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們?nèi)ッ纼簬熃隳侵v吧。”她拉起我的手,走了。
從前,她的手心滿是溫暖,可是,現(xiàn)在她的手心冷冰冰的。
我蹙眉想道。
到了妓院,我一眼就看見周蓮生,他朝我微笑:“你回來啦?”
“嗯。”
我們還來不及說別的,就被翠屏拉到一間僻靜的小房間里。
我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口,“翠屏,你找我何事?”
“小以,你說,顧熙君是不是對我不住?”
“是的,他那樣子做確實挺過分的。”
“那我可以報仇嗎?”
“報仇?翠屏,你想做什么?”
翠屏咬牙一會兒,從包里取出一瓶藥水來:“你只要將這種藥下在他的飯菜里就好。”
“什么藥?”我愕然道。
“一種可以讓他變傻變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藥。”
我推開翠屏,說道:“對不起,我不能這么做。”
“你到底站哪一邊?”翠屏冷冷地看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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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疑片刻,說道:“我誰也不幫,站中間。”
翠屏剛要開口,師公師父便推門而入,師公說道:“翠屏,小懲大誡就是了,何必下這么毒的藥……”
“爹、娘,你們不懂女兒的感受,女兒的心里滿是屈辱,我一定要顧熙君付出慘痛的代價!”
“翠屏,熙君只是讓你出了個洋相,不是毀你容貌之類的大事,你何必如此記恨?”我上前一步。
翠屏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敢情不是你出洋相?收起你那如同圣母的臉色吧,在我面前你裝什么逼,京城第一蕩婦!”
我狠狠地推開翠屏,“從此以后,我們不是好姐妹!我同你斷絕關(guān)系!”
說完我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感受著秋日的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
到了郊外,我停下來,氣喘吁吁。
“怎么了,小以?”一轉(zhuǎn)身,是周蓮生跟在我身后,“我看見你神色不好,于是貿(mào)然跟了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說吧,你怎么了?”
“好姐妹想報復(fù)我的另一個朋友,我站中間,她用言語中傷我。”
“這樣啊,小事而已。”他拔起一棵草,用嘴咬起來。
“你不知道友情在我眼里有多么重要。”我說道:“我自小沒有母親,所以我很看重除了親情之外的任何感情。”
“哦,那這么說,我們算朋友了嗎?”
“那是當然。”
他笑了起來。
“怎么?很好笑嗎?”
“不,我只是高興。”
“對了,反正也是在郊外,不如我們野炊吧?”
“嗯?是在野外煮東西吃嗎?”
“是的啊。等我一下。”我說著離開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我拿了鍋和木柴來。
“干嘛這樣看著我,我用銀子買的呢。”我對他說道。
他忍不住好笑,“你這女人,什么花樣都有。”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我唱起歌來。
“什么歌,倒是挺好聽的。”他一邊生火一邊說道。
“秘密。”我笑嘻嘻地說道。
我采集了好多蘑菇和野菜,洗干凈丟進盆里。又說道:“你再等我一下。”
下一次我出現(xiàn)時手上提著幾只野兔。
“這一只熬湯,剩下的燒烤。”我說道。
不一會兒,一切做好了,我雙手抱膝,看著爐火發(fā)呆——“蓮生,你說,若是一個男人叫一個女人的小名是不是就代表那個女人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定的地位。”
“嗯。看情況吧。”他懶洋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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