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方城主與其夫人之間也是利益聯(lián)姻,因為某人凡是以東方七城為先,凡是以利益打頭,一個野心勃勃甚至想要獨霸整個東方地域的自大狂,在他的夫人還能給他帶來利益時,都沒有所謂的伉儷情深,更別說再無利益時,直接扔到一邊,除了為了面子而給予這位夫人表面的體面,其余的一切皆無。就算偶爾過夜,也不過是想起了那張美人臉,不會有一句溫言細語,完事就甩袖走人。
這位城主夫人知道,他這兒子,比他老子還要薄情寡義,他老子還會在意東方七城,他卻從來只在乎他自己,與她這母親之間也是半點不親,雖然這大部分原因是在東方傾世出生之后就被抱走一年半載見不到一面的緣由,但是她就莫名的覺得,她這兒子的涼薄,先天帶來的,就算是養(yǎng)在她身邊,也不見得會比現(xiàn)在好多少。但是,他對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都如此,還是讓人遍體生寒。
早就不再指望她這兒子有所轉(zhuǎn)變了,不是嗎?如果他真心愛上了某個女子,或許她會有幾分欣慰,加之剛才的一戰(zhàn),都是她女兒單方面挑起的,她也對琉月強悍的意志格外贊賞,這樣的人,往往也不會為人所迫,那是她求而不得的,所以對差點殺了她女兒的琉月也不曾怨懟過,只怕她兒子所謂的維護是別有用心,將無辜的人牽扯入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中。“傾世,如果真的不在意你妹妹的話,就徹底舍棄她,我保證她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你,好自為之。”
城主夫人帶著東方傾城離開,在場的其他人,都與她無關(guān),城主夫人,不過掛著一個好聽的名頭,擺設(shè)罷了,作為女主人,就算是在那些小家族小宗門里面,重要場合都該出面,重要宴席更該親自出面安排打理,在東方主城,有管家就夠了。
東方傾城微微的側(cè)頭,“母親倒是把妹妹調(diào)教得很好,也愛護有加。”
在他這母親出現(xiàn)的時候,就知道那迷魂鈴是的來歷了,而東方傾城實力暴漲,大概是裂魂秘術(shù)了,分裂部分靈魂,寄生在迷魂鈴上,在必要的時候自主附在東方傾城身上,與本體取得聯(lián)系,城主夫人“替”女二戰(zhàn),不過,后面東方傾城自身情緒太過強烈,控制不住,殘魂附身提前解除。
裂魂的損傷很大,就算是至親至愛,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輕易如此。不管是裂魂者,還是被附身者,都必須彼此信任,因為被附身者可能控制殘魂,而將裂魂者的生死控在手心,當然,這也是強者控制他人的一種方式,那就出現(xiàn)了強行撕裂別人靈魂的情況。而被附身者,若是遇到太強的殘魂,而又是邪修之類的,就可能被吞噬。
城主夫人腳下頓了一下,誰都不是真正的在意她的女兒,還不準她給她一些護身符么?她可不會認為是兒子在嫉妒女兒從她身上得到母愛。
如此,來了,走了,東方傾世不在意別人的想法,他本身更像是坐在場外看戲,與自身無關(guān)。他有幾分在意東方七城,很值得商榷了。
有些事不可再為,琉月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雖然應(yīng)該秉承將敵人斬草除根的原則,然,她現(xiàn)在沒有那個能力,再說,其實,她沒怎么將東方傾城放在眼里。
能完全不受迷魂鈴影響,只有三種情況,其一,實力絕對的恐怖,能隨心所欲無視這迷魂鈴的聲音;其二,意志堅定到什么都不不能摧毀;其三,心思單純純粹。
琉月不會是第一種,大概所有人都與那城主夫人一樣,認為是第二種。
實際上,第三種才是關(guān)鍵,若說琉月很單純,大概誰也不會相信,然而,這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才是真相,琉月所擁有的,就是一個強者的心,她心無旁騖,目標堅定,非常純粹,就算是面對她想要的寶物之類的東西,都不能稱為貪欲。
心志堅韌到許多天罰強者都不能及的地步,難怪能在巫邪軒那變態(tài)手中活得好好的,巫邪軒對她如此的大方舍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琉月依舊沒有解除戰(zhàn)神境狀態(tài)。
然后突然轉(zhuǎn)身,展開行訣,眨眼的時間,琉月已經(jīng)到了偌大宴廳外面,龍紋長槍直接脫手而出,戰(zhàn)神之拳的作戰(zhàn)形態(tài),火與冰的兩頭獸魂咆哮而出,刺耳的爆炸聲,黑暗被撕裂,可是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當然,所謂的沒有,也只是肉眼不曾看見,琉月早已開啟了天眼,那隱藏的人無所遁形。而強如巫邪軒一類人,對方在琉月的攻擊下移動之后,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不是東方七城的客人,若是,大可不比這么遮遮掩掩,但是這個時候潛入東方城主府,不被懷疑都很難。
琉月出手,是她多管閑事?有些人對于針對自己而來的外在危險很敏銳。
就算是戰(zhàn)神境狀態(tài),繼續(xù)下去,琉月也可能吃虧。畢竟,對方在被發(fā)現(xiàn)之后,只是想要逃走,只需要一次正面攻擊,琉月就可能受傷。
當著他巫邪軒的面,欺負他家乖小孩,不是找死是什么。至于琉月先動手這個問題,直接被巫邪軒給無視了。既然是沖著乖晨晨來的,也不好就直接殺了。但是,巫邪軒這變態(tài),對琉月都下得了手,對其他人還會客氣不成。
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捏,消失不見。
琉月只見一把折扇出現(xiàn),將她的目標被一道力量扇了下來,那不是風(fēng),是要人命的東西。琉月身體一側(cè),雙手握著長槍,狠狠一揮,抽在對方的后背,是的傷上加傷的某人幾乎是被攔腰抽成兩截,砰地一聲砸在地上,口吐鮮血,依舊在掙扎,卻無濟于事。
狀態(tài)解除,因為短時間里兩次戰(zhàn)勝境,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虛弱,不過琉月也只是幾不可查的晃了一下,龍紋槍頭挑起地上那人的下巴,“說吧。”
對方死死的盯著琉月,那眼神不是怨恨,而是狂熱,隨后又轉(zhuǎn)化成了遺憾,因為見不到某種事物而遺憾,然后,毫不猶豫的,用盡最后一口氣,上身猛然上臺,長槍刺入了喉嚨之中,緊接著身體微偏,槍頭就削掉了他一半的脖頸,轟,淡藍色的幽火燃起,短短時間,整個人就消失的干干凈凈,一點灰都沒有留下。
被發(fā)現(xiàn)了就直接選擇魂飛魄散,做的如此的狠絕,稱為死士也不為過。那么會是哪方派出來的?目的何在?
琉月淡然的收起龍紋長槍,事不關(guān)己。
“晨晨,怎么回事?”巫邪軒眉宇輕蹙的問道。
“看不順眼。”所以出手了。
“……”一干人無語的嘴角抽出。
其實琉月此刻腦中只有一個名字閃現(xiàn)——紫衣。察覺到有人用那種非同一般的目光盯著她時,是從她以禁忌之舞反擊之際,除了跟禁忌之舞聯(lián)系起來,還會有別的嗎?而目前為止,她知道與禁忌之舞相關(guān)的人,就只有紫衣一人而已。
那么,這人與紫衣有沒有關(guān)系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紫衣,琉月就想到玉麟。直覺上,玉麟的失蹤與紫衣有關(guān),如果是紫衣,帶走玉麟的目的,不是他的天陰之體,就是與琉月自己有關(guān)。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紫衣與玉麟相識,遠遠的早于琉月,如果有因為天陰之體,早就可以對玉麟下手了。禁忌之舞!還沒有直接找上門,玉麟還是安全的。
琉月相信,如果她的推測是真,那么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了,之前紫衣只是懷疑她知道禁忌之舞,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證實了不是。
如此,也好,要加快收集炎火草的速度了。
“變態(tài),你答應(yīng)我的東西呢?”
“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還沒有視線呢。”巫邪軒風(fēng)流倜儻的搖著折扇。
“東方傾城你都不要了,憑什么要我拐東方傾世?”
啊喂,你們師徒兩人不要無視所有人而進入“二人世界”好不好。還有,感情巫邪軒之前將東方城主氣得火冒三丈的話都不是編造的啊。
“你自己都說了,東方傾城是我不要的,拐不到東方傾世就是你自己無能。”
琉月眉一挑,看向東方傾世,“大美人,做少爺我的暖床人怎么樣?”
集體黑線,話說,作為一個女孩子,要不要將這種話說得這么理所當然?不過,偏偏就沒人覺得反感,怎么回事?難道就因為太正經(jīng),太直率了,然而讓人覺得可愛?是無傷大雅的玩笑?更會當做是小孩子的童真童言,轉(zhuǎn)身就往?
東方傾世輕笑,看著琉月的眼神,甚至是帶著那么點縱容和寵溺。“好啊。”
琉月點頭,再看向巫邪軒,“搞定了。”
這回,巫邪軒都跟著風(fēng)中凌亂了,他家小孩兒這到底是裝的呢,還是她某些地方真的這么可愛單純?果然是人無完人么?“我想辦法的。”其實乖晨晨直接跟東方傾世要,對方應(yīng)該會直接給她。不過,不會欠無關(guān)人的情,不會拿無關(guān)人的東西,他東方傾世,在乖晨晨心里,果然都無關(guān)緊要的角色。
南宮絕影瞥了東方傾世一眼,跟他搶人,……悄悄的退出了宴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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