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都,安文宇的勢力已盡數(shù)被拔去,安逸絕已經(jīng)徹底掌控胤都。不僅如此,安逸絕更是在文武百官,以及之前被安文宇打壓的一干先太子心腹朝臣也出現(xiàn)在朝堂上。
安逸絕更是當(dāng)著全朝堂細數(shù)安文宇當(dāng)初陰謀害死先太子,逼迫先皇退位之罪,其中更是包含了對有功之臣的打壓,還有毒害先太子妃。
然后又拿出先皇留下的四道遺旨,其中竟然還包含了被林正濤毀掉的那一副。
安文宇大概是到底都想不到,他之前以為的先皇留下的遺旨頂多是讓他日后將皇位傳位于安逸絕而已,卻沒想到,先皇留下的竟然有罷免他的遺旨,原來,先皇打從心里從未認(rèn)可過他。
安文宇是以罪人之身論處的,同時,安逸絕即將以儲君的身份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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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返回胤都,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撩開車簾,大街上整整齊齊,就是行人較少,大街上隨處可見來往的戰(zhàn)王親衛(wèi)。戒備森嚴(yán),整個皇城似乎還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下。
由于之前的突變,整個皇城都顯得格外安靜,皇城午門之外,就在不久之前,這里幾乎血流成河,一干參與之前反叛先太子的,后期幫助安文宇的一干大臣,午門外的血腥味到現(xiàn)在還未散去。
此次戰(zhàn)王府大勝,即便是安逸絕還沒有登記,但是滿朝文武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覷,也生怕他會秋后算賬,不管之前是中立的,還是墻頭草,一個個格外乖覺,排隊站的整整齊齊的恭迎在城門口。
出城的時候她是戰(zhàn)王妃,礙于安文宇對戰(zhàn)王府的忌憚和不喜,許多的朝臣亦或者是家眷等皆是對戰(zhàn)王府避之不及,再加上林清月與林如星兩人不斷地給她使絆子,像朝中重臣家眷舉辦的一些茶會,詩會等,林瀟瀟都很少參加,因此,看著面前黑壓壓的跪著的一大片滿朝文武以及其家眷,林瀟瀟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幾個熟面孔。
出城的時候幾乎無人關(guān)注,回歸卻是滿朝文武跪迎,礙于之前安逸絕那鐵血無情的手段,下面一干跪著的夫人小姐們,一個個的竟是連嫉妒都不敢有。
一想到前些天午門外那血流成河的場景,一個個的連呼吸幾乎都屏住了。
好在,這剩下的人要么就是安逸絕的人,要么,就是聰明人。
戰(zhàn)王府的車隊直接行至戰(zhàn)王府外,王府管家安伯早已侯立在王府門口,激動地望著車隊的方向,大門口站立的皆是王府的老人。
“來了,來了……”安伯身后的年輕人激動地出聲道。
“恭迎王爺,王妃回府!”以安伯為首,一眾王府的下人激動的跪下。
“安伯,辛苦了!”安逸絕臉上帶著笑容,沖著安伯點點頭,然后翻身下馬。
“不辛苦不辛苦。”安伯抬手用衣袖輕輕擦拭著眼角,激動不已,他原本是先太子的侍衛(wèi),后來先太子出事之后,便一心跟著還是小孩子的安逸絕,這些年來,跟著安逸絕躲過了多少的明槍暗箭,跟著他一步步的建立勢力,一步步蠶食安文宇的勢力,然后到現(xiàn)在,終于扳倒了安文宇,給先太子報了仇,奪回了他應(yīng)有的。
因為安逸絕還未舉行登基大典,再加上之前皇宮發(fā)生的打斗,有一部分的宮殿損毀,以及休整,安逸絕并沒有帶著林瀟瀟直接入宮。
皇宮內(nèi)許多的宮殿都需要修整,之前的斗爭中,許多朝臣被殺,許多官職空了出來,這些事情都還未處理,因為之前擔(dān)心林瀟瀟那邊,安逸絕幾乎是這邊剛一結(jié)束便快馬加鞭的趕到了云城,現(xiàn)在回來,便有一大堆堆積的事情須得處理,因此,將林瀟瀟送回戰(zhàn)王府,便又立馬出了府。
“這些日子可是堆積了不少的事情須得王爺處理,之前欽天監(jiān)那邊擬定了新晃登記的日子,尚衣局這邊早上便在這邊候著了,等著給王妃量尺寸。”安伯一邊領(lǐng)著林瀟瀟朝著王府走去,一邊細細的給她說著最近的事情。
“量尺寸?”林瀟瀟微微一愣。
“是的,之前王妃不在,龍袍已經(jīng)在趕制,現(xiàn)在就差鳳袍了!”安伯笑瞇了眼,以前因為林正濤的事情,他心中對林瀟瀟多少有些微詞,不過這些早在之前的相處中消失了,再加上現(xiàn)在林正濤已經(jīng)被下了獄,想到這里,安伯微微猶豫了一下,卻終究還是沒有說,這些事情還是讓王爺自己跟王妃說吧,他就不操這些心了。
“鳳袍?”念畫眼睛一亮,望著林瀟瀟:“是了,王妃馬上就是皇后了!”
“念畫,少貧嘴!”念棋含笑的瞪了念畫一眼,心中卻也是高興的。
“是的。”安伯點點頭,王爺是想在登基大典上面直接行冊封之禮,國不可一日無君,再加上欽天監(jiān)那邊推算的日子就在一個月之后,因此時間有些趕。
測量了尺寸后,就要開始為一個月后的封后大典做準(zhǔn)備,內(nèi)務(wù)府那邊專門派了一個嬤嬤過來教林瀟瀟當(dāng)天的禮儀,不過相比較安逸絕那邊來說,林瀟瀟這邊還算清閑。
安逸絕才算是忙的腳不沾地,首先是季城那邊安逸信和安逸曄被押解回宮,還有一干被下了獄的大臣后面清算,還要忙著之將之前的事情進行掃尾,以及準(zhǔn)備登基大典。
整個都城都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時候,邊境那邊安逸郕已經(jīng)與西冧國交戰(zhàn)了一次,只是小范圍的小打小鬧,雙方傷亡不大,直到胤都這邊的事情塵埃落定,西冧國那邊便突然退了兵。
之前季城之行發(fā)生內(nèi)亂的時候,南柳風(fēng)以及宮霓裳等人便趁亂與安文宇等分了開來,后面怎么樣了,林瀟瀟并不知道,不過,安逸絕登基大典,北淵國那邊已經(jīng)派遣來使,即將到達胤都。
因為新皇登基,西冧國以及南潯國皆是派遣使者出使東邑國,與之前不同的是,西冧國來的是那個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南潯國來的是南潯國的二公主。
“南潯國二公主與太女南柳風(fēng)關(guān)系最好,據(jù)說身體不是很好,早早地就站隊南柳風(fēng),此次來肯定沒安好心!”念畫小心的與念琴嘀咕著:“聽說許多朝臣暗中已經(jīng)在打著注意了,只等咋們王爺?shù)腔螅拖肱e辦選秀,想送家中的女兒入宮呢!這南潯國總不會是打著這個主意?”
“別瞎胡說,王爺又不是那樣的人!”念琴輕嗤一聲,旋即又瞪了念畫一眼:“小心不要在王妃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外面的瞎傳,咋們還不清楚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