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堆滿房間的物品,趙卿依不由得輕笑,花朝月做事還真是迅速這么快就把所以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可怕的男人。
與傾端著鳳冠霞帔走進了房間,把鳳冠霞帔放在了趙卿依的面前:“姐姐,剛剛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要你試試,要是又不合身的地方可以改改?!?/p>
伸出手拂過那鮮紅的嫁衣,每一個觸感都像是針刺在指尖的感覺,是那么的疼痛卻又不會讓人死亡,精致的花紋,漂亮的圖案,換做她人應是會很高興的把。
“不用試了,去跟他們說很合身把,再把我房里的東西都搬出去,看著有點煩。”交待著寶兒,滿屋的物品冰冷的不像樣。
與傾點點頭,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冊子遞給趙卿依,趙卿依看了看伸手接過,與傾解釋道:“這上面寫得是婚期,三月初的日子?!?/p>
翻開冊子,里面用金色的顏料寫著日期,初春的日子,寓意好的不得了,但是在趙卿依眼里是那么的虛假。
“只有一個多月了啊。”她看向寶兒,笑了笑:“與傾你坐,別老站著。"拉過凳子到與傾面前。”
與傾退后兩步:“我不坐了,姐姐也只說只有一個多月了,我得為姐姐籌備籌備啊,底下還好多事情呢?!?/p>
看著與傾,趙卿依點點頭:“辛苦你了,去吧?!?/p>
與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了笑轉身離去。頓時房間里又變得死一般的沉寂,輕嘆一口氣,望向窗外。
早朝之上,花朝月待百官啟奏完畢之后,站起來向眾人說道:“上次李愛卿說的填充后宮之事,朕仔細想過,不料最近覓得一女子,頗得朕歡心,朕打算不日便迎娶回宮,眾愛卿意下如何?”
聽聞此消息,曹丞相踩在眾人之前先開口道:“微臣覺得此事不妥。”
花朝月輕佻的看著他,玩味的開口:“哦?不知丞相覺得那里不妥了?”
“微臣以為,若是國主想要納妃,大可從三品以上的我官員里尋一名佳人出來,那些粗俗之女怎可納入后宮,豈不是壞了規(guī)矩?!辈槐安豢?,從容的應答著。
聽到曹丞相那么說,其他的官員也開始議論紛紛,似乎都有贊成之意,煩雜的聲音讓花朝月頭疼,索性大袖一揮,面帶怒意的吼道:“朕做事需要你們來教么,娶此女朕勢在必行,若是誰再繼續(xù)異議,殺無赦!”
此言一出,震的全場寂靜,連曹丞相也心虛不少,暫時不敢妄言。
誰都知道花朝月是何等人物,便都不敢再說什么。最初的嘈雜變成了死一般額沉寂,花朝月用威嚴的聲音再次問道:“眾愛卿可還有覺得不妥之處?”
無人敢應答,滿腔的怒火壓抑在心中,花朝月欲再開口,這時卻被一直在旁邊從不言語的秦宣接話。
過于蒼白的臉色顯得人有些病態(tài),薄唇高鼻,淡淡的眉眼,算得上是美男一個,表情卻是太過于冷淡,他開口:“恭祝國主覓得佳人,新婚大喜。”
此言一出,眾官員便也就順勢開口:“恭祝國主新婚大喜——”
曹丞相看著此番景象,氣憤的看著秦宣,但抵不過眾意,終是彎腰順從了?;ǔ聺M意的看著彎腰低頭的我秦宣,看著眾臣的低頭真是大快人心。
“好,眾愛卿平身,一月后我便迎娶趙氏卿依,舉國歡慶?!甭曇艋厥幵诮痂帉毜钪?,聽到那女子名字的曹丞相驚訝不已,額頭直冒冷汗。
花朝陽歡愉之際還不忘看向秦宣,開口說道:“再賜右相黃金百兩,作為嘉許?!?/p>
秦宣依舊是那番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彎腰謝到:“謝主隆恩?!?/p>
大勢已定,曹丞相是無法在改變什么,急急的上了馬車往丞相府趕去,一路上心煩意亂,不知道要嫁給花朝月的女子是不是只是同名而已。
到了丞相府,下了馬車趕緊的往內走去,無視了所有人的行禮,來到了廂房內,看見子言正在看書,上前奪過了她手中的書,焦急的說道:“現(xiàn)在可不是那么悠閑的時候,你知道我剛剛知道了什么么?”
被搶了書的子言,很是不滿的看向曹丞相:“有什么事能讓相國大人如此焦急啊,找到蔻丹紅了?”
“哼,找是找到了,卻比沒找到更棘手?!卑褧ぴ诹说厣?,滿是怒氣。
看著地上的書,子言不耐煩的看向窗外:“又怎么了,我希望相國大人別忘記了,我只是負責告訴你誰有蔻丹紅,怎么用蔻丹紅,我可沒有義務幫你解決任何事情??!”
曹丞相指著子言,怒吼:“我告訴你,要是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你也休息得到你要的東西,若是我不順心了,把他毀了也說不定!”
子言倏地站起:“你在威脅我,你真卑鄙!”
曹丞相瞇著眼看向子言,露出危險的氣息:“小姑娘跟我斗你還嫩了點,你最想辦法把蔻丹紅弄到手,不然我便殺了那個男子?!?/p>
“你怎么一下那么心急?”曹丞相的反常讓子言很是不解。
一手拍在桌子上,曹丞相氣急敗壞的說道:“今天花朝月那小子說要娶親,娶得就是趙卿依啊,你說我能不心急么。”
這個消息同樣讓子言很是驚訝,但卻想了想,輕松的說道:“那豈不是更好么,這樣還方便我們奪取蔻丹紅。”
抬頭看向子言不解的問:“這是何意。”
子言捂嘴輕笑,繼而解釋:“丞相你真是糊涂啊,你說說當今的后宮里只有一后三妃,還全是丞相的人,你說趙卿依是不是羊入虎口啊?!?/p>
曹丞相仔細思量,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繼續(xù)說下去?!?/p>
“雖說您的女兒性格溫婉,不適合用來利用,但是其余三妃聽說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比如說麗妃,她可是出了名的不安生,咱們利用這一點,給這些妃子的家里施加點壓力,豈不是都為我們所用?!?/p>
這個回答顯然是很滿意,曹丞相點點頭,露出了奸詐的笑容:“確實不失為一條好計策,哎,可惜我那女兒不成大器,真是頭疼。”
子言彎腰撿起書拍了拍灰塵:“那是丞相的家事,我一小女子也不想知道的太多,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丞相你是不是請回了?!?/p>
聽到如此趕人的話語,曹丞相自是拉不住面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揮揮衣袖便也離開了,子言上前關好了門,心里無一不是嫌惡。
要不是當初想要寶兒呆在自己身邊自己也不會走這步路的,倏地子言抓緊了衣服,眼神露出兇狠,要不是她,要不是趙卿依寶兒怎么會離開自己,為什么她要回來,妒意充斥著自己,扭曲著心靈。
與傾在整理著東西,不經(jīng)意看見趙卿依站在了遠處,便放下手中的東西走近了她,拿過外衣替她披上:“姐姐怎么出來了,在房里休息不好些?!?/p>
“我想上街走走,憋得慌了,想出去透透氣,就想來叫你了?!壁w卿依攏了攏衣襟,抬頭看著與傾。
“原來是這樣啊,行,我這就陪姐姐出去走走?!迸c傾露出笑顏,扶著趙卿依轉身,慢慢的走著。
不多時便來到了街上,趙卿依把長發(fā)盡數(shù)的用一根金釵撇好,看起來溫婉又不失貴氣,這都是花朝月說的,自己已經(jīng)不單單只是一介平民了,還是他的妃,怎么都不能太寒酸。
由于天氣有點冷吧,街上的人不是很多,與傾扶著趙卿依慢慢走在街上,還時不時環(huán)顧四周,就怕有什么意外,趙卿依卻不以為意。
趙卿依拉過寶兒的手:“你去前面給我買糯米糍來,上次吃過很好吃?!笔种钢贿h處那里的小店鋪。
“姐姐不和我一塊去么?”與傾擔心出意外,盡量不想離開她。
“我有點累了,我到那里的涼亭等你吧?!壁w卿依又指指另外一邊,與傾想了想便點頭應允了。
只是不料與傾才剛剛走開沒幾步,一個小孩便急沖沖的撞了過來,趙卿依來不及閃躲,與那小孩正面相撞,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與傾見狀趕緊回身,卻已是來不及,趙卿依索性閉上雙眼,準備迎接疼痛‘乓當——’沒有身體倒下的聲音,只有金釵掉地的響聲。
及踝的長發(fā)一瞬間散落,趙卿依慢慢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被一青衣男子抱住,那男子看起來有點病態(tài),但五官看起來很舒服。
與傾趕緊從哪青衣男子的懷里接過趙卿依,道了聲道謝,青衣男子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也沒有說話,彎腰撿起了金釵遞給趙卿依。
趙卿依伸手接過金釵,青衣男子似乎是看見那緋紅的指尖,眼眸露出些許波動,但也只是一瞬,待趙卿依接過之后,轉身便走了。
趙卿依看著那個背影,手握著金釵,不知為什么心里有預感還會在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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