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內,還是那樣的繁華,在這遠離京都的地方,益州這個城總是以它自己的方式繁華著存在周圍,而這益州城內,奇人也不在少數,蓉四娘就是一個。
君墨染三人徑直來到風雨樓,這時候還不是飯點,所以人不是很多,店里稀稀疏疏的有幾個客人。
蓉四娘坐在一旁就那樣慵懶的坐著,手里端著一盞清茶。
“四娘!你看誰來了?”
“哦,原來是是莫公子。”酒樓這種地方人多嘴雜,所以蓉四娘也不能聲張君墨染幾個人的身份。
“是啊,我從京城大老遠的來看你呢!”
“多謝公子厚愛了。這位美人是誰啊,該不會就是您剛過門的娘子吧?”
“正是!怎么樣,不像嗎?”
“四娘我可沒這么說,但看您把我送您的玉佩都給娘子了,可見您對娘子的喜愛,思念又怎敢說不像呢?”蓉四娘打趣道。
“我說四娘啊!我們好歹是客人,你也不能讓我們老站著吧!”玄二不耐煩的道。
“對,我倒是忘了,三位里面請!”
“蓉姐姐,小女子在京城之時就聽王爺夸獎姐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妹妹不必過謙,能被這九王爺看上的女子想必也不一般。”
若依沉默,看了一眼君墨染,然后沒有接話。四娘立刻感覺到尷尬,馬上又說:“今日一見妹妹也是難得的喜歡,不如這樣吧,妹妹今日用過飯之后就到姐姐房里來坐坐。”
“好啊!既然姐姐都這么說了,若依也只能從命了。”
“若依,你從我的命可不行,不知道這位‘冷面’公子是否愿意。”一直聽著兩個女子講話的君墨染又恢復了以往的冷峻。
“隨你們便,反正你們女人到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別說是去你房里坐坐,就是住在你那我也沒什么意見。”說罷,君墨染坐下來吃剛才蓉四娘準備的幾樣小點心。
吃過飯以后,若依來到四娘房中,兩個女子甚是投緣。
“我看姐姐這生意還算紅火,就算在京城我也沒見過姐姐這樣有新意的店鋪,不知道姐姐這點子是從何而來?”
四娘忽然沉默了,轉而陷入沉思。
“姐姐,姐姐,怎么了?”
“哦,沒什么,你說這點子啊,這點子……是我從家鄉帶來的。”
“不知道姐姐家在哪里,竟有如此新奇的玩意!”
“家在哪里?呵呵,應該是一個很遠的地方吧!自從到了這益州城,我也沒有家了吧!”
若依忽然覺得四娘就此傷感起來,倒是沒有了白天那種不同于尋常女子的干練,反倒多了一些女的的柔情,這樣的四娘又有著不同的美,美到連若依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四娘,到底哪個才是王爺口中的奇女子。
忽然若依心中生出一個主意,“那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把生意做大?”
“如何個做大法?”
“把店開到京城去!”
“可是,妹妹可曾想過,姐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而且益州城內的生意才剛剛穩定,姐姐如今在益州過的也還算可以,只怕是到了京城好東西多了,人們就不一定看得上姐姐這種小玩意。”
“姐姐說的雖然有理,妹妹也認同。但是姐姐,京城之中的人們對于京城中那些玩意早已經看的厭煩,總希望有一些新鮮的玩意來吸引他們的眼球,姐姐的這個東西我想全北辰國大概也找不到第二家,在京城之中如果想打響名號,肯定是相當容易的。而且,姐姐你也有很多老客人本來就是京城之人,依靠他們的聲望,來替姐姐擴大生意,我想應該不難。”
“妹妹你說了這么多,說的我都有點心動了,不過姐姐暫時還沒有想過離開益州城,不過我也倒有個想法。”
“哦?姐姐有什么想法?”
“我想在京城在看一家店。只是這店面的打理還需要妹妹替我想辦法。”
“那好啊!我正好有個合適的人選,只是還需要王爺同意才可以。”
“不知妹妹說的是誰?”
“這個我還不太確定人家同不同意,只是想法而已,等我確定了再來告訴姐姐。”
“你還賣關子呢!”
“還請姐姐見諒!”若以打趣道。
“說了這么久,都說我這生意的事了,哎,對了妹妹給我說說和王爺相處的怎樣,上次王爺從我這離開之后沒多久,就聽說王爺成親了!這個速度果然快,像他的辦事風格!”
“姐姐,我和王爺,正如姐姐看到的這樣。”若依并沒有說明,只留下這個讓人可以多加思考的答案。
“好了,姐姐也不是三姑六婆的,我可不喜歡打聽人家閨中之事。只是覺得王爺能娶到妹妹這樣的女子才算是配的上他。”
“姐姐說笑了。”
“我可沒有開玩笑。我只是覺得,男女之間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我所崇尚的是一種自由,兩個人可以坦誠相待,婚姻或者兩人的關系應該是建立在兩情相悅的基礎上的,而不是像這樣任憑父母或者什么人就硬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姐姐說的這些,妹妹也懂,但是有的時候,你站在什么位置,往往決定了你這一生就要承擔什么樣的責任,其實多數時候是身不由己的。”
“問題就在這里。一個身不由己,就抹殺了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希望;一個身不由己,有時候就把兩個相愛的人隔在不同的世界;一個身不由己,就成就了那么多可有可無平淡如水的婚姻,難道生在這樣的時代就要聽從這樣的命運安排嗎?”說著,四娘似乎有些激動,語氣中多了幾分哽咽。
“姐姐是想到了什么事嗎?”
“沒有,只是有感而發,妹妹,你要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任何人不能主宰我們的命運。”四娘語氣變得平和。
“算了,妹妹,今日和你說的這些或許你覺得有點離經叛道,但是我當你是知己,所以才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的,希望妹妹不要見怪。”
“怎么會呢,姐姐,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確實,命運使我們自己的,我們不應該讓別人來決定我們命運。時候不早了,姐姐,你好好休息,妹妹改日再來看你。”
若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卻心事重重的,腦海里反復響應的都是蓉四娘剛才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