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逃了幾天地圣第安列也許是太疲憊了,平時嚴格的防備在濃濃的睡意侵襲下,全部瓦解;而莫月在等到時機合適的現在,旋即收回小型遙控飛機,將一把二尺長的三棱刺插入腿部的皮套內后,拿起一個類似短笛一般的圓形短管,將其咬在嘴里,然后像壁虎一樣,沒發出多大的聲響便悄然攀爬到了隔壁的防盜網上。
廣州的外來人口非常雜,天南地北的都有,當然其中也混雜許多的三教九流之輩,在九十年代,廣州的案發率居于全國第一,而廣州的住戶為了防止自家的安全,每家每戶基本都裝了防盜網,特別是一些老城區;當然,裝了防盜網后,入室的案發率是降低了很多,但是現在卻給莫月提供了一個行動的平臺。
只見莫月先是蹲在防盜網上,隨即像蝙蝠般,用腳勾著防盜網的頂端,身體垂直倒立在圣地安列的窗前;冬天的早晨依舊昏暗,再加上莫月所住的樓層位于整棟大樓的頂層,所以外界并沒有人注意到大樓外此時正上演著一場‘真人秀’。
莫月也不愧是SSS的刺客,他的動作非常小心,始終是沒有發出超過30分貝的音量,連呼吸都壓制得非常的低;而圣地安列依然還在美夢之中,他并沒有察覺到死神已經揮舞著鐮刀悄悄地在向他逼近。
對于眼前的一切,莫月臉上仍然保持著平時的冷靜,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旋即,只見他的動作非常麻利地將嘴里的短管拿在左手上,然后右手像變魔術一樣,不知何時多了一簇帶著黑色羽毛的小型針管,將其塞進短管后,他氣定神閑地將拿著針管的左手捂著嘴上;莫月身形突然靜止,連呼吸也變得若有若無,但是他地雙眼卻猶如夜鷹盯住獵物般,閃過一縷精光,最后他地胸口是突然一陣起伏,而躺在床上的圣地安列依舊沒有一絲的掙扎,而脖子上卻赫然多了一簇黑色的羽毛,眨眼間羽毛處的皮膚開始發黑,顯然針管上的毒藥十分猛烈。
黑色羽毛上的針管里可蘊含著莫月自己配制的毒藥,圣地安列雖然被M國列出高昂的價格加以全球通緝,但是莫月對錢看得很淡,對于濫殺無辜者可是痛恨之極,在看到新聞后,莫月就已經認定此兇手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
天色漸亮,莫月如同野貓般翻身進入圣地安列的臥室,他可不是貪圖便宜的小偷,也不是要檢驗圣地安列的生死,他進來是收回射出的黑色羽毛針管之余,更重要的是處理掉圣地安列的尸體;因為黑色羽毛可是他夜魔的標志,他不想讓中國高層造成恐慌,更不想將自己暴露在世人的眼前。
莫月將尸體裝進一個大袋子后,天色已經大亮,他現在可不敢運著具尸體滿街跑;勞累了一晚,他回到自己房中蒙頭大睡了起來。
“終于好了!”
熬了一個晚上的雷鳴,此時他一臉憔悴,雙眼通紅,站起后他深深地伸了個懶腰;經過一晚上在國外的網站上搜索,他再結合自己當兵時的一些經驗,終于被他整理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如果他在考偵查兵,那絕對會嚇到考官,因為他所總結出的經驗幾乎和莫月的相差無幾,不過他這一晚的努力終究是要白費了。
春節已過,時排村漸漸恢復了往日熱鬧的景色,嘈雜的聲音讓雷鳴逐漸清醒過來,他走出陽臺看著樓下穿梭的身影,他才發現自己渾渾噩噩地過個佳節,同時他也發現忽略了還有周雅馨的存在,急忙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但是發現早已沒電,順勢他又拎起左邊的座機,不過最終他還是咬著牙,很不舍地放下了;他想起計劃還在進行,他不能為自己的情感而放棄為母報仇的機會。
想到母親的死,雷鳴又忍不住眼睛濕潤,當他擦去臉上的淚水時,他才發現自己已有好幾天未沖涼。旋即收起悲傷的心情,往洗手間走去。
“爸,你來了!車在這邊,我們先回家吧!”
遠在加拿大的響非凡在接到自己的父親后,便驅車迅速離開了機場,往一棟豪華的別墅內駛了進去,那是他們響家在加拿大的的家。
“非凡,你爺爺呢?”
“爺爺他在后花園呢!”
響豪在房間里走了一圈都未見到自家的老爺子,見到兒子正坐在客廳的電視機前,順便問了一聲,在知道老爺子在后花園后,便急忙趕了過去,與洪門商議之事他還要和老爺子商量,一分鐘的時間他都不愿浪費,要知道自家的基業在自己的手中丟去,可想而知此時他的心情會是怎樣?
“哦,這樣啊!那些字畫和古兵倒沒什么所謂,可紫眼睛畢竟不是凡物,周家是否擁有?這都僅是我們的猜測!你這招禍水東引之計雖是不錯,但也是一把雙刃劍,你想過沒有,如果周家最終真的也沒有紫眼睛,這有可能導致洪門對我們起偏見,后果也是相當的嚴重啊!”
“爸,你說得我都有想過,但是我們無路可走,只能搏上一搏,另外只要我們將周家擁有紫眼睛的事情說得模棱兩可些,哪怕最終周家真得沒有,這樣他們也怪不得我們;再退一步,以我們和洪門得淵源,相信他們最終也不會難為我們。”
“嗯。好吧!家族得基業不能毀在我們得手中,要不然我死了都沒臉見你得爺爺!不過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相信有我這老東西在,他們多少也會過些面子。”
半身已經入棺材得響老爺子確實不忍心祖宗得基業就這樣毀在自己得眼前,要知道香港早在六七十年代最為混亂,他響老爺子在年輕時可沒少經歷槍林彈雨得火拼,現在雖然已古稀之年,但行事依舊果斷狠辣。
“阿豪,這段時間你也累壞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們晚上就去洪門總舵。”響老爺子說完便轉身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響豪看著老爺子蹣跚的腳步,他知道老爺子必定是去收藏室里挑那收藏多年的精品,看著自己父親落寞的身影,響豪的心中仿佛被刺刀插了一刀般,同時,他對報復周家之事更為迫切。
下午三點的香港,依舊洋溢著節日的喜慶,四處都是高掛的紅燈籠和嘈雜的舞獅表演,圍觀的市民更是個個滿臉笑容;而一家名為瑪麗亞的醫院病房中,幾個圍在病床邊的中年人卻是滿面的憂色。
“咳咳…”
“雅馨,你醒了,餓不餓,爺爺去你買粥好不好?”
一聲微弱的咳嗽聲傳來,兩個中年人和一位滿頭花白的老人急忙將病床上的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女扶坐起,而少女醒來后卻是沉默不語,雙手只是時不時地拭去臉上的淚水。
老者心疼地撫摸著少女的頭,旋即望向旁邊的中年男子和中女子,而中男子在看向老者的眼色后,便依依不舍地拉著那女子轉身向外走去。
兩位中年人是周雅馨的父母,他們知道女兒本來大好的姻緣就這樣沒了,心中必定痛苦萬分,現在由最疼愛她的爺爺來開導絕對比要比自己見效得多。
“雅馨,你已經昏迷兩天了,餓不餓?”
老者話語間帶著顫抖,眼角悄然淌出渾濁的淚水,眼前的少女是她最為疼愛地孫女,現在孫女承受著這種絞心之痛,讓他這個作為爺爺的如何不心痛?
“雅馨,你病還沒還,你去干什么?”忽然,周雅馨將身體挪到一邊,正準備下床時,卻被她爺爺死死按住,說道。
“放開我,我要去找雷鳴,沒看到他的尸體前,我絕不相信他死了,我要去找他!”周雅馨平時是很乖巧,但是有時候卻也倔到牛都拉不住。
“雅馨,爺爺我也不相信雷鳴就這樣死了,但是你這樣虛弱怎么去找他呀?你要先養好身體才能去找他呀,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回家在家修養好身子,然后爺爺陪你一切走找雷鳴好不好?”
滿世界報道廣州的車禍,周老爺子當然不會認為雷鳴還活著,他出此下策也是為了暫時安撫孫女的情緒,等過段時間后,再讓她慢慢接受現實。
冬天的白天很短,轉眼就到了傍晚六點,此時的華燈初上讓冬天顯得稍稍暖和一些。
雷鳴經過白天的休息后,現在也備齊了全副武裝,開始了他的搜索行動;而一邊的莫月,只見他神情淡定地扛著個大袋子快速地往早已準備在樓下的車子跑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般家呢!但此時如果有認識他的人在,不用說也知道莫月是在轉移事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