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子?”又見到討厭的臭蟲,殤琴皺皺眉看向身邊的男人好奇問道。嬴政的兒子?他跟秦始皇沒小多少歲吧?而且王子怎么可能穿得這么寒酸?
剛才無一人的涼亭外圍滿了侍衛,青茖見此情景就知是被人陷害,不過他還是表現的現當平靜。
“以前是,現在不是。”見她來來回回打量他們,被稱為王子的男人不在意的回答她問的問題。
哼,連侍女也不在,我看你這次要怎么逃過去!趙高看了眼四下,沒見到那陰陽師在時,心里勝算已是百分百了。
“怎么依小姐不知道嗎?他可是齊國的太子,后來因為皇……因為一個重要的人放了他,齊國王室才有他一人是自由之身。”
撩起衣擺坐到長椅上,趙高靠在護欄上不緊不慢的講。“不過很快你們都會去地下陪那個重要的人的。”
重要的人?皇……沒在意他后面的話,殤琴抓著他未講出口的名字,想著他口中所謂的重要的人會是誰?皇……會是皇后嗎?可是史書上從未提起過他的皇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馬上就要到了,我看依小姐還是想想自己還能活多久吧。”
背上的傷沾了汗水尖銳的痛著,不過這比起能親眼見她如何消失這個世界來講,就算再痛上十倍他也甘愿!趙高見本該害怕惶恐的女子,只皺眉疑惑時出聲提醒她,好讓她驚慌,讓自己愉悅。
“我命還長,這不勞你這閹人來擔心,倒是趙內侍,你背上的傷不痛了嗎?這么快就好了,是不是那些施刑的人放水?”
彎彎的秀眉挑了起來,殤琴不懼的抱胸挑眉看著他挑釁道。
“你!”閹人的身份永遠成為他不想提起的事情,而自帝王親自掌權后就沒人再敢叫自己閹人的趙高,現在又聽到這個字頓時怒發沖冠,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碎尸萬段了喂狗。
“來人,將這個私通亡國王子的奸細抓起來!”等不了帝王來才抓人的趙高,揮手就讓站外面的侍衛將她綁起來。
外面的侍衛都是趙高的人,一等他發話的自是不顧她是否是帝王的新寵,沖進涼亭就要將她抓起來。
“這件事情并非你們見到的,我早已與先生沒有來往,也無心復國,所以她不會是奸細。”
被卷入這場戰爭中的媯青茖,挺身站出來將女子護身后,看著圍上來的侍衛解釋的講。
“笨蛋,這么明顯示的陷害,你在這里解釋給誰聽?”
殤琴聽到此話翻翻白眼,講完就看向若大的御花園,只希望那個千古一帝會來,不然她可真要被這個害國之臣給弄死的啊!
“我相信秦皇是個明白事理之人,斷不會因為他的片面之詞而定我們的罪。”亡國王子對秦國的帝王給出了這么高的肯定。
那也要他在才行吧?殤琴撫額。而且誰跟你是“我們”了?我可不認識你,別到時通國之罪沒定成,倒給自己定個yín亂皇宮的罪名可就得不償失了!
“還在等什么,快將他們兩個抓起來,等皇上來再將他們處決,免得他們說我冤枉他們!”
侍衛停手倒不是因為這個王子的阻攔,而是他身后的女子畢竟是帝王寢宮的人,他們是想拖延時間等皇上來,那樣自己就可以兩邊都不得罪。
“皇上駕到!”
終于,站在涼亭中的兩人就快被綁起來時,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剎時響起,讓激起雞皮疙瘩的殤琴,感動的看向那個內侍……身邊的帝王!
“胡兒讓父皇來這御花園散步,為的就是來看這場戲吧?”
亭中所有人皆跪,唯有殤琴一枝獨秀。嬴政走過人群坐到長椅上后,看向身邊的胡亥冷漠問道。
“回父皇,這只是巧合。”胡亥微漢,眼睛偷偷看向老師不知該怎么辦。
“哼,胡兒,趙高沒教你,已經知曉的慌言,就失去慌言的本意了嗎?”帝王這冷冷的輕哼,嚇得亭中眾人又壓下一分腦袋,就連筆直站著的殤琴也不例外。
“皇上,臣有事湊。”趙高連忙出聲,想將帝王的的注意力引開。
“湊?”“就你那身份,我看連湊的資格都沒有吧?”殤琴踱著步子走到趙高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輕蔑的講。“我好心,就替你講了吧。”
殤琴說著輕扣手指,小露便將一個女道士押進涼亭,在她腳彎處一踢便讓高傲的幻術師跪地上。
“趙大人,你剛才可是想講我私通亡國王子,豈圖助他完成復國大任是吧?”看向跪地上剛才護住自己的王子,殤琴偷看了眼上面的帝王,確認他沒責怪自己無禮時,語氣更神氣了。
“難道不是?”趙高看到被押來的女子,擦擦額頭上的汗,依舊很沉穩的反問。
幻術師看了眼旁邊的主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讓趙高臉色又白了三分。
看來還真是無妄之災。亭中局勢很明顯倒向這個女子,媯青茖苦笑一聲,想著他怎么就被扯進這趟混水中來?明知琴先生在七年已經過世了不是嗎?從子房那邊得來的消息不可能有誤,可他在聽到那個名字時還是想也沒想的就來了……
“小露!”很好,要的就是你這樣不服輸的態度,這樣你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失敗!一個響指,殤琴讓身邊的侍女講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稟皇上,趙大人以為依小姐喝了懾魂,便讓幻術師施法將依小姐召來此地,而青茖王子也是他放出的消息,也是他一手策劃將他帶進宮中的。”
“帶看守宮門的侍衛。”小露跪地上,低頭向上面的帝王恭敬稟告今夜的事情。
侍衛很快就被帶上來,本還想狡辯的趙高,在看到他時頓時失力坐倒地上。
“皇上,雖然我是無官無職之人,但趙高這么陷害我,皇上是不是也該一視同仁冶他罪呢?”大大杏眸一轉,殤琴看向靜聽著這一切事因的帝王,拉下氣勢看著他弱弱的講。
“嗯。”帝王看著趙高輕嗯了聲。“愛妃想怎么將他處置了?”嬴政抬頭看向她尋問。
幾年前他就該死,只是念在胡兒年少,現在即然他還是這么危險,他便不可能再留他!最重要的是……這是她一手策劃的,他怎能讓她失望?
“妄想欺瞞皇上,當然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