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香知道,蕭離身為教主,功夫定是了得,若是等他醒來,她和阮名不僅下不了山,還很可能會丟掉小命,所以即便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也拉著阮名快速離開山莊下了山。
“師傅,蕭離為什么要你潛入皇宮殺皇上呢?”路途中,阮墨香看一眼阮名,疑惑的問道。
“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教主很恨他。”阮名低沉道。
搞不清楚緣由,阮墨香心里多少有點遺憾,“師傅,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我啊,呵呵,只要不是皇宮,去哪兒都可以。”
“那……我們去江南吧。”
“江南?呵呵,好啊。”她對江南的好風光早有耳聞,這是個好地方,光在腦袋里想想心里就有無限的向往。
不管是要去江南,還是要去別的地方,都是要出了洛城的城門才能去的。
午時,師徒兩人吃過午飯,帶足了干糧便來到了城門排隊等著出城,可哪知剛準備通過,就有人騎著快馬追了上來。
“前面的人,不許出城。”一個男人高亢著急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阮墨香瞬間就聽出這是陸乾宇的聲音,心里的某個地方頓時像被什么東西碰撞了一下,雖然不會覺得疼痛,可就是莫名的酸澀和苦楚,停下腳步想回頭看他一眼,又怕他會追上來,抓住自己不讓自己離開。
是立刻走,還是看他一眼再走呢?
立刻走,或許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吧?
她在心里無比煎熬的糾結著,始終拿不定注意,還好,就在這時身邊的阮名替她做了決定,拉著她極快的走出城門,忽然抱住她的腰身,騰空飛躍,似乎比阮墨香還怕被后面的人追上來抓到一般。
“站在……香兒……香兒……”
阮墨香的背影,陸乾宇只需看一眼就能認出,見一個男人抱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急得眼睛都快紅了,立即快馬加鞭的追趕而去,途中險些撞飛好幾個無辜的百姓。
這一刻,他顧不得這么多了,似乎即使會傷害無數的人,奪走無數人的性命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帶走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
阮名身上還帶著傷,那日蕭離的一掌讓他的身體經不起再多的折騰。
沒過許久,他就感覺到吃力了,俊秀的臉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來,突然嘴角難受的一抽,萬般無奈的抱著阮墨香跌落在了細軟的草地上。
“師傅,你怎么樣了?”阮墨香趕忙爬起來,快速的扶起阮名,見他臉毛細汗,嘴角還一出些許鮮血,一臉難受的樣子,心里擔憂極了,“師傅,你可不要嚇唬徒兒啊?你撐著點。”
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了。
阮名看一眼陸乾宇追來的方向,忙將她往前推,“香兒,你、你快走,快走,別理師傅。”
“師傅,你這個樣子叫我怎么走?”阮墨香又急又擔心,想哭,美麗的大眼睛已經隱隱含淚起來,“師傅,不管什么情況,我都不會丟下你的,要走我們就一起走。”
“不要管我,你不是不想回皇宮嗎?你還不走,會被他們抓到,把你帶回皇宮的。”
“是,我確實是不想回皇宮,可是跟你的性命比起來,那微不足道的。”
“香兒……”阮名的眼睛隱隱的一濕。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賤命一條的殺人,阮墨香始終這般的在乎他的這條賤命,那種感動的心情,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他只是知道,他以后的這條命,都是她的了,他要為她而活,她就是他的主人,他的一切。
很快,陸乾宇帶著他的幾個暗衛追了上來。
他早就已經等不及了,在離阮墨香四五米遠的時候就迅捷的翻身下馬,風馳電逝的般的朝阮墨香跑去。
他滿面風霜,風塵仆仆的樣子看起來憔悴又疲憊,一跑近就低吼著問道:“香兒,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見到我要逃跑?你就這樣的不想見到我嗎?”
他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她明明知道他追來了還要跑,真讓他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懲罰一番,讓她以后再也不會逃離自己的身邊。
“乾宇,對不起,現在不是說這些是時候,請你救救我師傅行嗎?他傷得很重,再不及時醫治,他會死的。”阮墨香揚起臉來,看著他怒氣騰騰的俊臉充滿哀求的說。
她何嘗不想他,看到他,她心里五味雜陳,可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阮名生受重傷,危在旦夕,開不得一點玩笑啊,孰輕孰重,她心里很清楚。
“你擔心這個男人?”陸乾宇微微一愣,不屑的看一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仿佛覺得不可思議一般,“香兒?你愛上這個男人了嗎?”
“乾宇,不是這樣的,他是我師傅,我一定要救他,我求你了,救他。”他這般誤會,阮墨香又急又想哭,實在忍不住,眼睛一眨,一滴滴的淚急速的滾落在臉上,“乾宇,救我師傅,救了他我就跟你回皇宮。”
看著他流著淚的樣子,陸乾宇無疑是心疼的,想了想,點了頭,“好,我救他。”
阮名急了,這一刻,他覺得是他連累了阮墨香,“香兒,師傅寧愿死,也、也不要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一邊艱難的說,一邊竭力的想撐起身,可是試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或許因為急火攻心,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竟昏迷了過去。
“呃,師傅,師傅……嗚嗚嗚,師傅,你不要死……”見狀,阮墨香哭得滿臉是淚,眼睛都紅了,“嗚嗚,乾宇,救他,嗚嗚……”
“放心,他不會死的。”看在她的面子上,陸乾宇上前一步扶住了阮名,伸手把把他的脈陰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