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花園的上方直接降落下一架直升飛機,被強大的風力影響到的人們都緊緊地相互抱住,盡量使自己的位子不發(fā)生變動,使自己的裝束保持原樣。
當直升機降落完畢,從機艙里走出兩位老人,也不能稱之為老人,四五十歲左右,男士一身華貴的裝束,身上的氣息同樣華貴不已,同時在看向眾人的眼中多了一種睥睨的光華。而女士,明顯是有一定的年紀,不然那眼角的皺紋也不會被多層的粉給擠出來,只不過那眼中看向眾人的厭惡卻是一點也不少。
就在眾人要為這兩人的無禮行為發(fā)起聲討時,低沉中帶有些不高興的聲音傳來“父王母后,你們怎么來了。”
眾人聽是杜尚賢的父母,都不覺一驚。這兒被杜尚賢請來的人,都知道杜尚賢是那個國家的重要人物,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們還是把一些人給看輕了。不覺中,每個人看向杜尚賢的眼中都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改變。
杜尚賢,本來辦這場婚禮就是不想這兩個人知道,所以請的人都是他這幾年在民間結交的生意上朋友,極少有皇室的人員參加,而且他還特意地囑咐過將這則消息封鎖起來。看來,他們的眼線還真是隱秘。
不滿地看向杜尚賢,掃過他懷里的人,“怎么,就連要娶個女孩都不能讓父王和母后知道,怕父王搶你的女孩?哈哈哈。”
狂妄中帶憤怒,眼中的怒火直直逼向杜尚賢,似乎在說,‘怎么,想娶她,你不會忘了她是誰吧。’
“父王,秋夕她現(xiàn)在還只是個孩子,我只想娶她,娶她做我的妻子。”他狠狠地咬住‘妻子’兩個字。
“笑話,無論如何,你都知道,她是不可能成為你的王后,她對你而言,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們王室,不允許出現(xiàn)沒用的人。”殘酷地說出現(xiàn)實,將目光直視秋夕瘦弱的身軀。
不覺輕輕一顫,杜尚賢的懷抱又緊。她卻暗笑,你們父子還真是實話實說,沒有利用價值的就不可能,就像當年那樣?
“她有用,她對我而言,有用。”他的話極輕極輕,后面幾個字輕地只能讓她聽見。
有用?能有什么用,欲望?遺憾?還是什么,對他而言她還能有什么用!
“她還能有什么用,奇諾塔一族的財產早就屬于國家,她現(xiàn)在只能做你暖床的姬妾,我決不允許你和她有任何法定儀式,更不允許你對她產生感情。”
他說的,很對,奇諾塔的財產,對他們而言,已經擁有,她現(xiàn)在有的,只有一張漂亮的皮囊。
心里的恨意又漸深。卻在下一刻,大聲地喊叫起來。
“父親,父親……回來,回來——不要丟下秋夕——”
她突然之間的發(fā)狂與悲戚,讓身邊的人將她牢牢抱住,可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那么大的力氣,掙脫杜尚賢的懷抱,猛地沖向老國王,風將她頭頂?shù)陌准喆底撸l(fā)紅的眼死死地望住老國王,將老國王的衣襟抓住,瘋狂地喊著“把我父親還給我,把我父親還給我——還給我——”
猛地將她甩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遠遠地拋開。
來不及接住她的杜尚賢,紅著眼跑向她。
不可以有事,不可以。你是我的新娘,只是我的新娘。
看著她被那個強權霸道的人打飛,他的心就跟著她一起跌落,這一刻,他明白,他不是后悔,不是彌補,更不是貪戀她的美,而是真的愛,他愛了。在那年,僅看過一眼,他就愛了。隨著她的長大,一起過著的快樂時光,那年少時無意識的傾心,竟然是他自己都從未發(fā)現(xiàn)的愛。從那年事情后,日日夜夜的后悔與不安。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他是愛了。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奇諾塔伯爵就不會死,秋夕不會休眠,不會失去父親,都是我的錯。秋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顧眾人在這突然發(fā)生中的驚愕,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給我找御醫(yī),快——”
大步向別墅走去,又停頓下來,轉過身,紅著眼對老國王和老王后說“現(xiàn)在,我才是王,我的王后,我來選,輪不到你們。”
看也不看一眼氣節(jié)的兩人,大步走向別墅。
他居然朝他吼,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向他吼,看來,這個女人留不得!
安靜地躺在他的懷里,靜靜地聽著他的話。懷疑著,卻又回憶著。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看著她的臉,就像落入人間的精靈,美得不像話,可是蒼白的臉卻在敲擊著他的心。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受傷。不想再失去她。他清楚地知道,愛上她,她會是得到什么樣的后果,可是,就是這樣,一見到她,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去牽掛她。
輕輕撫摸她慘白的臉,喃喃“為什么,就這樣不可遏止地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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