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冰墨知道風靈逸過目不忘,所以直接把風靈逸放進藏書閣,讓她一天背一書架子的書,背的風靈逸都想吐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風靈逸便想下山去找詩詩她們,可是,這個是需要請示的。
只見風靈逸諂媚的笑著,躡手躡腳的走到梅若冰墨身邊,用細細甜甜的嗓音問:“師父,我想下山。”
梅若冰墨點點頭,“恩,我正有此意。”
“耶,太好了,兩個月都沒有下去了,我要——”
“正好也該帶你去蓬萊了。”梅若冰墨不咸不淡的來了這么一句,風靈逸高興的小臉瞬間僵住。
“蓬,蓬萊?”
“是啊,本就說的是過了試劍大會之后便去蓬萊解了碧血通玉的限制,這兩個月,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
“額,是啊,是啊,挺好的。”風靈逸皮笑肉不笑的映襯到。
“恩,既然這樣,你收拾一下,兩天后去蓬萊。”
“是。”風靈逸有氣無力的答了一聲,便要出去。
“再過兩個月便是軒轅皇的壽辰,期間,為師想順便帶你去人間走走。”梅若冰墨叫住她說。
風靈逸喜形于色,“真的,太好啦!”
子一仙尊恢復的很成功,風靈逸解開了碧血通玉的限制,玉關掌教將碧血通玉融化,將其注入子一體內,他的仙骨總算是恢復了。
梅若冰墨和風靈逸離開蓬萊,便到了一個叫做巫山的地方。
晚上,梅若冰墨和風靈逸投棧,要了兩間上房。
店小二看風靈逸一個小姑娘要單獨住一間,趕忙提醒梅若冰墨,“公子,可不能讓這姑娘單獨住呀,這地方現在不安全,有好多人報案,說晚上有采花盜出沒,要不你們住一間吧?”
風靈逸微微一笑,她就知道梅若冰墨無緣無故不會選擇這么一個名不見經不轉的小城鎮,果然是有妖魔作怪。
“不用了,小二,兩間房就好。”
風靈逸已經習慣深夜再睡,夜已經深了,風靈逸剛要熄燈,忽然聽到門外有東西碎落的聲音。
難道是壞人?
風靈逸趴在門框上,竟然沒有腳步聲!辨別氣味,竟然辨別不出是什么!
難道此人法力如此之高嗎!
風靈逸頓時警鈴大作。
她看過許多鬼片的,什么午夜兇鈴啊,咒怨啊,她可不想客死他鄉呀!
緊接著,風靈逸便聽到有人在她門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悉悉索索的。
拜托,雖然她是仙,正經打一架也好,不帶這么滲人的好不好!
風靈逸找了一個花瓶,貼在墻上,只要有人進來,她就把花瓶砸在他的腦袋上。
“吱呀——”門被推開,風靈逸一下子將花瓶擲出,拔劍刺向那白色的身影。
“你做什么!”熟悉的聲音響起,風靈逸緩緩抬頭看向來人,呵呵傻笑,“師父?不好意思啊!”
梅若冰墨本想看看風靈逸怎么這么晚沒有休息,出門不小心把走廊的花瓶弄碎了。他敲了一下門,但是房內安靜的離譜,便直接推門進來。
沒成想剛進門就被一只花瓶砸到了頭。
風靈逸看著正在自己房間喝茶的梅若冰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師父,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還以為是壞人呢,所以——”
梅若冰墨無奈的喝了一口茶,嘆了一口氣。
“呵呵,不過還好,師父大人你法力那么高,總算是沒事!”
梅若冰墨瞪了風靈逸一眼,“就算真是壞人,你打算用花瓶去襲擊他?”
“額,我打算先用花瓶敲暈他,然后再去找師父你嘛。”風靈逸尷尬的說。
梅若冰墨又好氣又好笑,“好了,你早點兒休息,明天我們去市集上看看。”
此時巫山正直夏日,山河景明,鳥語蟬鳴,萬木蔥蘢,走入城鎮中,更是雕梁畫棟,車水馬龍,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梅若冰墨和風靈逸順著街道走到一座高樓前,“天然居”。樓下一群人圍著,風靈逸好奇擠進人堆中,到了前面。梅若冰墨是極愛干凈的,在人群中穿梭是不免皺了皺眉,風靈逸暗笑。
一會兒只見八位俊美的女子依次從樓中走出,后面跟來一位身著紫衣,手持折扇的公子,衣冠楚楚,氣宇軒昂。見那公子合上折扇,說:“各位,我岑天宇初到此處,幸得各位幫助,才得以有落腳之地。今日,我便以詩會友,希望結交有才之士。還望大家不要嫌棄。”
只見又有幾位女子端出兩盤黃金,眾人驚詫。
“今日,我便出些對子,若是有誰都能對上,這萬兩黃金,便算是在下的薄禮,希望交個朋友罷了。”
“此人絕非普通人。”梅若冰墨低聲道,“雖不是妖魔,但也絕非善類。”
“連師父你都看不出他的真身啊?”
梅若冰墨搖搖頭。
“諸位,現在在下便出這第一聯了。”岑天宇目光掃了一圈,緩緩道來:“今宵消夏”
這第一聯本是不難的,但是卻有兩個重音,況且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沒有人敢接。正當氣氛有些尷尬之時,一襲天籟之音響起:“明晌賞花”
梅若冰墨頗為無奈的看向風靈逸,風靈逸沖他眨了一下眼睛,俏皮一笑。
岑天宇面露喜色,又是一聯:
“無山能似巫山好”
“何水能如河水清”
眾人拍手稱贊,梅若冰墨也面露贊嘆之色。
“姑娘好文采,”岑天宇贊道,“那請姑娘接下一聯。松葉竹葉葉葉翠”
“秋聲雁聲聲聲寒”
“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
“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
此時眾人已紛紛議論是誰家的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文采又這么好。
“烏鴉飛入鷺鷥群,雪中送炭”
“鳳凰立在鴛鴦畔,錦上添花”
“玉瀾堂,玉蘭蕾茂君逾欄,欲攔余覽”
“清宴舫,清艷荷香引輕燕,情湮晴煙”
“好好好,”岑天宇連嘆三個“好”字,“姑娘若是能接下在下下一聯,這黃金萬兩便是姑娘的。”
“幾層樓,獨撐東面鋒,最可憐花蕊飄零,早埋了春閨寶鏡,枇杷寂寞,空留著綠野香墳。對此茫茫,百感交集。試從絕頂高呼:問問問,這半江月誰家之物?”
風靈逸想了一下,笑道:
“千年事,屢換西川局,倒不若長歌短賦,拋撒寫綺恨閑愁,曲欖回廊,消受得好風好雨。嗟予蹙蹙,四海無歸。且向危樓俯首:看看看,那一塊云是我的天?”
“絕對,絕對呀!”岑天宇拍手稱贊,“姑娘文采,在下甘拜下風,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入天然居一坐?”
“多謝公子盛情,只是在下還有事。公子的文采,小女也十分佩服。”
“敢問小姐芳名,他日在下也好登門拜訪。”
“在下風靈逸。”說完,風靈逸便轉身而去。只聽見岑天宇打開扇子,吟道:“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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