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莫非……”她捂嘴輕笑一聲。
“莫非什么?”李嫣抑制不住的憤怒。
“莫非年老色衰的您想借她來挽回您在丞相心目中的地位?”她鄙夷地笑了一下。
“你……”李嫣揚起手來,想打她。
我及時地拉住她。
“哎喲,想打人了啊,你打啊你打啊,你打,你怎么不打?”她湊上前揚聲說道,“丞相可是會心疼我的。”
“小妮子給三分顏色還想開染坊了啊!”我忍不住出聲,“記住,你的身份只是家妓,夫人的身份才是女主人。”
說完我看著樓蘭五顏六色的臉,拉著李嫣走掉了。
我躺在李嫣的床上,“好香哦,李嫣,這是什么香味?”我迷迷糊糊地道。
“是我的體香啦……”李嫣在梳妝鏡前照鏡子。
“什么?體香?你居然有體香?”我問道。
“是啊。”
我走上前去:“給我聞聞。”
李嫣拉開袖子,將潔白如玉的手腕湊到我鼻子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香啊,不同于一般香料的香氣,幽幽的,很迷人。”
“那是。”李嫣得意道。
“你怎么有體香的啊?”我問道。
“這是我家的秘方,根據秘方調配出藥丸,早晚各服一粒,不但美容養顏,還會散發出幽幽的體香。”李嫣打開紫檀木的箱子,遞給我一張紙。
“不不……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我擺擺手,說道。
“拿好了,就當是我給賣美容品的鋪子的又一份本金。記得給我抽成哦。”她真是善解人意。
“好的。”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懷表——“時間已經到了。”
此刻,正是丞相下朝的時機。
不知道李維真做成了沒?
不一會兒,外面大吵大鬧起來。
我們推門而出,一看,好多人圍著丞相。
丞相的臉色鐵青,“賤人,本相還活著就跟別的男人上床,我真是瞎了眼了。”
只見樓蘭衣衫不整,她一把抱住丞相的腿。“嗚嗚”哭道:“大人,我也是一時糊涂……”
丞相一把拉開樓蘭的手,說道:“絕無可能。陳總管,賣她去妓院!”
“好的。”
李嫣問道:“小以,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我遲疑半晌,說道:“要不我從妓院買回她便是了嘛。”
不知何時李維真出現在我們背后:“怎么,后悔了?”
“有點。”我說道。
“兩個傻女人。”他搖頭嘆息道:“她是怎么對李嫣的你不知道嗎?”
被他這么說,我和李嫣心里的罪惡感消失了大半。
今天就是子期和熙蘭成婚的日子。
窗外絲竹聲響起,熱熱鬧鬧的。
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收拾行裝,我已經吩咐好了,從今天起,往后所有的收入統統送至安將軍府,而美容店的事務由李嫣打理。
我想,也許這就是上天規定了我和母親一樣的命運。
我留下了一封簡短的信:“子期:那天我說我愛李維真是為了氣你,既然你已成婚,我又不愿與他人分享我的夫君,我們就此別過吧。勿念。小以(書)”接著在書信的旁邊放了一封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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