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回到了床上。她的身旁男子睡的正熟。臉上的藍色水珠在黑夜里散發著淡藍的光芒。司雅撫摸著他精致的臉龐。她的心里蕩起了一陣陣漣漪。沒想到他竟已得到永恒的生命。
她的腦海里又閃過母后哭泣的臉龐。她拿出藏在袖中藍色的短刀。
“對不起....”
她的刀沒入了男子的心臟,男子睜開了眼看著她,湛藍的眸子溢滿了濃濃的悲傷。藍色的血在他的胸口蔓延。沾濕了他的袍子。
“主子。”青云從門口沖入一掌拍開了握著短劍的女子。
“你怎么可以如此絕情,你可知道主子為了你..."
"青云,住口。”青云的話被男子打斷,男子緩緩地坐起身。拔出了短劍。朝倒在地上的司雅走去。
司雅的血毒又發作了,撕裂般的疼痛在她身體里蔓延,她的臉色蒼白無比。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身體上滲出滴滴鮮血。她看著拿著短刀一步步走進她的男子。閉上了眼睛。她從出手之時就做好了嘗命的準備。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海王竟抱住了她。催動靈力將她身體里的血毒一點一點的引出。她身體上的疼痛一點點減輕。
“為什么,我明明要殺了你..."女子的聲音因疼痛而變得沙啞。為什么他還要幫她。她不明白。他現在不是應該趁她血毒纏身而殺了她么。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他溫暖的懷抱。星月在創世紀時曾為他預言他的未來。從在預言水晶中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無法自拔。
萬年的等待,她終于出現在他的身邊。即使他知道她是殺他而來。他也心甘情愿。他的雀兒,是他這一生中最珍視的人。
淚水從司雅的眼中滾落,司雅心中的某個角落有點松動。他這般對她,要她怎么下的了手。
***
她昏睡了三天,男子沒日沒夜的守在她的身旁。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件沾滿血的藍衫。
“主子,你該去休息了。接下來交給青云就可以了。”
男子搖了搖頭。他必須等到雀兒醒過來。他緊緊地握著司雅的手。
青云退了出去。
第四日,司雅終于醒了過來。
她看著男子滿是血絲的眼眸。心中騰起一絲感動。看了一眼男子的身上的那件血衣。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你醒了就好。”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你的傷,沒事吧。”
男子牽起司雅的手放到了他的右胸上“記住了,我們水族的心在右邊。下次如果要動手可要看準了,我的命你可以取走,但是雀兒,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再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只要兩個月他便可將雀兒的毒轉移到自己身上。雀兒所中的血谷之毒。以他的修為也無法破解。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毒引到自己身上。
看著海王湛藍的眸子。女子微微的恍神,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你為何連命都不要。”以他的能力,她并無勝算。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的身邊,哪怕是只活一天我也覺得值得。”
“對不起....."女子低下了頭,她竟無法直視他眼眸中的深情。
***
兩個月一閃即逝,在水族的
這斷時光是司雅這千年來最最幸福的時光。天藍帶著她游便了整水族的大陸。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仿佛流逝的特別快,司雅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永遠帶著溫柔笑意的男子。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月內血毒再也沒發作過。
“天藍,你看,那是海鳥。”浩瀚的大海之上,女子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她的右臉藍色的水滴閃著淡藍的光芒。她的眸子也從原本的琥珀色變成深藍色。
天藍牽起了她的手。
“雀兒,如若我能出得了這片大陸,我就帶你去精靈族。去看這世上最美的花海。”他望著那浩瀚的大海。
司雅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在她心天藍已經擺在最重要的位置。但是她的母后還等著她回去救她。她握緊了男子的手,目光看著海面閃過一絲堅定。她無法對天藍下手,她一定要找到破解血咒的方法,擺脫連魅的束縛。
海面上的響起人魚的歌聲。司雅與男子十指相扣。
“天藍,你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吧。”
“恩”男子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涼,在海風中他的藍袍翻滾。身影竟有點透明。
***
“主子,你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如果這樣下去,你不但會失去所有的靈力。更可能有性命之憂。”青云看著自己的主子憔悴的樣子。心中劃過絲絲不忍。主子將鳩雀身上血毒一點一滴的引到自己的身上。如今以損失了一半的靈力了。水族的結界也不斷在消弱。米國在他們的邊界蠢蠢欲動。在這樣下去水族真的有可能如預言那般。走上亡國之路。
男子沉默了,現在在他的眼中沒有什么比雀兒重要。他即使犧牲自己也要讓她活下去。
***
“雀兒,你閉上眼睛”男子漂浮在海面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天藍。”她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睜開眼,竟看到天藍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雀兒,要好好的活下去”他的手撫摸著她臉上的藍色水滴。在海面上漸漸消失不見“不。”女子伸出手卻什么也抓不到。她看著水面上自己的容顏。眼神空洞。他騙了她,他竟將她身上的血毒轉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是她害死了天藍。是她。女子在海面上瘋狂地笑著。她的靈力卷起了陣陣波濤。心中的疼痛竟比血毒疼上千百倍。“天藍.你明明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為什么連你也要丟下我,為什么”
青云在一旁留下了眼淚。他的主子最終還是選擇雀女放棄了水族。
阿米族入侵了水族。水族在失去結界和海王的庇護下。走上了滅族的命運。在水族的大陸上,中了血咒的阿米士兵瘋狂地屠殺著水族。血染紅了這片藍色大陸。
連魅闖入了這水族的宮殿中。
“妹妹,哥哥來接你了。你是我們阿米的功臣”
然而女子卻在縮在一角身體瑟瑟發斗。青云看著眼神空洞已經神智不清的女子。嘆了口氣。主子要知道他走后是這副光景。不知道做何感想。看來這雀女對主子雀也動了真情。
一滴血賤在女子身上。女子竟毫無知覺。口中喃喃自語著什么。
“妹妹。”戴著今色面具的男子蹲在了她的跟前,一旁躺著青云的尸體。
“惡魔。我要殺了你。是你害死了天藍”女子眸中益滿了濃濃的恨意。朝連魅撲去。
然而男子卻閃過他的攻擊,扯住她的墨發。
“殺死他的是你,鳩雀。”
“不是我,不是。”女子哭喊著表情悲傷無比。長長的指甲在連魅臉上劃出一道血痕。連魅將她甩了出去,她的頭撞在墻上,血流滿面,暈了過去。
“將她五馬分尸丟,進流海中”連魅大怒。
“且慢,看這雀女的眸子。怕是已得了海王的靈力與不死之身。王我們何不。飲她的鮮血。或得永生之能"妖媚的女子靠連魅的身上。
“將雀女五馬分尸關進地牢。”女子冷冷地笑著。
***
漆黑的牢籠中,女子的身子被分成了好幾塊鮮血淋漓。但她卻還有生息。只是眼睛直直地看著牢籠的上方。空洞渙散。
連魅并沒有如承諾般釋放她的母妃。而是將她關進了牢籠中。取她的鮮血。想得到永生的生命。牢門再一次打開。又有人來取血了。
“這個不死的怪物。”來人嫌棄的將她的手踢到一邊。
“別這么說,至少她也是那水族的王后,阿米族的英雄。要不是她幫我們殺了那創世帝王。我們阿米如今也不會這么強盛”他們鄙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
“天藍,是我殺了天藍。”女子湛藍的眸中流下一抹血淚。
“吵死了。”一只腳踩在了她的頭上。
“喂,你不要命了,她可是詛咒之女啊。”
“哈哈,什么詛咒之女。現在不過只是一個階下囚。而且還是個死不了的怪物。”
“你不是要救太后嗎。如今太后還在與王在宮殿中慶祝這次戰爭的勝利。你只不過是一個皇室的養女,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公主。呸”他的腳又狠狠地踩了幾下。
“母后....哈哈哈。”沒想到腳下的人頭竟發出猙獰的狂笑。原來她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一個笑話。
士兵移開了腳,看著司雅深藍的眼眸露出貪婪的神色。
拿出短刀要挖去她的眼球。這比藍寶石還美的眸子,拿去販賣定當是無價之寶。
那柄短刀在落下的時候突然冒出絲絲冷氣。士兵的手的手也被凍得青紫。
牢籠中的溫度變得越加的冰冷。地面的水汽結成了冰霜。
“啊,是她。”士兵們驚恐地想往牢門撲去。卻被凝成了冰柱。
女子走入了牢籠中。身上發出的冰冷的氣息讓司雅感道陣陣寒意。銀色的眸子淡淡地看著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司雅。冰冷的面容沒有任何的表情。身上漂浮著純白的光華讓人產生了膜拜之意,她伸出手將司雅的身體重新凝聚。扔給她一柄笨重的鐵劍。
“如果你想報仇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