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求心理上的某種平衡,徐博弈打開了電話薄,連想也沒想就直接撥通了柳姍姍的電話。當(dāng)柳姍姍找到他時,他正買了一袋子的酒在海邊買醉。
柳姍姍來時,徐博弈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遞給她一瓶酒,喊道:“來,陪我喝酒!”
柳姍姍就這樣愣愣的盯著他,默默的接過他手中的酒瓶,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
徐博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道:“我今天去找她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柳姍姍就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不用問她也知道那個人是端慕情,現(xiàn)在也只有端慕情才會在他心中占有那么重的位置,只有端慕情才會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太無力了,她做了自己盡最大可能做的事,她真的沒辦法了。
“她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還讓我再也不要去找她,你說,我到底哪點(diǎn)不好?她為什么不喜歡我?”徐博弈有了些許的醉意,雖然柳姍姍見過很多徐博弈失意的樣子,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這么頹廢。此時的他在她眼里不是什么完美的情人,不是男神,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一個為愛而受折磨的男人。
“姍姍,你說我該怎么辦?我真的很喜歡她。”徐博弈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對著海水嘆息。
柳姍姍一直站在側(cè)后方的位置,一動不動,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徐博弈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這才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婉轉(zhuǎn)流離,喃喃道:“姍姍,今晚別回去了,留下來,我需要你!”
徐博弈走近她身邊,一把抱過她就吻了起來,而柳姍姍今天出奇的冷漠,連一絲回應(yīng)也懶得給予,徐博弈疑惑的放開了她,柳姍姍順勢推開他,向著海邊走了幾步,任由著海風(fēng)一縷縷的吹在她心頭,拔涼拔涼的一片。
柳姍姍轉(zhuǎn)過頭,緩緩道:“徐博弈,你能告訴我,這兩年來我在你生命中是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嗎?”
“你想是什么角色都可以,這個還需要問我嗎?”
柳姍姍凄涼一笑:“是啊!我根本不需要問你,因?yàn)槲倚睦锖芮宄銓ξ也贿^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罷了,可是我還是幻想著你能親口告訴我,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愛我。不過事實(shí)證明我有多么的傻!”
“你怎么了?喝酒了嗎?這么反常。”
“我才知道為什么跟你在一起兩年多了,你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你喜歡我或者愛我的話,就好像端慕情不需要甚至根本不屑對你時,你卻固執(zhí)而輕易的對她說了喜歡。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這兩年來,我?guī)缀鯙槟惴艞壛怂校业纳钊渴且阅銥橹匦模野涯惝?dāng)成我生命中的全部在對待,而你呢?只是在你失意的時候,失戀的時候,需要人陪的時候才會想到我,你不愛我沒關(guān)系,可是最重要的是我竟然不是你的唯一,我只是你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
“徐博弈!從我一開始站在這兒的時候,你就沒有看過我一眼,你沒有問過我是怎么來的,沒有問過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你只是在訴說你心中的痛苦,可是你從來沒有想過你對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會有多么的痛!你永遠(yuǎn)都是這么的自私,在你心里永遠(yuǎn)只有你自己!”柳姍姍怒吼著,眼淚情不自禁的一個勁往下掉,累積在心底兩年多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都傾訴了出來,她真的很需要發(fā)泄,這些話憋在她心里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
“不要再說了!你給我滾!”而一向驕傲的徐博弈怎么能忍受得了如此詆毀而觸動心靈的言語,更何況現(xiàn)在他的情緒一點(diǎn)也不穩(wěn)定。
柳姍姍眼淚閃爍著絕望的淚光,前一秒還哭的撕心裂肺,這一秒?yún)s立馬恢復(fù)了平靜,淡淡道:“是!我是可以滾了!你自己尋找你的真愛去吧!麻煩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雖然我很愛你,但從此以后我卻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好自為之吧!徐博弈,沒有你,我柳姍姍一樣過的很好,不信走著瞧!”
這一次,柳姍姍瀟灑離開,沒有以往的不舍和糾結(jié),更多的是釋懷和舒坦,這么多年一直積累在心底的情緒在今天終于有了一個了結(jié)。雖然她并不知道怎么去繼續(xù)沒有他的日子,但至少她覺得她這樣做是對的。因?yàn)楝F(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忍受他在她面前提起端慕情,她也沒辦法沒能力去讓端慕情退出,她這個不管在愛情上還是勢力上都是失敗者的人,下場就是這樣,一個人安靜的離開。
晚飯過后,端慕情在書房里繼續(xù)研究著物理題,而蕭航卻在一旁玩著電腦游戲,端慕情這心里是有多不平衡,再加上物理題的難度讓她有種想要咆哮的沖動。一道題想了很久,不管怎么做總之結(jié)果都不對,這下她可就不干了,直接把筆一扔,索性靠在椅子上生起悶氣來。
蕭航那局游戲剛打完,見端慕情這么生氣,便好奇的湊了過去:“怎么了?”
“沒怎么,你走遠(yuǎn)點(diǎn),別來煩我。”
蕭航的目光集中在兩本物理書上,湊近了仔細(xì)一看,臉上馬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做不出來了吧?怎么樣?要不要幫忙?”
“我說了讓你走遠(yuǎn)點(diǎn)!”
蕭航一臉不屑,邊走邊說道:“哼,就憑你那智商也能把奧賽的題型想出來…”
“蕭航!你給我閉嘴!”端慕情忍不住吼道,她實(shí)在聽不慣蕭航老是把什么智商掛在嘴邊,如果說她端慕情智商都低的話,那其他人不知道還能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蕭航手里繼續(xù)玩著電腦,背對著端慕情,一笑:“你糾結(jié)的那道題目答案是l=h—r/4”
端慕情一愣,不可置信的回望:“你怎么知道?”
蕭航:“也不看看我是誰,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答案的?”
“我做過啊!”
“不可能,這是高中物理,你一個初中生怎么會學(xué)到這些知識?”
“拜托!你的智商怎么那么低,前兩天你不是才在我的書包里翻出一本高中物理測試題么?就算是高中又怎樣,我一樣輕而易舉的拿下!”
“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信不信由你。”
“那好,為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過來把這道題的詳細(xì)思路寫下來,要是對了,我就相信你。”
蕭航眼睛一亮:“有沒有好處?”
端慕情正準(zhǔn)備熱情回應(yīng),但一想到之前他們就是因?yàn)檫@樣打賭,她輸了因此而陷入這種傭人般的生活,這下她可學(xué)乖了,決定不會輕易答應(yīng)他任何事。遂趕緊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可不干!”
“好,那你說你想要什么好處?”
“明天給我做紅燒魚!”
“不行!”
“為什么?”
“紅燒魚要辣的才好吃,但是你的胃現(xiàn)在不能吃辣,所以不行!”
“那我可不幫你寫思路了!”
“就算你不寫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就是不準(zhǔn)吃辣的!”
“好吧,那你另外給我做好吃的我就幫你寫,怎么樣?”
“一言為定!”
蕭航拿來紙和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在草紙上推算起來,然后以一副小老師的姿態(tài)一步步的講解給端慕情聽,每一個步驟都細(xì)微入致,端慕情這才恍然大悟:“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用這種方法呢?”
蕭航一臉鄙視:“不是說了你比較笨嘛,怎么會想到!”
“哼!別老是以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就是算出來一道題么?這個世界上會的人多了去了!”
“你說的對,會做這道題的人確實(shí)很多,但在我這個年紀(jì)能做出來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怎么?你還不服氣么?”
“哼哼哼!”端慕情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yàn)槭捄秸f的是事實(shí),現(xiàn)在的他才十一歲,本來應(yīng)該在讀小學(xué)的年紀(jì),卻已經(jīng)要初中畢業(yè)了,更重要的是他還能算出高中的物理奧賽題,端慕情不禁想到了兩個字:天才。
對,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你可別不服氣,等我初中畢業(yè)后就進(jìn)你現(xiàn)在讀的八月中學(xué),然后再跳級到你們班直接讀高二,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到時我們就可以一拼高下,誰能取得年級第一的成績,誰就是贏家怎么樣?”
“變態(tài)啊!誰要跟你比!”
說實(shí)話,端慕情能說出這句話確實(shí)不像是她的風(fēng)格,她什么時候認(rèn)輸過?但偏偏這次,她選擇不戰(zhàn)而敗,因?yàn)樵谖锢砩系娜毕葑屗萑肷钌畹慕^望中,如果她的物理也向其他科目一樣能靠上接近滿分的分?jǐn)?shù)的話,她一定會接下蕭航的挑戰(zhàn)書,但如今的情況是,她對物理真心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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