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蘭香端著酸梅湯走進院子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看著在樹蔭下面靜靜對望的兩人她沒有出聲,直到安翠的走進打破了沉靜。
“樓主,我家小姐說趙姑娘需要多休息,讓你不要過分的打擾到她休息,日子還長的很,不急于這一時的。”
花朝陽和趙卿依不約而同的看向安翠,看著在一旁的蘭香趙卿依立馬把頭偏到了一邊他不知道蘭香到底在這里多久了,要是誤會了什么該怎么辦。
從腰間抽出折扇,我在手中輕搖著:“小爺我決定了,我要住在這院子里。”蘭香跟趙卿依猛地一怔,只有安翠淡笑到:“我家小姐也說了,要是樓主喜歡這個院子樓主住下也是可以的,我們會把趙姑娘另外安排住處的。”
輕搖著折扇的手停下,臉色難看的朝著安翠說:“去跟你家小姐說,她住哪我就住那。”轉(zhuǎn)頭看向趙卿依瞇眼笑著。
趙卿依眉頭一皺:“你干嘛要住我這里來?都說了我不會跟你做交易。”
“哎呀呀呀,誤會啊,你怎么老想著這回事啊,說不清了——”
似是沒有聽見花朝陽的叫喚,趙卿依依舊皺著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他,這讓花朝月好不尷尬,連忙搖起折扇似是掩飾的急忙說道:“得得得,我不住了行不,我在待會就回,就一會沒多大事情吧。”
“那倒沒多大事,只是我家小姐今天設(shè)宴款待樓主,莫非樓主不賞臉給我家小姐么?”安翠不咸不淡的說著,花朝陽手心忍出了汗,心里默罵道算你狠!
扭頭笑著對著趙卿依說道:“我明天再來看你,我先去應(yīng)付那個女人哈。”
趙卿依冷冷的開口:“不勞你掛心,不必再來了。”
“隨你怎么說,我還是會來的,回見——”沒有給趙卿依再開口的機會,運著輕功便飛了出去。趙卿依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神情冷峻。
顧傾城坐在飯桌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一臉郁悶的花朝陽,執(zhí)起酒壺給自己跟他填滿了酒,起先端起了酒杯伸出手:“傾城在此先敬樓主一杯了。”
看著顧傾城的動作花朝陽斜坐在凳子上折扇輕搖,斜斜的看著她:“喲,怎么敢讓雪璃山莊莊主親自敬酒啊應(yīng)當(dāng)是我敬你才對啊,我怕折壽啊——”
“看不出樓主氣量這么小啊,你對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做出那等無恥之事我都沒有放在心上,我只是讓樓主多參觀了我們山莊幾圈,樓主的火氣就那么大啊。”
“幾圈?你還好意思說啊!小爺?shù)哪_都被磨出了水泡,還多虧讓我找到了人,不然非的讓你給我洗腳不可!”花朝陽開始登鼻子上眼,顧傾城都看在了眼里。
她把酒杯放下,收起了笑容:“敢問樓主名字啊。”
“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朝陽。”
“當(dāng)今煌壁皇朝帝王花朝月跟樓主是什么關(guān)系啊。”
“莊主在明知顧問么?”收起了戲謔的表情,坐正了身子直直看向顧傾城。
“什么叫明知故問啊,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對上花朝陽的目光,沒有半分畏懼,繼而勾唇一笑,美艷不可方物。
“呵呵,莊主明明是個美人,怎么這么不討人喜歡呢,這樣子會嫁不出去的哦。”
“這個不勞煩樓主費心,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蔻丹紅而來?是不是為了朝廷而來?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表情嚴肅,氣氛開始沉重。
花朝陽收起折扇,執(zhí)起酒杯自顧自得喝了下去,酒杯握在手中玩弄著,眼睛也一直看著酒杯悠閑的開口:“莊主已經(jīng)知道蔻丹紅了啊,莫非莊主那么好奇這個,也想得到蔻丹紅?這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說實話我確實對蔻丹紅好奇,但是我卻不想擁有它,畢竟擁有這東西是禍不是福,想必樓主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還有,樓主知道蔻丹紅是什么么?莫非只知道是毒藥?”
花朝陽語頓,確實,這么久以來他還不知道蔻丹紅是什么樣子,也沒見人使用過,唯一一次見到的時候,卻是已經(jīng)有人死亡了
看著顧傾城表情非常認真的說道:“還希望莊主不吝賜教。”
顧傾城輕笑一聲:“我還以為樓主知道的不少,原來知道的還沒有我多,那我就在此告知樓主一二吧。”
顧傾城徑直往花朝陽的酒杯里填酒,放下酒壺,薄唇輕啟。花朝陽打起了十分的精神聽著。
“蔻丹紅不僅可以殺人還可以救人,但是救人乃逆天改命之事,所以必須用心頭血混著蔻丹紅讓將死之人服下,便可救人一命并且傳說可以長生不老,當(dāng)蔻丹紅的持有者殺人只時也必是要先傷己才可害別人。”
“難怪那掌門這么想要蔻丹紅,原來是這樣啊,那老東西,那蔻丹紅到底是什么,在哪里?”花朝陽急急追問。
“這個為了趙姑娘的安全,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反正你若是真心為趙姑娘好,你便別打蔻丹紅的主意,否則你拿到蔻丹紅的同時必定傷害了趙姑娘。”語氣冷冽,直直警告著花朝陽。
“顧主還真是愛耍人啊,這算什么?恩?”語氣開始微帶殺氣,明顯已經(jīng)觸怒了花朝陽。
顧傾城絲毫不畏懼:“我也是為你好,看的出來你對趙姑娘頗為關(guān)心,定也不是裝出來的,若還有一絲絲的關(guān)心請你一定要切記我的話。”
“呵,長生不老啊,難怪人人都想得到,哈哈哈——”執(zhí)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后再把酒杯遞到顧傾城面前示意讓它填酒。
顧傾城沒有多言,執(zhí)起酒壺給他填酒,花朝陽看著這個不受威脅,有膽有識美貌無雙的女子不禁心生敬佩的好感:“冒犯一問,莊主芳名可否告知。”
“我叫顧傾城,若非樓主不嫌棄喚我傾城便可以。”話音落,酒亦倒?jié)M。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在笑傾人國。這首詩格外的貼切你。”說著又一飲而盡。
顧傾城莞爾一笑:“樓主過獎了。”房內(nèi)開始傳出笑聲,是知音是緣是劫,皆不可知。
顧傾城她明白,從她眼簾里映入那抹戲虐的笑容開始,那便再也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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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依坐在窗前看著云卷云舒,想到跟花朝陽的相遇不禁皺眉,自己怎么就沉溺在那個笑容里面了啊,是太過溫暖了么,還是自己一直期盼看見那個笑容?
不知道,不明白,如今花朝陽的到來,定還是為了自己蔻丹紅吧,其實若是可以將蔻丹紅拿走,自己又何嘗不愿意把這禍害她的東西丟棄。
或許她們沒有蔻丹紅,他的父母依舊還在,遇見蘇然又是另一種場景,站在了不同的立場上,是不是能入了他的心。
心情在翻涌,是那些欲望吞噬了人心的人們啊,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不能陪在蘇然身邊,命運的不公啊,她不能再讓命運擺布著自己,定是要從那些人身上千萬倍的討回來的,手握著椅子的扶手越來越緊,眼睛布滿血絲恨自己如今不能行走
兩年,給她兩年的時間,待她浴血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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