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暗籠罩,荷陌的心瞬間蕩到了谷底,他很害怕這次跟樺凌的勾魂鏡一樣,能把他心底最深處的欲望勾引出來。
黑暗中,一切聲音都變得那樣清晰。
樺凌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在此時被放大了好幾倍。
荷陌心里,一瞬間轉(zhuǎn)過幾百個年頭,害怕,惶恐,一起涌了上來。
樺凌卻是不慌不忙,她輕嘆一聲,干脆抱膝而坐。
“沒事的,蓮蜃仙君只不過想試試你我的定力。”樺凌平靜的敘述,讓荷陌更加不安。
她是什么目地?她怎么會向自己的對手坦誠一切?
荷陌根本不相信樺凌所說,但仍然溫文爾雅的回應(yīng),“那我們,該怎樣做呢?”
“坐下等著就好了。這里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比外邊要長的多。于他們是一瞬,于我們可能是一天,兩天……”樺凌似是極為有把握,非常肯定的說道。
荷陌仍然站在那里,周身都充滿了戒備,提防著樺凌。
兩人沉默良久。
果然如樺凌所說,時間過的異常緩慢。荷陌的腿腳又酸又麻,可他還是固執(zhí)的不肯坐下。
“她就是蠶兒?”樺凌輕聲問道。空氣里滿是酸澀的味道。
荷陌對她的這點(diǎn)小情緒了若指掌,他裝作欲言又止,很是羞澀的回道,“是啊,她就是蠶兒。”
“也,也不是很出眾……”樺凌猶猶豫豫的將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蠶兒又豈止是不出眾?樺凌實(shí)在搞不懂為什么荷陌會對她情有獨(dú)鐘?
“她……她很特別。”荷陌的眼前又浮現(xiàn)出蠶兒那一頭烏黑油亮的秀發(fā)來,若是能把她那一頭青絲取來就好了。荷陌此時簡直恨不得馬上擁有。
關(guān)于時間的快慢,真的如同樺凌所說的。
蠶兒將他們二人扣在杯中只不過過了一瞬間。
就見一隊天兵天將浩浩蕩蕩由遠(yuǎn)及近駕云而來。
眾仙都不明所以,待天兵天將到了近前一看,領(lǐng)頭的正是二郎神,他神情肅穆,匆匆忙忙下了祥云,來到蓮蜃跟前。
蓮蜃見他面色古怪,連忙迎了上來。
二郎神不等蓮蜃開口,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蓮蜃的面色也隨之變得凝重。二郎神說罷,朝蓮蜃一拱手,“一切有勞仙君了。”
“神君不必客氣。”蓮蜃面帶笑意,眼睛里卻依舊布滿陰云。
二郎神朝眾仙再一拱手,算是告辭,帶著天兵天將迅速離去。
太上老君最多事,他湊到蓮蜃跟前,小聲問,“怎么回事大帝跟金母吵架了吧?是不是等著你去勸架?”
蓮蜃聞言無奈的嘆口氣,拽過太上老君來,在他耳邊說道,“方才二郎神探得似是有妖魔之氣,怕是魔界的人來過。”
太上老君八卦歸八卦,對于大事情還是能拎的清的。
“那……是不是還是沖著你來的?”
蓮蜃剛來仙界的時候,魔界確實(shí)來岱淵惹過幾次事。
但是卻沒一次鬧的大的。
主要因為他們?nèi)糊垷o首,好不容易有個新魔王還被鳳吉拐到仙界來了。有心鬧事,卻又只知道來岱淵攪鬧,又上不了天庭。
蓮蜃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應(yīng)該不會吧?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見她們再有什么動靜。”
“或許,是伺機(jī)而動呢?”太上老君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今天到此為止吧。咱們也幫著二郎神他們尋尋看……”蓮蜃嘗試著征詢太上老君的意見。
太上老君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說罷,朝著一眾獸仙蟲仙正色說道,“大帝跟金母在天庭吵嘴架,咱們得趕緊回去幫著勸勸。
這選族長啊,改日吧!”
蓮蜃在一旁將白玉酒杯上的法術(shù)收回,聽太上老君這么說,差點(diǎn)沒摔一跟頭。他鐵青著臉,目光陰沉的望著太上老君,“大帝要是知道你在背后這么編排他,有你好瞧的。”
太上老君不以為然,嘴一撇,胡子一撅,“嘁,我這幫你呢。要不你實(shí)話實(shí)說?”
一句話,堵得蓮蜃半個字都吐不出來,黑著臉跟在太上老君身后裝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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