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頓住,鳳眼瞪著小桃的胸脯道:“你是女子?!”
小桃不耐煩的拽著翠兒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放,道:“行了吧!快告訴我你月事用什么?!”
翠兒羞澀的縮回手,輕呼了口氣,道:“姑娘,嚇死奴家了。”說罷,翠兒搖曳生姿的走到一個小箱子前,玉手輕推,箱子便打開了。小桃探頭探腦的蹲在箱子旁,提溜出一條口罩一樣的東西,道:“這個?”
“姑娘……姑娘好奇怪……”翠兒瞅著小桃明目張膽拿起了衛生帶,不大自然的說道。
小桃沒有搭理翠兒,一臉鉆研的瞅著這小玩意,它只是將草木灰裝進小布條里,兩邊縫了帶子制成。皺了皺眉頭,抬頭對翠兒說:“你有多少這個?”翠兒一臉的奇怪,道:“自然只有一條。”
小桃猛地撇開衛生帶,抓起腰間衣帶抹了抹手,起身,背手,來回踱步道:“介個可不行啊!我得改革開放,爭取人民獨立啊!”意味深長的瞅了瞅翠兒道:“你們這兒有沒有棉花?”
翠兒歪著頭,完全的放松,給自己添了水道:“做冬衣的棉花?那是很珍貴的,只有富家子弟才穿得起……”
小桃一顫抖,心里哭爹喊娘,哀怨道:“難道我這輩子沒有衛生巾了嗎?!”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渺渺,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撓頭暴走,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滿眼綠油油的瞅著翠兒,翠兒大吃一驚,起身后退,顫聲道:“女……女子也是不能買身的……”
小桃:……
揮了揮手,故作淡定道:“你可知何人售棉花?”
翠兒細細想了想,纏扭著自己的手指,道:“奴家只見過魏城主去年冬日里穿過一件厚實的冬衣,而且他的屬下個個衣中填了棉,他定然……”
“蘇莫……”小桃頹然的蹲在了地上,哀怨道。
灰溜溜的回到魏堡,老管家見了小桃激動地翹了胡子(不是辮子),幾步上前道:“我的姑娘啊,你可算回來了!主人在廳里呢!”
小桃應了聲,就信步前往,一路上仆人見到小桃都不自覺的露出劫后余生的安詳笑容,小桃越走越心虛,快步走到廳前的水池旁探了探頭,細瞅了瞅,水中人影甚是美麗,小臉光亮又干凈,小桃嗤了一聲,道:“我還道是臉上有東西呢……”摸了摸臉,想起那個吻,心里萬馬奔騰,小桃捶了幾下胸口道:“蹦個什么勁兒啊,話說……”小桃鬧心的撓了幾下頭道:“好尷尬啊。”心道:還是回房洗個澡,再來找他吧。尋思完,吐了口氣,顛悠著準備洗澡,只聽廳中傳來:“還不給我過來!”
小桃一聽這聲音,就起了個激靈,抖露抖露周身,抬手聞聞自己有沒有異味,又沉了沉,轉身小步慢挪。十步的路她走了五十步,實在是不能再挪了,就硬著頭皮踏入廳內。
這廂蘇莫坐得四平八穩,帥氣的臉上結滿了冰塊,他不著急說話,也不看小桃,雙眼直瞅著水中的小魚兒,但是,放在桌子上的‘芊芊玉手’卻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聲音輕快,卻莫名使人急躁。
小桃聽著這聲是越聽越心煩,清了清嗓,道:“那個……”
“噠噠噠嘚噠噠噠……”
小桃皺著眉頭上前摁住蘇莫的手,一臉諂媚的笑,狗腿道:“小莫莫~”蘇莫抬眼瞅瞅她唯利是圖的嘴臉……厭惡的偏過頭去。慢慢將另一只手抬上桌,“噠噠噠嘚噠噠噠……”
站起身來,將半身力氣壓在雙手,雙手使勁壓在蘇莫雙手上,于是蘇大少爺就疼得回過頭來,小桃由于專心于壓制蘇莫的手,于是頭就離蘇莫一個大拇指的距離。
蘇摩邪肆的一笑道:“怎么,不怕我又親你?”
小桃炸毛的回頭,看著近在眼前的蘇莫,心臟又梆梆梆梆的跳。快退一步。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瞬間淚眼汪汪。瞅著蘇莫,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