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交流會結(jié)束后,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別的事情了,算是給他們放的一個假期。
清歌快速收拾好東西,本來打算找唐離她們一起聚一聚,貌似好久沒聯(lián)絡(luò)了啊,不知道這個時候去找她們會不會被轟炸到耳鳴呢?
清歌撲哧笑了出來,暗笑自己的想象太豐富,呃,可能也很貧乏,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見了面后,唐離她們?nèi)齻€會怎么折騰她。不過,算了,自從開始訓(xùn)練之后,都沒有好好的放松過呢,今天,就當(dāng)是放松吧。
還沒出校區(qū),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就悄悄的停在了清歌的身邊,清歌頓住腳步,車門打開,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
“清歌,你要去哪里?”葉茹從車上下來,站在清歌的前面,一臉的笑容。
“回寢室。”盡管不解葉茹為什么突然之間對她如此友好,但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讓清歌很誠實有禮的回答了她。
“哎呀,清歌,這么難得的假期,怎么能浪費在寢室里呢?這簡直就是在變相的謀殺嘛。”葉茹一臉的認(rèn)真,像是真的在為清歌擔(dān)心似的。
“這樣吧,”葉茹伸手挽住清歌,“剛好我要去買一些東西,既然你沒有什么事,就跟我一起去吧。就這么決定了。”美麗的臉上掛著很純真的微笑,若不是之前清歌見過葉大小姐盛氣凌人的樣子,還真會以為這是個清純可人的主兒。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沒有事了?清歌在心里暗誹,“這恐怕不太好。”
“怎么會呢?清歌,你知道嗎?下個月,我就要和奕哥哥訂婚了。”葉茹美麗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嬌羞的紅暈,一副小女兒的姿態(tài)。
“訂婚?”
“恩。”葉茹抬起頭,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歌,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吧?”小心翼翼中帶著些試探,挽著清歌的手握的很用力。
“當(dāng)然。”帶著笑意的眼眸下劃過一抹沉思,難怪早上的時候歐陽奕會那么奇怪,原來是要訂婚了,可是以歐陽的性格,怎么會甘愿受擺布呢?
“真的嗎?太好了。”聽到清歌肯定的回答,葉茹立刻變得興高采烈起來,當(dāng)即拉著清歌的手說:“清歌,你跟我一起去選項鏈吧,訂婚時項鏈,我想自己挑選。”
“不是有專門的人替你搭配嗎?”
“那有什么意思,自己搭配的才有格調(diào)嘛,清歌,你就跟我一起去吧。都沒有人陪我。”剛剛還明亮的眼睛瞬間黯淡下來,連變臉的都沒有她變得快,清歌嘴角抽了抽,心想,葉茹不去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無奈的上了車,一路上葉茹嘰嘰喳喳的訴說著這一個月來,歐陽奕是如何照顧她,她又是如何仰慕他,整個一愛情甜蜜的范例,是真是假,清歌沒有興趣知道這些到底是真是假,無聊的只能不斷的點頭。
所幸,車子很快就到了star珠寶行,C城最豪華,最奢侈的珠寶品牌城。
都說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是沒有智商的,其實還少說了一句,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不是沒有智商,只是把智商都奉獻給了幻想。
坐在柜臺前不斷搜索著項鏈的葉茹明顯是把所有的智商都奉獻給了幻想,以她為核心,方圓五米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充斥著某人散發(fā)的甜蜜的氣息。
“清歌,快過來啊。”
“你看這串珍珠怎么樣?”飽滿圓潤,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在白皙的手掌上彰顯著它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
清歌伸出修長瑩白的手指,在透明的柜臺上輕輕滑過,茶色的眼眸盯著手指下的珍品,最終,在一處停了下來。
“比起你手中的那串珍珠,這根粉色的碎鉆更好一些。”
從服務(wù)員手中拿起那根鑲著粉色碎鉆的項鏈,戴在葉茹的脖子上,“你的脖子不是很長,用這種細(xì)細(xì)的鏈子能夠?qū)⒛愕牟弊永L,顯得更加修長,而且,粉色比較有活力,更貼近你這個青春的年紀(jì),而白珍珠,則比較適合成熟的優(yōu)雅女性。”
后退兩步,向葉茹左右看了看,清歌輕輕笑了笑,“你看,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葉茹拿起鏡子,仔細(xì)看了看,驚喜的說道:“真的哎,漂亮了很多。”一邊看一邊摸了摸頸間的項鏈,“謝謝你啊。”
“沒什么,你喜歡就好。”清歌無所謂的笑笑。
“對了,”葉茹突然放下手中的鏡子,“清歌姐姐,聽說你以前是個賽車手?”
清歌轉(zhuǎn)過身,看著葉茹,眼中極快的閃過一道暗芒,“你聽誰說的?”
“不是嗎?”葉茹一臉的純真,看不出任何的作假。“清歌,你不要不好意思嘛,賽車手啊,帥呆了,酷斃了!”葉茹手舞足蹈的拉著清歌,一臉的崇拜。
“你很喜歡賽車手?”那樣熟悉的狂熱的眼神,清歌曾無數(shù)次在賽場上看到。
“恩。”葉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不出來嗎?”
清歌搖搖頭,“沒有。”
“你知道的,賽車很危險,我家就我一個孩子,爹地媽咪是絕不會允許我賽車的。”
“那么,你是因為知道我曾是賽車手才?”
總算是明白清歌的意思的葉茹很不雅的白了清歌一眼,“當(dāng)然,要不然,我為什么會對你那么好啊。”葉茹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也不是那么的令人討厭了,而且你也不跟我搶奕哥哥,又是我喜歡的賽車手,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
清歌無語了,不知道是該說葉茹單純還是該說什么,“那么,到底是誰告訴你,我以前是賽車手的呢?”
“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哦,”葉茹一臉的驕傲,“對了,清歌,那時,你是不是有個伙伴,叫什么,啊,封揚!”
清歌臉色一白,“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
覺察到清歌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清歌,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封揚!又是封揚!昨天晚上,那血淋淋的照片清晰的浮現(xiàn)在眼前,清歌覺得有些恍惚,
“葉茹,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嗎?”這一切來的太不尋常,就像是專門針對自己而來的一場精心策劃過的陰謀,而自己,就是被看中的獵物,在獵人的逗弄下惶恐逃散,卻怎么都逃不出獵人的手掌心,一股陰寒一路沿著脊椎滲上神經(jīng)中樞,毛孔都隱隱戰(zhàn)栗。清歌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這個啊,在麗揚表姐家啊。”
麗揚!
清歌想起那個一向時尚嫵媚的女人,精致的妝容,完美的舉止,以及,明顯的敵意!
“你剛才說,是你自己發(fā)現(xiàn)的?”
“對啊,”說道這個,葉茹一臉的得意,“麗揚表姐還不讓我看,竟然藏起來,我是在表姐家客廳的電視機下的夾層里找到的,怎么樣,我厲害吧。”
電視機下的夾層?怎么會這么簡單的就被這么單純的葉茹給找到了呢?清歌很不解。
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清歌匆匆的離開,回到寢室。
關(guān)上門,脫力的坐在椅子上,內(nèi)心一陣翻騰,到底是誰,這樣刻意的提醒她那段過去,到底是誰,竟敢那死去的封揚威脅她,讓死去的人也不能安息!
麗揚!想起從葉茹那里聽到的話,會是這個人嗎?她與麗揚并無交集,更無仇恨,沒理由這般費盡心機的恐嚇?biāo)瑳r且,她寢室的鑰匙,麗揚也不可能拿到,只有葉茹,清歌茶色的眸中厲色一閃而過,會是葉茹嗎?那她做的也未免太明顯了。
緊閉的雙眼噏動著,一道晶瑩的淚痕慢慢滑落,封揚!封揚!封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