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便聽到蝶舞夫人在彈琵琶唱歌:“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p>
歌聲曼妙,我忍不住隨著拍子在茅屋前翩翩起舞。
我一回頭便見到了顧子期,他和顧熙君專注地看我跳舞,我臉一紅,做完最后一個動作,結束了。
顧熙君說道:“小以,想不到你這么低調,舞跳得這么好也不說?!?/p>
我啼笑皆非:“舞跳得好就可以到處說嗎?”
不知何時,蝶舞夫人站在門口說道:“小以,以后你也跟著我學舞蹈樂器吧?!?/p>
“師父,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翠屏急忙說道。
“好好?!钡璺蛉溯笭栆恍?,說道:“翠屏,你以后也跟著我學吧,你們放心,我所學的基本都會教授給你們的。”
我們相視一笑。
“對了,師父,這里有信鴿嗎?”我突然想到昨夜的對話,說道。
“沒有啊,怎么了?”
“我想派人給我叔叔送信。”本來差點脫口而出是爹爹的,不過幸好話到了嘴邊改口說道。
“好的,明天你師姐就回來了,叫她給你帶信?!?/p>
一時好奇,我問道:“師姐在外面是干什么的?”
“開妓院?!?/p>
“轟!~”我和顧子期他們被雷得外焦內嫩。
她看見我們一臉石化的樣子:“怎么了?開妓院不是挺好的嗎?”
“只是……只是……我們意想不到……”顧熙君吞吞吐吐地說道。
“放心,跟著我們你們絕對會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的。”蝶舞夫人雙手叉腰,哈哈笑道。
接著我們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我被綁在一棵樹上,腳底下是一缸子的水,師傅說了,只要我能站在水面上維持一個時辰不動,就成功了。
而翠屏被綁在另一棵樹上。
顧子期站在木樁子上扎馬步,顧熙君亦是,不過他沒拿那么好的耐性和平衡力,每過一會兒就要挨鞭子。
“死老頭……”他一邊躲閃一邊罵道。
他躲得越起勁,王先忠的鞭子就打得越起勁,他總是被籠罩在鞭子的范圍之內,我看著他們不由得嘖嘖稱奇。
“看自己這,你當是看戲嗎?”師父俏臉一冷,說道。
我乖乖開始練習。
過了三個時辰,我們才被放下來。累得跟狗一樣。肚子咕咕作響。
剛回到茅屋里,就看見一位紅衣美人,她的美和師父不相上下,她是嬌媚的那種美,而師父是鮮艷的那種美。
“還不來拜見師姐你們的師姐汪美兒?”師父笑著說道。
“拜見師姐。”我和翠屏齊聲說道。
她眼里含笑,對翠屏說道,“二師妹好。”對我說道:“小師妹好?!?/p>
“師姐,麻煩你回京城以后帶這封信去安將軍處。”我拿出一封信。
“好得?!?/p>
一轉頭,看見一個壯健的男子站在我們面前,翠屏問道:“這位是?”
“你們叫他碩師哥就好了,他是師公的弟子?!?/p>
顧子期含笑說道:“大師哥好?!?/p>
碩師哥的臉上滿是笑容,“二師弟好?!?/p>
“那個……”顧熙君抓抓頭,略帶尷尬地說道:“大師哥好?!?/p>
碩師哥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小師弟好?!?/p>
“唔?”顧熙君好奇地看著他,“師兄為何這般生氣?”
“小師弟,師父老了,你該多體諒,知道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哼~”顧熙君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角色,他說道:“又不是我要學的,是那死老頭硬要我學。”說罷顧子期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接著往下講,誰知他越說越起勁:“什么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都他媽扯淡,我父親是皇上可不是你這般草民?”
“草民怎么了,你知道外面有多少男子擠破了頭要師父收他們作徒弟的嗎?你千萬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碩師哥一敲桌子,說道。
“切,要不是這死老頭關著不放,我早就出去逍遙自在了。”
碩師哥虎目一瞪,說道:“豈有此理,我今天不替師父教訓你我就枉為人!”
說罷他拉起衣袖準備跟顧熙君大干一架。
顧熙君嚇了一跳,躲到顧子期后面去。
顧子期說道:“好了,別吵了。”
師姐大叫一聲:“夠了!再吵就給我滾出去?!?/p>
碩師哥和顧熙君才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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