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回到君墨染身邊時,君墨染和玄二正在尋找她。
“你去哪里了,怎么剛從臺上下來就不見你人了?”君墨染問道。
“沒什么,剛才人多,比較擠,我在后臺稍稍等了一下。”
“哦,那好吧,咱們?nèi)コ燥埌桑∥叶拣I了。”
若依跟著君墨染回到客棧,一頓飯都心神不寧的,一直在思考著那個文公子的事情。若是讓文公子贏了,怕君墨染面子上過不去,若是不讓他贏,自己良心上又過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王爺,若是下午的比賽我輸了怎么辦?”若依試探性的問道。
“輸?為什么會輸啊!之前不是表現(xiàn)挺好的嗎?怎么會輸呢?”
“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依怎么敢保證場場都贏呢?”
“既然你這樣說,其實也沒什么,咱們本來就是玩一下,輸贏其實也沒那么重要。”君墨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故意這么說的。
聽到君墨染這么說,若依稍稍寬心一些,心里有了主意。
“大會第三現(xiàn)在開始,請各位就座,一炷香的時間,各位自己發(fā)揮。”
君墨染一直覺得若依今天中午很奇怪,但是他確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看現(xiàn)在臺上的若依,只是在那坐著,也不提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評判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若依面前的白紙,不禁愣了一下。
“姑娘為何一字不寫呢?”
“呃,不好意思,時間倉促,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實在不能拿出詩作,請各位見諒,不過小女子兩外準(zhǔn)備了一首詩給大家聽一聽。”
若依從容的走到臺前,“今日小女子實在不能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作出滿意的詩,但是我還特意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首別人的佳作,今日獻(xiàn)給大家,當(dāng)是小女子給大家賠罪。”
“十月胎恩重,三生報答輕。一尺三寸兒,十又八載功。母稱兒干臥,兒屎母濕眠。母苦兒未見,兒勞母不安。老母一百歲,常念八十兒。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覺寒。”
“好詩!我想姑娘此時拿出此詩必有含義,不知姑娘方便告之大家嗎?”
“哦,各位評判,小女子只是覺得出門在外,忽然思念母親,方才想起這首詩,信手拈來,還望見諒。”
“既然姑娘無意最后的結(jié)果,在下也不強求。”若依轉(zhuǎn)身,莞爾一笑,下臺走向在人群之中若有所思的君墨染。
“這就算完了?我的王妃果然不一樣啊!沒讓本王失望!”
“你懂?”
“嗯,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是為何,但是你今天的種種行為想讓我相信你是不能作出詩我當(dāng)然不可能相信。”
“王爺既然知道我有原因就不要問了。”
“我也沒想知道。走吧,回客棧!”
“白姑娘,等一下!”叫住若依的正是剛剛拿到頭一名的文公子。
“多謝姑娘高抬貴手!”
“不必多禮,我只是看在你家有老母的份上,但這并不代表我對你的行為予以認(rèn)可,還請文公子以后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
“謹(jǐn)尊姑娘教誨!文某以后不會再有第二次!”
“那文公子就請回吧!若依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
就這樣,賽詩大會算是過去了,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君墨染大都也猜了個大概,三個人回到客棧,稍稍休息了一下就該吃晚飯了。
“王爺,今日若依沒有告之王爺原因,是想給文公子留言面,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不問不也不必說。”
“既然王爺沒有興趣知道,若依也不必多言。”
“如果你想說,本王不介意聽。”又是那樣邪魅一笑,等待著若依的回答。
“文公子家中有事,非常需要這筆錢,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輸給了他,然后讓他把錢拿走。他是拿什么理由搪塞你的,是家中有重病的老母還是有年幼喪母的小兒子沒人照料啊!”
“你怎么知道的?”
“就知道你會受騙的。算了,不追究了,吃晚飯回房休息吧!”
若依倒是沒把君墨染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像他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是不能想象勞苦大眾的痛苦的,所以,無論文公子是真是假,這件事就這么過了,若依寧愿相信那是真的也不愿意把這件事鬧大,畢竟,他們是外鄉(xiāng)人,而且有要事在身,本來就不必在乎那所謂的名次,這樣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