜的作用表示懷疑。
“嘟嘟嘟,嘟嘟嘟。”七夜口袋里的手機不停的在響,葉桓拿出來看了一下,“是她家人的。三虎,幫忙把變聲器拿過來。”這等小事怎么難得倒他英明神武絕世聰明的葉桓。
罷了,先幫你安撫一下家人。
葉桓講錄音設備搜集到的頻譜輸入電腦,分析出七夜聲線的標準波形,導入變聲器作為采樣參考。
準備就緒后,他接通了電話。
“媽!”替七夜說話的葉桓叫到。
“你又跑去哪里了啊死七夜!你知不知道爸媽回來看見你不在也沒個留言條得多擔心啊!有沒有一旦責任心啊你!說吧,你現在在哪?去干什么去了?快點給我滾回來!”七夜的母親蘇菲夜語氣里是滿滿的擔憂。
“媽!我高中的舍友剛好說有空一起出來見個面,旅游一下,我就想著等到你們快下班了我打給你們,結果你們就先打來了,不好意思啊!”
“你已經在外地了么?”
“是啊,我都是成年人了您擔心什么呀!就這樣了,嘿嘿,媽我掛了啊。”不要話嘮,多說多錯。
另一邊的蘇菲夜很不滿意,“這個逆女。玩瘋了都。”憤憤不平,本來她和老熱剛好碰上公休,打算一家三口去杭城游游,看看那些個古香古色的建筑來著,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進劇組里看看人家怎么拍戲的。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秋矢先發話。
待到葉桓把七夜抱回貴賓室之后,一出門,冷然看到秋矢就站在那里,好似有話要說。
“救援已經不能再等了!”秋矢眸光一冷,“我們需要她的推演指點。”
葉桓搖搖頭,“就算是個工具,也得考慮她的長久性,如你所見,她現在根本什么都不懂,加上剛剛喚醒石陣,現在的力量虛弱的很。”
“你是在拿你兄弟的命來開玩笑。”秋矢皺皺眉,對他的決定表示不滿,發現村子詭異的人是他,派人出去調查的是他,遲遲沒有派救援的也是他。
那瑾言呢?那個對他忠心耿耿可以豁出性命的瑾言,她的命就不重要了么?
秋矢攥緊拳頭,“葉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她不會有事的。”葉桓淡淡地垂下眼眸,“你不是最清楚么?她現在暫時還沒有事。”
一向自詡為花美男的浪子秋矢,也有會想收心的時候。
可是那個讓他想收心的人,卻一直離他離的遠遠的。
就算是這樣,在瑾言作為七位精英之一,調查隊出發的前一夜,秋矢還是用自己的心頭血,匯入瑾言的眉心,一旦瑾言出事,他也會有感覺。再加上葉桓的瞬間移動,一定可保瑾言的性命無憂。
“唉,”葉桓嘆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瑾言對他,只是,感情的東西,強求不來,“我會把冷七夜放回去,并且讓她好好修煉,最遲半個月,我一定會派救援。秋矢,你別派人去,更不能自己去,做得到么?”
晚上八點,若是在市區已是華燈初上,但是在DK的總部,仍然還有大量的人堅守在工作的第一線。
睡了好幾個小時的七夜悠悠轉醒,望著身邊那個開著筆記本在工作的二世祖,皺緊了眉,“二世祖。一看到他就沒好心情。”
“你醒了?”看起來葉桓笑的還算開心,“餓了么?喝點粥吧!”
七夜冷笑,“打一個耳光,再給一顆蜜糖?算了,什么時候才能放我出去。”就知道跟這種人扯上關系沒什么好事情。
“不得不說,你我這半年都變了很多,半年前,想必都是對異能一無所知。一步一步修煉到如今。冷七夜,你身上的血脈,本身就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今天就算不是我們找,明天也會是別人。到時候,找你的人可不一定是要來幫忙,而是想要的你命了!”語氣不緊不慢,輕松至極,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威脅。
又是這樣么?秦老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大概也是這么說的。果然,不強大起來,就只有挨打的份兒。
他一步步靠近七夜的床,把粥遞給她,“吃點東西吧,吃完了我送你去機場。”
七夜詫異地望了她一眼,“你們不是需要我推演出那天那些人失蹤的原因么?就這樣肯放我走?”七夜望著葉桓詫異的眼神,似乎是在說——你怎么知道?
七夜垂下眼眸,“在夢里偶爾聽到的。”不關我的事。接著就猛吃起來,她真的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