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那人傻傻的看著林瀟瀟走進大門。
宮宴開始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不過林瀟瀟的座位原本就在角落,所以也沒有誰注意到,不過倒是被周圍幾個女眷取笑了一番。
前面正襟端坐在林正濤身邊的林清月見到林瀟瀟進來,只是不屑的嗤笑一聲,優(yōu)雅的晃動著酒杯,眼中閃動著詭譎的光芒。
忽然,不知道林正濤回頭對著林清月說了些什么,然后就見林清月朝著林瀟瀟這邊看了一眼,旋即,林正濤那如利劍一般的目光直直的朝著她看來。
然后低頭又對著林清月說了些什么,隨后林清月就站了起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林瀟瀟后腰上的傷口隱隱作疼了,手不自覺的撫上耳朵,眼底一片冷凝。
“喂,爹讓你過去。”林清月不屑的看著林瀟瀟,眼神卻是不自覺的看向林瀟瀟的腰:“居然還能動,看樣子,摔得也不是很嚴重嘛。”
“姐姐。”林瀟瀟站起身,低眉順眼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伸手拉過林清月:“姐姐在害怕什么呢,信王嗎?其實……”微微湊過去:“那種貨色,也只有姐姐看得上。”說完,手輕輕地在她的手彎上輕輕一摁,旋即便繞過她朝著林正濤走去。
林清月微微一愣,然后便是勃然大怒,張口便想叫住林瀟瀟,卻感覺身子微微一麻,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聲音發(fā)出。心中又驚又怒,死死的瞪著林瀟瀟的背影。
——
林正濤正與身邊的幾位大臣說著什么,見到林瀟瀟過來,便揮揮手,然后淡淡的回過頭。
眼神在林瀟瀟的臉上打量了幾下,在見到那半張臉完好無損之后,眼中明顯的劃過一絲喜色,不過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怎么磨蹭了半天才進來,快過來見見這幾位公子!”林正濤此時心中滿是喜悅,面前的幾位正是他即將拉攏的對象。
林瀟瀟抬頭,只見對面三人,一個應(yīng)該差不多二十多歲,卻是下盤虛浮,雙目浮腫,更是生的一副肥頭大耳的模樣,另外兩人差不多三四十來歲,幾人一見到林瀟瀟,便雙目色迷迷的,只差沒粘在她身上。
林瀟瀟心中發(fā)寒,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正滿臉得瑟的林正濤,眼神愈加的冷漠。
不一會兒,便各自回到座位上,林瀟瀟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當著林清月的陪襯,因為一時半會兒不能說話,林清月那滿是憤怒的雙目整個宴會時間都在瞪著林瀟瀟。
宴會開始一會兒時,幾位王爺才姍姍來遲,不過他們的位置在皇上的下首,所以林瀟瀟也看不清那些個王爺?shù)降组L什么樣。
整個宴會,林清月除了瞪著林瀟瀟,便是滿目癡迷的望著那邊王爺席上的信王,林正濤就是不斷地與左右官員攀談,總的來說,平平淡淡,沒什么起伏,千篇一律,紙醉金迷。
……
“小姐,皇宮真是好漂亮啊。”回程的馬車上,西蘭興奮的嘰嘰喳喳的,雙手合十,滿目憧憬:“要是一輩子生活在里面,那真是幸福死了!”
林瀟瀟只是微笑不語,要是真一輩子生活在里面,那就不是幸福,那叫生不如死。此時林瀟瀟不禁再次審視著西蘭,難道相府的黑暗還沒讓她看清事實?
——
此時,御書房內(nèi),卻是一片低壓。
下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著幾位朝中大臣,上首年逾五十的老皇帝冷冷的瞪著下面跪著的人。
“皇上,這……這戰(zhàn)王藐視圣聽,擁兵自重,不可姑息啊!”說話的是禮部尚書,此時他也是大氣不敢喘一口。
“哦?”皇上冷冷的看著面前跪著的幾人,眼神在看到林正濤的時候微微閃爍了一下:“丞相大人的看法呢?”
“微臣覺得戰(zhàn)王仁厚,皇上英明,相信一切自有決斷。”林正濤恭敬的低著頭,不做任何評斷。
哼,老狐貍,老皇帝心下冷哼,今天的宴會原本就是因為戰(zhàn)王而舉行的,卻沒料到中途戰(zhàn)王突然離席而去,不過戰(zhàn)王原本就這性子,他倒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他真正生氣的原因則是——
“好了,朕還沒死,你們一個個的小動作也給我消停點!”說完便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正濤:“丞相府最近的事情鬧得挺大的……”
“這……”林正濤頓時冷汗涔涔。老皇帝揮手止住了林正濤的話,冷冷的起身:“都下去吧!”
而戰(zhàn)王府內(nèi),柳君如與吳巖兩人正焦急的等著。
“誒,我說你別走來走去啊!”柳君如無奈的揮著扇子:“我說,王爺這只是去赴宴,不是赴刑場。”
“我說這就是赴刑場!”吳巖一屁股在柳君如的身邊坐下,然后拿起旁邊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王爺手握重兵,原本朝中幾位王爺就爭得厲害,現(xiàn)在一個個還不得視王爺為眼中釘肉中刺?這還不要緊,最要緊的是皇上……”
“皇上?”柳君如好笑的揮著扇子止住吳巖的動作:“你也說了,王爺如今手握重兵,皇上也得掂量著點兒。”唉,盡管如此,心中卻是嘆息,這宮廷的黑暗,比之戰(zhàn)場可是要兇險百倍啊,要說,他還是寧愿在戰(zhàn)場上出謀劃策。
正說著,突然,老管家顛顛兒的跑了進來:“誒,柳師爺,吳將軍,王爺回來沒有,圣旨下來了!”
“圣旨?”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該不會真的是惹出了什么事吧?
正說著,便見到正主兒從那便悠悠的走來,神色間似乎還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