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被稱為是聰明,小天才的小白,又一次被罵了,大概是被罵習(xí)慣了,甚至這個出自琉月口的詞兒似乎還被他當(dāng)成稱贊一類的褒獎詞,樂顛顛的嘴巴都歪了。
這種東西,自然是金銀就能買到,趕緊買了,然后顛顛地追在琉月后面。
為數(shù)不多的人,都有些無語了,小孩子不都是喜歡別人夸贊,被大人斥責(zé)不都會委屈傷心哭泣或者耍脾氣么,這小孩完全不合常理啊,那摸樣,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狗腿。
那帶小白去洗澡換衣的女子,有些受打擊了,對他那么好,結(jié)果呢,他那兇巴巴的月姐姐一出現(xiàn),看都沒再看她一眼。而且,現(xiàn)在回想起來,似乎什么都沒從那小鬼嘴里問出來,這是一件很不對勁的事情吧,那小鬼太機(jī)靈了,被教得太好了。
那玉公子也覺得分外有趣,這一次出行也算是有收獲了吧。“奶娘,你對那位姑娘怎么看?”除了懸浮樓的大門,慢悠悠的溜達(dá)。
“難說。”老婦人微微沉思之后開口。
“哦?”玉公子有些意外了,他奶娘在實力方面雖然只是魄修,但是這見識,絕非常人能比,就算是遇到某些合一強(qiáng)者,都能被她輕易的看穿本質(zhì)。
“身體是先天血肉之軀,并未更換,不太像體修,身上有掩藏實力的東西,看不出時真實的修為,從那雙眼睛可以知道,絕對是冷漠無情的人,可也就是這一點,讓人覺得很矛盾,與她的年齡不符合,從她身上的氣血來看,不超過二十歲。”
“奶娘以為是奪舍?”玉公子搖搖頭,“不是,魂體完美融合,沒有一點瑕疵。”他雖然靈魂低,又手身體限制,不能修煉,卻有一項先天能力,對靈魂的感應(yīng)異常的強(qiáng)烈,哪怕是九劫天罰強(qiáng)者奪舍重生,也逃不過他的“法眼”。
“那么就可能與她的家族或所在的勢力有關(guān)了,明明聰穎而精悍,在一些常識上時欠缺得厲害,或許是出來歷練的,……”可歷練的話,會帶著一個小屁孩么?怎么想都有些地方解釋不同。
玉公子輕笑,“若是再見到,就結(jié)交一番吧。”
“對方不是好相與的人,少爺你怕是要碰壁。剛才你幫了她,也沒見她說一個字。”
“性子冷了些而已。碰壁而已,算得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可活,隨心就好。”男兒身,天陰之體,出生就被宣判了死刑,也好在是玉家嫡系少爺,不怎么被喜愛,卻也沒有被薄待,玉家的在東寂的地位也處于中上,等同于一個請級宗門,多少男人對他懷著歹念,他的身份以及奶娘的絕對保護(hù),倒也有驚無險的活了二十多年,有認(rèn)說他活不過五歲的。生什么的,早就看淡了。
老婦人眼中慢慢的心疼,見他難得的愿意結(jié)交朋友,自然不會阻攔。
再遇到,就算遇不到,也要制造機(jī)會遇到。
琉月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月階級,我買這個好不好?”……類似的話,小白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了。
琉月一直都懶得搭理他,被纏煩了,“小白癡,錢在你手里,買不買,自己沒有主見嗎?再問,你自己滾回落云宗去。”
你讓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有自己的主見,周圍的人,無不是風(fēng)中凌亂了,這不是要“培養(yǎng)”孩子的“主見性”,是惡意的讓孩子養(yǎng)成驕奢淫逸的惡習(xí)吧。
這一下,小白幸福了,見到什么買什么,喜歡的,或是一時好奇的,那張小嘴巴更是沒有停過,啊,還是月姐姐最好了,跟爹爹出來都只能買那么幾樣?xùn)|西。
那個據(jù)說是一種靈果制成的糖葫蘆,紅艷艷的,小白立馬將剩余的香脆豆粒扔進(jìn)嘴里,直奔而去。只是他左手上拿滿了東西,脖子上也掛滿了,右手的話,最多只能拿兩串,回頭,尋找琉月的身影,求助的看著她。
“你不知道我給你的是乾坤袋么。不會用!”琉月沒有起伏的聲音,冷得掉冰渣。
乾坤袋?小白聽說過,他爹爹就有一個,寶貝得跟什么似的,碰都不給碰,月姐姐給他的居然是乾坤袋,他還以為是普通的錢袋子。哪能不會用你,在月姐姐面前,不會也得會,鼓搗了一會兒,手上身上的東西全裝了進(jìn)去。
至于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小鬼有自覺么,琉月嘛,有些跳梁小丑,不主動蹦出來,她用什么借口殺人。
小白伸手取了一串,兩串,……一只手居然能拿三串,在取第六串了。
“小白,買多少就給我全部吃下去,浪費一點,你就是找抽。”別的可以不管,對于吃,絕對容不得半點浪費。
小白腦袋一縮,一串一串的還回去,估計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最終留了兩串。付了錢,討好一般的將其中一串遞給琉月,“月姐姐吃。”
那干凈而純粹的眼睛,糖葫蘆高高的舉起,琉月居然微微的有些不忍拒絕,可是她不喜歡甜食。“自己吃。”
“吃嘛吃嘛,不然就吃一顆好不好。”
琉月挑挑眉,帶這小鬼在身邊,絕對是錯誤。終究彎腰,咬了一顆。
然后,小白笑了,很開心很幸福了。琉月不懂了,有什么值得開心的。所以說,她的感情世界里,連一個小孩都不如。
吃飽了,玩累了,“月姐姐,小白困困,想睡覺覺。”
麻煩。不過,她規(guī)律的作息時間,絕對少不了午休,更別說冬眠期了。如此,到不介意找個地方讓他睡一覺。要舒服點,就只有酒樓了。
本質(zhì)上,琉月也是享受主義者,所以找了就近的最好的酒樓。
進(jìn)去之后,小白倒是熟門熟路,不客氣就直接兩間上房。
現(xiàn)在午膳時間還沒有過,吃飯的人不少,怪異的行為,加上琉月色絕色容貌,不知道引來多少雙目光。琉月的淡然,小白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這一睡,就是一整下午。小白的午睡時間是固定的,可是不敢去敲琉月的房門。肚子咕咕咕的叫,好餓,不管了,下樓,自己點了一桌子菜。
然后,其他桌的人,就看到一小孩一個人狂掃,……
玉公子跟他奶娘進(jìn)來的時候,自然一眼就瞧見了小白,該說果然與眾不同嗎?走過去坐下,“小家伙,就你一個人,你姐姐呢?”
“樓上,覺覺。”小白含糊不清的說道。
玉公子看著小白可愛的吃相,真能吃。偶爾說上兩句話。
“玉麟,你還真悠閑。”本是可樂融融的氣氛,就這么被打破了。
“嗯,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時享樂。”玉公子抬頭,淡淡的應(yīng)道,似乎在這里“碰到”熟人這種事,一點也不驚訝,只是他的目光焦點卻是在對方身后。
小白也抬起頭,擦擦嘴,那雙大大圓圓的眼睛盯著來人猛瞧,主要是他受傷那把扇子。看到他身后同樣搖著扇子的琉月走進(jìn),“月姐姐,為什么我覺得你扇扇子的動作很好看,這個人怎么看都騷包又猥瑣。”小白發(fā)表驚人言論。
“噗”,玉公子玉麟都沒控制住,小小的噴了一口茶,而瞬間又有多少人成了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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