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方話落,水易居便險些氣得一個倒仰,想他在朝為官多年,雖說沒有什么建樹,不得上面的那位高看一眼,可是怎么也算得上是王侯之家吧,如今竟然連這等上不得臺面的宵小之輩,市井無賴也敢跑到門上來欺他了,不由地仰頭冷笑了起來,
馬三也陪著干笑了兩聲,心里卻是忐忑的很,不是說那位什么三小姐不得這位水侯爺?shù)那嘌蹎幔虑樵趺春孟癫话灿媱澁?dāng)中的來啊,心里暗暗著急,卻也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他只想拿著銀子走人,再不想什么飛來艷福了,
“岳丈……”
“放肆,你是哪里來的破落戶,也不擦亮了自己的招子,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們家小姐會看上你?你可知隨意攀誣管家小姐可是要打一百大板的?!?/p>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不知何時水侯府大門外站著一個一襲紅衣,身姿窈窕,眉目俏麗的小丫頭,正是橫眉怒目,雙手叉腰,神氣十足地站在臺階上,俯視著馬三,別看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鬟,可是那凌厲的眼神凡是對上的都不由地心里一跳,趕緊移開,不敢與之對視,
馬三大張著嘴,正看得是垂涎三尺,兩只小眼睛閃閃發(fā)光,如惡狼看到了綿羊黏在了人家身上一般,想不到侯府連一個小丫頭都長得這般水靈啊,這要是賣到如意坊,百花閣那少說也得百十多兩銀子吧,就算是不賣了,留給自己天天享用,那滋味……。想到此又是吞了吞口水,眼眸中的那抹貪婪的光芒更盛了,壓根便沒有聽清楚女子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地都說了些什么,
紫兒厭煩地看著男子流著口水,眼冒*光的惡心模樣,眸中殺氣一閃而過,若非小姐早有交代,這樣的人渣哪里還用麻煩,她早就順手處置了,反正他活著也是白白的浪費糧食,不由地冷笑一聲,
“看什么看,再不老實挖了你那兩對招子去?!?/p>
狠狠一瞪,馬三眼神一顫,心里嘎噔一聲,驚醒了過來,趕緊收回那道垂涎的眼神,干咳了幾聲,收斂了些,
“小生……?!?/p>
“我呸,你以為豬鼻上插兩顆大蔥就成大象了,穿上儒衫的就一定是書生了,那滿大街亂跑的瘋子我還說是狀元郎哪。”
哦,
馬三一句話是噎在喉中上不來下不去,兩只小眼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幾次要說話卻都是插不進去,急的是滿頭大汗淋漓,即便他是臉皮再厚,被一個小丫頭當(dāng)眾這般絮絮叨叨地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訓(xùn)斥,也是面紅耳赤,臉色難看的要命。
水易居鐵青著臉,深深地皺著眉頭,雖然臉色不好,情緒卻是穩(wěn)定了下來,那丫頭想不到連一個下人都調(diào)教的如此……粗野,這說出口的話簡直就是……。不堪入耳,不過他也沒有要打斷的意思,深沉的黑眸凝思著什么,若是能借此機會將那個孽女除去……。
足足一炷香后,紫兒才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唇角,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想不到她也有潑婦的潛質(zhì)啊,不過,罵完之后身心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啊,難怪自古至今大家世族之中不乏潑婦悍女,嗯,動口比動手可是要耗力氣多了,以后看來她還需要勤加練習(xí)才是,怎么也不能讓小姐小看了去。
紫兒冷漠的面容一雙眼眸晶晶閃亮,櫻唇低呼一聲,
“黃毛,送客了?!?/p>
汪汪,汪汪,
水易居緊皺的眉頭抖了三抖,頭皮一陣發(fā)麻,他怎么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而圍觀的眾人也是一陣疑惑,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侯府大門。
隨著沉重的踢踏聲音越來越近,當(dāng)一只半人高,面色兇神惡煞般的金毛大狗出現(xiàn)在門內(nèi)之時,眾人都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就是水侯府的下人也是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什么時候府里來了這么一只大狗,他們怎么都不知道啊。
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紫兒冷冷地?fù)P了揚下巴,這大狗可是她家小姐三年前無意中救了一名商人,而那人后來為了感激小姐的救命之恩,所以才送了小姐這么一只金毛大狗,據(jù)說這只大狗可是能與狼,老虎搏斗都絲毫不遜色的。
本來小姐回歸侯府也沒有想過要把這么一個大家伙弄來,搞不好傷了人反而麻煩,可是最近偏偏有些人不消停,對付不長眼的人嗎,自然是黃毛最拿手了。
“啊,啊,救命啊。”
慘叫聲沖天而起,圍觀的人群也是一陣騷亂,馬三哪里還敢站在那里撒賴攀誣,頓時抱頭鼠竄,顧頭顧不了腚,恨不能沒有來過侯府,
而黃毛偏偏卻好似逗弄一只好玩的玩具般,叫聲兇猛,撕咬的兇狠卻也只是將馬三的那身臨時買來為了配合演戲的外衫撕扯的七零八落,反而身上一道傷口也沒有。
哈哈
“黃毛,后邊,哎,左邊……?!?/p>
見黃毛玩得盡興,紫兒也是笑得一陣暢快,唇角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最后干脆不顧形象地?fù)嶂亲樱夹Φ猛戳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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