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是水侯府是得罪了什么人,還是忘了給佛祖上香,走了什么霉運(yùn),總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關(guān)于侯府三小姐奸夫一事隨著當(dāng)事人其一突然消失無蹤,另一離開京城去普濟(jì)庵上香還愿剛剛平息了下來,接著這幾天在京城又隱隱有傳言說那三小姐根本便不是去什么普濟(jì)庵上香還愿去了,而是與人偷偷私奔了,這可是一波激起千層浪,京城里頓時又熱鬧了一段時間,而有那些好事的竟然還偷偷地躲在水侯府后門不遠(yuǎn)處,希望一窺究竟,就連水侯府的下人出門采買,都有人似是有意無意地打探,
水易居更是無顏上朝,只是在家里繼續(xù)裝病,而那些嗅覺敏感的御史們也沒有閑著,繼續(xù)夜晚挑燈疾書,言辭犀利地都是指責(zé)水易居治家不嚴(yán),后宅不寧何以治天下的。
“怎么樣?”
“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
“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吧。”
窗紙上映出兩道纖細(xì)的身影,低低的聲音細(xì)若蚊蠅,若非貼近了幾乎是聽不到,更何況這座院子荒廢已久,平時白日便鮮少人來,此時這個時辰各院的下人也都相繼入睡了,誰還會無聊地跑到這里來吹陰風(fēng),
其中的一道纖細(xì)的身影使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怎么突然覺得陰嗖嗖的,不由地縮了縮脖子,這個地方還是早點(diǎn)兒離開的好,壓低了聲音道,
“放心吧,我只是隨意地從街頭找了一個小乞丐,然后給了他二兩銀子,讓他將那個錦囊連同那一封信一起交給了那個什么塞外七鬼的。”
又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說話之人明顯有了幾分不耐,這種鬼地方以后還是少來為妙,好在做了這次之后,她也得了不少的好處,以后尋機(jī)會求個恩典放出去,然后她就帶著全家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置個宅子,再買上幾畝薄田,一家人倒也衣食無憂,起碼不用看人臉色,做著伺候人的低賤日子了。
顯然與她說話之人也聽出了這馬婆子語氣中的不耐,不由地挑了挑眉,這婆子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夫人還用得著她,她以為自己是什么貨色,以前舔著臉子的巴結(jié)討好自己,現(xiàn)在就敢給她甩臉子了,哼,真是驢不知馬長,
“馬婆子,這次的事要是再辦砸了,你也應(yīng)該知道后果,我就不多說了,好了,夫人說你這幾日也著實(shí)辛苦了,就不必到前院伺候了,回家去歇二日吧。”
那先前有些蒼老的聲音聞言自然聽出了言語中的不屑,撇了撇唇角,心里卻是罵了一聲,不過就是一個不要臉的成天想著爬床的丫頭片子,還以為自己多清高了,她老婆子還怕了不成,
“多謝夫人,好了,你若是沒什么事最近就不要找老婆子了,免得讓人生疑。”
我呸,還拽上了,死婆子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纖細(xì)的身影啐了兩口唾沫,這才小心地看了看四周閃身消失在了濃濃夜色中。
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了,半夜正當(dāng)萬籟俱寂,人睡的正沉的時候,突然一道尖銳的慘叫聲劃破了長空,頓時府內(nèi)燈光紛紛亮起,
侯府的管家匆匆地穿好了衣服,連鞋子都未穿好就從房內(nèi)大步走了出來出來,正看到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來,二話沒說,上前便拽住了衣領(lǐng),問道,
“出了什么事?”
“那……。”
那家丁倉惶的抬起頭來,一臉的慘白,眼眸中的驚恐令管家心里戈登一聲,心里不安的感覺擴(kuò)大開來,
那家丁手指著一處院落,咽了半天口水,卻是怎么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是重復(fù)著兩個字,
“鬼,有鬼。”
“胡說。”
管家一把狠狠地摔開那家丁,額頭青筋一根根地跳著,痛得他咬緊了牙關(guān),剛才那家丁手指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二夫人與大小姐居住的迎春閣,迎春閣經(jīng)過上次的大火之后,現(xiàn)在重新修葺好了也不過月余的光景,怎么就不安生了,
這一夜,水侯府熱鬧非常,而阮相府也不曾消停,
“奇怪,怎么又走了?”
幾名暗衛(wèi)面面相覷,這人是不是大半夜的夢游,怎么翻墻入了相府,還不等他們動作的,就又莫名其妙地走了,最后決定還是先報給管家吧,免得擾了主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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