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年?那今年豈不是他的卒于年?殤琴一怔,心里怪怪的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今年,這個僅用了十年便收復幾千年來分裂國土的帝王,就要長埋地下了嗎?這個傳奇的帝國也將畫上輝煌的斷筆,而亭中兩人便是讓大秦覆沒的罪魁禍首!
“天氣很熱。”看著他半晌的殤琴,突然沒頭沒腦的講。
猜不透她想做什么的帝王,只平靜的望著她不做回答,黑眸深處卻藏著讓人無法察覺的寵溺。
“皇上你穿的是正規的衣服嗎?!”
講完的設計師便下竄上跳,翻起他寬大的衣袖望望,扒開他衣領數數。生怕他一掌將自己掀湖里的殤琴速度很快,快得涼亭里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她已將皇上的豆腐上上下下吃個遍了。
“皇……”趙高張大嘴,就想講出那句,對帝王做出如此無禮之事,是要被滿門抄斬的。不過畢竟是跟隨他多年,沒看到他不悅的趙高,很識趣的沒有講出來。
“現在可以將衣裳穿好了吧?”被人調戲過的嬴政,伸手整整衣服,看向皺眉糾結的女子冷俊講道。
“怎么可能……”殤琴后退一步,抓抓后腦袋一臉困惑的自語。他怎么可能穿這么多而不會熱呢?
“呀!”
正當想不通的人苦苦冥想時,突然一聲拔高的慘叫聲尖銳響起,嚇得殤琴渾身一顫,就差沒魂飛魄散了。
“痛痛痛!”被后退的人一腳踢到的趙高,抱著腳跳起來就哇啦啦鬼哭狼嚎,讓被告一臉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亭中跪著的幾人包括外面的侍人,都好奇望向跳腳的中車俯令。帝王當然也看向了他,不過那是在他皺眉望了他的愛妃許久,才緩緩看向他。
“趙高,朕沒讓你平身,而現在你是知法犯法,該當何罪因無須朕再講一次了吧?”嬴政劍眉一放,看著這個掌管刑法的閹人冷漠講道。“看在你是初犯之上,便去刑部領五十鞭罷了。”
啥米?做錯事的殤琴睜大眼睛抬頭看向帝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呵……不管你是對殤的寵,還是不想自己為難,她都該笑的。因為……
受罰的是這個是趙高、趙高啊!這個害大秦滅亡的主犯,她可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諾……”趙高停止叫嚷,跪下恭恭敬敬的行禮便退出涼亭。
這個仇他記住了,他會還的,而且是很快!“哼。”走進御花園中的趙高余光看了眼后面得意的女子,冷哼聲甩袖走向刑部。
“兒臣也告退,去為父皇看著那些侍衛,兒臣會讓他們用力抽的!”見老師要被打,胡亥興奮的拱手向帝王行禮,就屁顛屁顛的追上前面的老師。
——
“依小姐今天徹底得罪了趙大人,奴婢看依小姐以后還是小心點好,趙高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之人。”
在涼亭里吹了一陣風,又賞完景的帝王與空降的女子回寢宮用完午膳,待帝王離開后的小露站在女子身后,向她講著這宮里人的真面目。
殤琴郁郁的趴在書桌上,兩手垂下掛在桌下,一臉無事可干的樣子。“打他又不是我下的旨,我小個什么心?”
努力想著要怎么回去的殤琴,才沒空去管這些什么陰謀呢,她現在只想著自己公寓里的空調!
“可此事卻是因你而起。”侍女不敢怠慢的解釋,讓她正視今天的事情。
卻實是因自己而起。想到自己打的那耳光,殤琴坐起身看向小露。“小露,在這大秦什么律方法是可以讓帝王治死罪的?”
她不想來這里,但既然老天讓自己來,她就胡作非為一下好了,誰去管那些歷史?她討厭那個趙高就要想個辦法滅了他!不然自己先一步被他滅了就劃不來了!
聽到此話,知曉她想做什么的陰陽師,為她杯里倒滿冰鎮湯時,云淡風輕的講:“如果是依小姐,任何一條罪名都可以。”這宮里只要她一句話,任何人都可以與世長辭,包括她!
因為自己是帝王口中的殤?殤琴皺皺眉,不過很快就不再糾結此事。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也不是他什么人,如果他幾句愛妃就可讓自己換來權力的話,她很樂意借用這種權力消除那條害蟲!
“小王子,如今你也不小了,這套國策是你半個月的成果,應當去交于皇上看。”
趙高趴床榻上,看著手里的竹簡向坐在房中的胡亥講。
胡亥秀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迷惑,望向趴了一天還不見好的老師站起身來。“這卷竹簡并非我所寫。”他是不喜歡這些這爭斗,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咳咳……!”老師講是你寫的就是你寫的!背上的傷稍一動作就撕裂的痛著,胸口壓了一天的趙高咳嗽兩聲嚴厲的講。
“如果王子將來也想像老師這樣任人鞭苔的話,那你可以回去了!”
“是,胡亥這就去將半月所寫的治國策送去父皇那里。”胡亥猶豫了一下,又望望痛得趴床上動都不能動的老師,最后還是接過竹簡走去御書房。
要鞭苔你的是父皇,不是別人。側頭看了眼床上目露兇光的趙高,胡亥心里一顫懦懦的辯解想道,便去面見父皇。
再來一個依殤琴,哼,上一個依殤琴我沒有報的仇,現在就在你身上一一報好了!
看著手里的資料,趙高恨恨的合上竹簡在心里暢快想道。“咝啊!”想到大仇得以報的中車俯令,一翻身就牽痛背后的傷,頓時決定一定要將她那個女子千刀萬剮了!
小王子胡亥出去已有一段時間,夜色有些深了,知道帝王沒發現那是自己模仿胡亥筆跡的趙高,揮手一道黑影便迅速飛出宮殿,往夜色中急馳而去。
“快點走,依小姐正等著喝冰鎮湯呢。”
五脊六獸的琉璃瓦下,兩個宮女端著托盤在曲曲折折的走廊急步而行,其中一個走得快一些的宮女還催促后面的人快些。
“再快一點湯就要灑了……噫,終于有點風了。”還沒等小宮女講完,就被拂過臉龐的一道涼風給打斷未講完的話,欣喜這悶熱的天終于起風了。
“什么風?快點走!要知道這個依小姐可是這七年來,唯一可以住在皇上寢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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