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月無殤和南宮魄完全是在怪醫(yī)孫勰的咆哮聲中醒過來的。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喝我的百年陳釀,你們以為自己長的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知道我這酒值多少錢嗎?”即使是發(fā)火,孫勰還是顯得那么的可愛。
“前輩,這酒值多少錢,你開個價,我回去后就會讓下人給你送過來,絕不賴賬!”月無殤冷冷的說道。
“吆,你擺個臭臉給誰看?你以為我這是開酒鋪的,可以賒賬???沒門!”孫勰氣的像個猴子似的跳了起來。
“前輩,偷喝您的酒,是晚輩的錯,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別給我們計較,你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身上并沒有多少錢的。”南宮魄賠笑道。
“雖然你說的有點(diǎn)兒像人話,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既然你們身上沒有錢,那可以拿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來抵啊!”孫勰摸著他那銀白色的胡子,眼神像狐貍一樣狡黠。
“可我們身上哪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前輩莫不是想為難我們吧!”月無殤依舊冷冷的說道,語氣里沒有絲毫的表情。
“我不跟便秘臉講話,你最好現(xiàn)在別出聲!”孫勰沒好氣的沖著月無殤吼道。
這句話,無疑是甩了月無殤的自尊兩個耳光,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想說什么,卻并沒有說出來。
“無殤說的沒錯,我們身上的確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前輩,我看是不是……”話沒說完,他便愣住了,因?yàn)樗吹搅藢O勰手里正拿著他的玉佩得意的在他面前晃悠。
“我的玉佩怎么會在你手里?”他吃驚的問道,連月無殤也有些吃驚。
“當(dāng)然是從你身上拿的啊,剛剛問你們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誰知你們睡得像死豬一樣,沒辦法,我就只能搜身了!”
“你--”月無殤和南宮魄異口同聲的怒道,卻沒有再說下去,想著剛才被這個老家伙在身上摸來摸去的就感到好可惡,可此時卻也沒有辦法。第一,現(xiàn)在是有求于他,第二,自己理虧在前。
不愧是能屈能伸的南宮魄,一轉(zhuǎn)眼又笑嘻嘻的道:“前輩,那塊玉佩對晚輩來說至關(guān)重要,算我南宮魄欠你個人情,他日定當(dāng)加倍奉還。”
“人情?人情能值幾個錢?別拿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糊弄我老頭子,我老頭子不吃這一套!”沒想到與世隔絕的怪醫(yī)孫勰居然說出這么薄情的話,月無殤和南宮魄一時都有些恍惚。
“神醫(yī),請你把玉佩還給他,你讓西兒留下來多少年都可以!”不知道什么時候,西兒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三人都有些愕然。
“小姑娘,你說話當(dāng)真?”孫勰一時來了興致。
西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
“那太好了,這個玉佩給你!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說著就把玉佩遞給了西兒。
西兒接過玉佩,正想要還給南宮魄,卻聽到他說:“西兒姑娘,這塊玉佩,就暫時寄放在你這里吧,等我南宮魄需要的時候再來問你要!”
西兒一時怔在那里,心里不知道是喜還是悲,玉佩終于又回到自己手里了,可惜只是暫時保管而已。算啦,不去想了,她的今生,也不會再愛上其它的男子了。如若不能和他結(jié)為夫妻,那就退一步,皈依佛門,常伴青燈黃卷,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想到這里,她也釋然了。
“承蒙南宮哥哥厚愛,那西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西兒頷首答道。
南宮魄頓覺內(nèi)心一陣輕松,所有的郁悶一掃而光,便拱手對三人道:“各位,我南宮魄也是時候該走了,希望我們會很快再見面!月無殤,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孫勰:“最好不要再見!”
月無殤:“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西兒:“后會有期!”
于是南宮魄便帶著滿意的微笑,轉(zhuǎn)身離開了,他要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關(guān)乎著他的大業(yè)。兒女情長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月無殤和孫勰都不約而同的看了下西兒,二人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絕對不一般,卻也不好去問。
當(dāng)月無殤和孫勰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時,兩個人的眼里都充滿了嫌棄。
“哼!我去繼續(xù)研究我的藥材,你們最好別打擾我!”孫勰說著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西兒則上前一步道:“王爺,早飯西兒已經(jīng)做好,還是你給王妃送過去吧!”
“哼!要去你去,我是不會去的!”月無殤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了一臉郁悶的西兒,這大清早的,都怎么了??!她走回廚房,拎著小食盒,就向藥池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王妃大聲的喊道:“西兒,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西兒心中一喜,看來王妃的心情不錯,便答道:“王妃,西兒給你送早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