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愚蠢的行為無疑是送羊入虎口。葉寒再一次堵住我的唇一陣狂親。好在,他一會兒就放開了我,俊臉上一片春情。而我的臉也紅了,也不曉得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嘴唇肯定破了,舔一下,嘶嘶地疼。
“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葉寒刮了下我的鼻頭,把我的頭發順到耳后。那副深情,就好像我真的是他心愛的女人。
“去哪?”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他沒什么免疫力,他總能在我生氣的時候成功地轉移我的注意力。
“吃飯!和你哥哥約好了!”
“林子夜--”我大驚失色,“他又來做什么?”
“呵呵!月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怕讓你哥哥知道?”葉寒狡黠地笑了,言語中透出的那份篤定就好像他親眼看見我做了什么一樣。
“沒,沒什么。”我隨口糊弄著看向別處。其實我心里那個忐忑呀!林子夜要知道是我放走嫂子,他決不會饒了我!更何況,我與嫂子再次相遇后,也沒告訴他!我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嫂子現在和李墨住在一起,雖說只是單純的同居關系,但也……還有,我心里也存了想懲罰他一下的念頭,誰讓他非得讓我和葉寒結婚的,還心狠地把我一個人丟在飛機上!我盤算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先探探嫂子的口風,再打打越洋電話,談談我和葉寒的事,再看要不要告訴他的,他怎么現在就來了?我的計劃,我的計劃呀!
“我說了讓你乖乖呆在我身邊的!”葉寒興味地望著我,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是你告訴林子夜的!你告訴他我遇到嫂子了對不對?你卑鄙!”我捶打著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你敢說你沒打小算盤?”葉寒一雙利眼輕易地看穿我的心思。他大手一揮,將我的手納入掌中,溫暖的感覺又籠罩了我。
我再一次暈暈乎乎地跟他進了電梯,暈暈乎乎地穿過人來人往的大廳去了外面。
天灰蒙蒙的,雨下得大了點。天地之間像掛了一道密密的珠簾。
根本看不出到了幾點……
“葉寒,幾點了?”我瞅著葉寒腕上的手表問。這些日子,我過得還真是渾渾噩噩啊!
“傻丫頭!”葉寒寵溺地摸摸我的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他這答非所問的,弄得我郁悶不已。我哪里傻了?我也是高材生好不好!
不一會兒,葉寒的司機就把他的車開來了。還是那輛卡宴,被我刮花的地方已經修好了,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就跟新的一樣。葉寒接了鑰匙就讓司機先走。我望著司機雨中的背影,又在心里鄙視了他一回。
和葉寒兩個人坐在車里還真是不自在,他說些什么我都沒聽進去,只一勁兒地點頭,要不就嗯嗯地答應著。他時不時瞟過來兩眼,含笑的眼神讓我如芒刺在背。我索性側過身子,背對著他,看窗外的雨景。
“累了嗎?”葉寒柔聲問我。
“嗯。”我輕輕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反正他沒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他也覺得過于安靜了,放了一首歌。平緩的曲調,沒有大起大落,只因為歌手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分外感人。
窗外的景色千篇一律,看得我昏昏欲睡。卻又因為擔心嫂子,不能踏實地睡過去。難受啊難受!
“月月,你還在怪我嗎?”沉默了許久的葉寒又開始說話了。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似乎要怪他的事情和理由有很多。作為我的未婚夫,他做得的確很過份,可是作為一個成熟而又多金的單身男人來講,女人多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吧。
“我只是不喜歡你這么捉弄我!”我背著身回答他。
“你認為我在捉弄你嗎?”葉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惱。
“要不然呢?”我重重地翻了個身,把音樂關了。眼角瞟到腳下有一張硬紙板,上面寫了字。我好奇地把它撿起來,念:“……子……”
“林子月,你不會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認識吧!”葉寒驚訝之余,笑得格外開懷。
我的臉又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了。我最怕別人拿這個說事兒,丟臉死了。
“我說那天怎么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呢,原來你這丫頭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看來我不能放任你這么下去了,哪天走丟了都不知道!”
葉寒滔滔不絕地說,我低著頭聽著。人家說的是事實,我有什么臉頂撞他呀!
車子在一家咖啡館門前停下。我下車,望著馬路對面大大的英倫會館字樣,問葉寒:“你選的地方?”
“不是,你哥選的。”葉寒聳聳肩,笑。
我轉身走進咖啡館,果然看見林子夜正襟危坐在視線最開闊的位置。林子夜,你還真夠狠的,故意選了這么個位置來堵嫂子嗎?我暗暗希望嫂子今天不是和李墨一起來上班,林子夜他要見到嫂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指不定得發生些什么。
“哥哥。”我弱弱地叫了林子夜一聲,坐下。葉寒緊挨著我也坐下。
林子夜沒理我,眼睛一直盯著窗外--馬路對面--英倫會館門口,面無表情。
我不敢再吵他,乖乖地坐著,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再來審問我。
葉寒點了好多東西,還有一瓶紅酒。有我最愛吃的帶血牛排。
我木納地切牛排,木納地喂進嘴里,人生第一次知道食不知味是啥意思。因為無話,所以效率。我都沒嘗出是什么味道,一塊牛排就被我吃進肚子里。
葉寒把他盤子里的牛排夾到我盤里,給我們倒上酒。我沒心情喝,林子夜終于有了點反應,就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又把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眼睛都沒斜一下,還是盯著英倫公館門口。葉寒再倒,他再喝。幾杯下肚之后,英倫公館那出現兩個人影。
我悲催地發現,那就是我嫂子和李墨。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嫂子還把胳膊搭到李墨的肩膀上。
砰--
林子夜拍了桌子,站起來。
“我有事,你們吃完就走!”他終于肯開口說話了。只是這聲音太過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聲線的顫抖。我突然覺得一陣冰涼。
林子夜走了。去對面找嫂子了。
我憂心忡忡,再吃不下去。
葉寒靜靜地又喝了幾杯酒,然后宣布,回家。
我乖乖地跟著,一點想法也沒有了。嫂子都自身難保了,如何能保我?哥哥怒火中燒,不想也沒功夫管我。始作俑者就是從容不迫地走在前面的葉寒。這家伙,是我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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