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也沒問這酒已經存在多長時間了,有些東西,它真的可以做到“不朽”。
隨后,琉月又挑挑揀揀的看了其他的東西,還有不少都是她不認識的,然后似乎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天眼,果然是長時間不用,就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然而,因為不存在偽裝,用天眼看,也還是那個樣子,白搭,而那些精怪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不過這些東西琉月都收了起來,說不定日后能派上大用場。
一圈轉下來之后,似乎就只剩比各種各樣的兵刃以及傳承法訣了,雖然一開始琉月就沒打算要這些東西,且看都不準備多看一眼,不過現在改變了注意,或許這些東西里面,還隱藏著其他的好東西,還是不要錯過了,大不了就是多花點時間。
一件一件的過手,大部分基本上拿到手上掂量一下立馬就扔在了一旁,而對于那把不用看就知道是這里面最厲害的兵刃的巨斧,琉月連手都沒伸,直接略過。
琉月將一頂一尺高,外部表不華美,但是絕對精致的小鼎拿起來,四足,對應的外沿是四種異獸,具體是什么,琉月僅僅能從其中之一身上找到她所知道的某種獸類。鼎這種兵刃相對而言使用的人比較的少,就跟塔一樣,就如同荒古塔,其實很難找到能與之相媲美的另外一座塔。
要說這鼎,品質上而言,藍級精品,放在外面的大多數地方,那都是會被人搶著要的,不過在眼前的這些東西中,差不多算是墊底的存在了。
不過,琉月直覺上,這東西似乎沒那么簡單。天眼開,可是看了半天沒有變化,但是琉月并不就此放棄,因為天眼的傳承受到干擾,有部分缺失,盡管琉月不在意,卻是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天眼看到的就是完全真實絕對的,而且她自身的實力擺在那里,很有自知之明,不會狂妄自大,有疑心的東西自然不會就此放過。
琉月試著注入魂力,這一下,琉月的眉輕輕的皺了一下,但凡兵刃,不管是能不能駕馭的,只要是有外力注入,都會有反應,只是強烈與否而已,然而,這鼎,竟然是沒有半點反應。如此結果,其原因只有三個,其一,這鼎存在著琉月沒有發覺的破損,而且破損還非常的嚴重,而導致而鼎不能再使用,其二,這鼎不是兵刃而是另有用途,其三,這鼎存在著強悍而隱秘的禁制。
琉月將其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沒有異樣,再小心的將鼎蓋取下來,查看里面,光亮如鏡,一塵不染,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破損。
看不出端倪,琉月將鼎放回原處,突然取出龍紋長槍,照著鼎就是一揮,泛著寒光的槍頭正對著鼎,一般而言,這一下去,這鼎就是一分為二了。
嗡的一聲,如火的紅芒大盛,琉月連人帶槍的被震退,這里的空間本就不大,琉月生生的撞在另外的一面墻壁上,墻壁傳來龜裂的聲音。
旁邊的精怪見了,都替琉月叫疼。
琉月這身筋骨皮肉結實得很,但是這墻壁的材料那也不是吃素的,琉月扶著肩膀,蹙眉,還真是夠疼的。
如此這般,自然是對這鼎越發的“另眼相待”了。
“這鼎是怎么來的,你們當中有沒有誰見它的前主人用過?”
幾個精怪相互的看了看,他們的傳承的記憶跨越的時間很長很長,但是也不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基本上就是關于它們自身的來歷,以及一些關于整個幻滅死森的大事情,因為不知道,不過可以問問其他伙伴,畢竟他們“負責”的對象都不同,說不定“負責”這鼎前主人的精怪還在。“你稍等。”
那只小精怪不等旁邊的“家長”發話就自己飛快的詢問答案去了。
精怪之間相互聯系,有它們自己特有的方式,很快,小精怪就帶著另外的一只精怪過來。看到這鼎,精怪似乎就想起了什么,“它的主人是一名天罰七劫的強者,我依稀記得,那個人似乎用它煉制過丹藥。”
“煉丹?”琉月眉頭一挑,感情這東西是披著鼎形兵刃皮的煉丹爐?當然,按照他老爹的說法,刻刀丹爐乃至是打造兵刃的錘子以及特殊用以淬煉的爐灶一類的東西,也可能是兇器,硬要它們當做是兵刃也不為過,刻刀可以殺人,丹爐也可以用生靈來煉丹,而打造兵刃更是什么東西都可能用上。一般而言,那些威名赫赫刻刀丹爐,跟一些鼎盛的兵刃那是不相上下,甚至,完全不懂的人碰到,更容易遭到反噬。
“還記得那人具體是怎么使用的嗎?”
“具體的不記得了,這都快千年了,不過,那個人在使用之前,先殺了一個人丟進去,別看這東西小,那個被殺的人丟進入就縮小了,我好奇上前敲過,里面干干凈凈的啥都沒有,被殺的那個人不能抽取意志轉變成精怪,但是連魂魄都沒有。然后這丹爐就會冒出火焰,當然,跟一般的火焰不同,不是實質的燃燒,更像是某種力量,溫度在那個人的控制下可高可低,那‘火焰’雖然不能傷到我們,但是足以叫我們本能的畏懼。”
“你們精怪有沒有曾經作為生靈的記憶?”
“怎么可能有?”那些人可是會活活虐死的,如果還能包郵原本的記憶,那還不翻天了。
想想也的確不可能,琉月都覺得自己問出這個問題是犯傻了。
再看這丹爐,使用之前用活體獻祭,包括肉與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藥爐可真的就是兇器中的兇器了,畢竟,它的前主人是天罰七劫的強者,使用的時間不會短,使用的次數不會少。
“進入這里的天罰七劫以上的強者多嗎?”
“千年能有一兩個就不錯了,有時候上萬都不會出現一個。”
一般而言,實力越強的人就越惜命,明知道是絕地,誰還巴巴的往這地方湊,自然是離得遠遠的,而會進入這里,無外乎就是自恃甚高以為這地方困不住自己,再不然就是想要在絕地尋找寶物鋌而走險,再有一種,就是誤入。
對于煉丹,琉月還是有點興趣,盡管第一次煉丹似乎是“被人逼的”?
這個丹爐是兇器不假,但是恰好也說明它是不可多得的丹爐,稀世珍品,放在外面,只有用一個生靈獻祭再煉丹,就算是落云宗那樣的小宗門怕是都不會將這個小缺點當成是缺點,更不要說那些存在于這個世界頂端的真正豪強,或許這種兇器陰,邪之物不會擺在明面上來,但是私底下,估計不會當回事,反而將其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需要獻祭才能使用的東西,那煉制出來的丹藥,比起同一種丹藥,這效用絕對是更上一層樓,或者成功率更高,不然,誰用它。
琉月現在對這東西來了興致,不過,倒是沒想過要用別的生靈獻祭什么的,就算是天地孕育而生的,最開始的時候,也定然有別的方法使用。
琉月托著下巴,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丹爐給煉化了。因為不是把必需品,加上將之煉化肯定存在著極大的風險,思緒轉了轉,這個想法也就放棄了。
“有沒有別的丹爐?”
那只小精怪二話不說就幫她拎出來一個,但從表面上看,比這個內藏乾坤好的丹爐好品質更好,而且就是個純粹的丹爐,不存在什么危險。
對于小精怪那么積極的行為,旁邊的精怪忍不住的抽了抽,雖然它們不在乎這些東西,也說過全部送給琉月,可是你這個小混蛋可不可以稍微的收斂點,任誰一看就知道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敗家子。
不用雕刻來打發時間,用煉丹來消磨也不錯。
琉月伸手欲將那詭異的丹爐收起來,有時間在慢慢研究,而且說不定這丹爐在外面挺有名,如此一來,說不定能找到使用方法,好過她沒有頭緒的亂摸索。
然而,再碰到這丹爐的時候,琉月就甩不掉了,手上傳來的刺痛,是血液在流逝。琉月眉頭一皺,驟然間變得凌厲,想都不想,就要直接將這丹爐煉化。
轉瞬,琉月眼前的景象改變,一個特殊的空間。
這場景,琉月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也非常的熟悉。琉月看著前方的人,沒錯,就是人,不管從哪方面,對方是一個似有著血肉之軀的肉。衣服還算整齊,只是蒙頭垢面,鬼氣森森。“我當是什么鬼東西,區區一個器魂。”琉月很是不屑的勾了一下嘴角,負于身后的手卻是暗暗握緊。
“器魂?哈哈哈……”對方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又似乎因為被當成器魂而勃然大怒,那笑聲張狂而讓人毛骨悚然。“如果真這么覺得的話,不知死活的小丫頭可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征服我這個器魂?”
琉月越發的警惕,煉化魂器,就是征服里面的器魂,然而,實際上面對的是器魂所延伸出的靈魂意識體,不是真正的靈魂,而眼前的,可是半點不想靈魂意識體,琉月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可能——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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