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琪琪錄完了歌,經(jīng)紀人告訴她,她的最后一個活動就是偶像歌手的評委。
“琪琪,傅總讓你去會場之前,先去找他。”
經(jīng)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的經(jīng)驗豐富,人脈廣,更重要的是,他獨具慧眼,能在藝人的身上發(fā)現(xiàn)閃光點。作為經(jīng)紀人,善于觀察,是最重要的課程。
于清作為盛燦的王牌經(jīng)紀人,手里帶的藝人大多紅透了半邊天,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獨特能力。
“他主動要見我?”
范琪琪的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面上卻不動聲色,“有說是什么事嗎?”
于清搖了搖頭,范琪琪點了點頭,登上了電梯,到達了最頂層。
傅燁赫的秘書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不喜歡上司跟下屬糾纏不清,所以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他干脆就請了一個男秘書。
“范小姐,總裁跟副總已經(jīng)等了許久了。”
吳昊盡職地將范琪琪領(lǐng)了進去,傅燁赫坐在老板椅上,身子陷入了椅子,最后的余輝躍進身后的落地窗,而他的身影在陰影中模糊不清。
“范琪琪,最近的工作不順心嗎?”
傅燁赫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范琪琪沒來由的心跳失控,她保持著鎮(zhèn)定。
“還好吧,燁赫,我們認識這么這么久了,叫我琪琪吧。”
藍邢在一邊輕咳一聲,范琪琪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出道的形象就非常的女王,脾氣也女王的脾氣。
“這次的比賽,你怎么看?”
傅燁赫的手指輕敲桌面,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看似無目的。
“這次的比賽?”
“安排你做評委的工作,是不是覺得不開心?”
他的聲音波瀾不驚,范琪琪猜測不到他的心意,她做評委到現(xiàn)在,是有什么地方?jīng)]做好嗎?
吳昊敲了敲門,得到了傅燁赫的應聲,這才推門而入,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她神色不定,有些緊張。
“總裁,這是小陳,昨天就是她負責通知選手的。”
范琪琪的神色有些許的變化,但依然端正地坐在沙發(fā)上,她笑著說道,“總裁和副總還有事處理,我就不打擾了。”
傅燁赫看她起身,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范小姐,是把這里當做自己家了嗎?叫你來,自然是有事要談的。”
范琪琪僵著身子,又重新坐了下來,藍邢笑道,“琪琪,別緊張,最近安排給你的工作確實有些多了,我會跟你的經(jīng)紀人說一聲,讓他別安排這么多工作給你。”
氣氛顯得詭異,那名進來的女員工,不安地站在原地,眼神飄忽。
“小陳,昨天是你通知選手的?”
傅燁赫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小陳卻冷的發(fā)抖,她搓了搓手,眼睛看向一邊的范琪琪,“對,是我負責的。”
“你確定每個選手通知的時間,都沒有錯誤?”
“不會有錯的,我確定過。”
小陳喘了一口氣,傅燁赫冷哼一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有沒有出過錯?”
范琪琪冷著臉,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他叫自己來,就是做這一出戲給她看。
“沒,沒有。”
傅燁赫看向藍邢,后者拿出一份錄音,里面?zhèn)鱽硇£惖穆曇簦罢堔D(zhuǎn)告蘇思淼小姐,晉級賽的預演在后天,請不要遲到。”
小陳的汗從額頭滑落,公司里的電話都有監(jiān)聽和錄音,她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會驚動了總裁。她看向一邊的范琪琪,而范琪琪則是冷冷地瞪著她,她立刻轉(zhuǎn)過頭去。
“時間相差一天,你知不知道,這一天的時間,意味著什么?”
“我,人太多了,所以……”
小陳支吾著,不敢看傅燁赫,總裁向來不管事,怎么這一次就被她給遇上了呢?
“盛燦不需要你這種沒有責任感的員工,讓保安看著她收拾東西,立刻離開。”
“不,總裁,我下次不會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小陳沒想到,這一次的時間,她連自己的工作都丟了,不就是一個參賽的選手嗎?就算被刷下去了,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啊,這樣的事,天天都在上演。
“你還是知道誰是老板?不聽話的員工,我留著,有什么用?”
藍邢叫來了保安,小陳掙扎著叫道,“范小姐,你幫我,是你讓我做的啊!”
“胡說八道什么!還不把她帶出去!”
小陳哭叫著,她要是知道,就不會聽范琪琪的話了,這年頭,一份工作十個人競爭,還要跟一群年輕的大學生競爭。她已經(jīng)不年輕了,學歷也不高,那什么去跟別人爭?
傅燁赫的冷酷告訴她,在盛燦,他才是當家人,這一招殺雞儆猴,就是做給范琪琪跟底下那些心思不純的人看的。
小陳的聲音漸漸遠去,辦公室內(nèi)的三人,臉色各異。
傅燁赫愜意地靠在椅背上,隨手拿起一支筆,“剛才說到哪里了?范琪琪的工作量太大了?”
“我正考慮,要不要讓琪琪休息一段時間,調(diào)整心態(tài)。”
藍邢笑容可掬,范琪琪黑著臉,硬著口氣,“不用了,我覺得工作量不大,還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