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從養心殿出來,拿著食物,去看了李紅裳。
半碗涼粥,一個玉米餅,就是奴隸的食物,李紅裳也不例外。
“吃吧。”花錦將食物放在李紅裳的面前。
“賤奴,謝主人恩賜。”李紅裳跪拜。
“這一次,你倒學是學聰明了。”花錦道。
“賤奴可以吃了嗎?”李紅裳問。
“可以。”
食物粗陋,但是,就是這樣的食物,李紅裳一日三餐都無法保證。
“想你,雖為國君幾日,擔總也是堂堂護國公主,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定然心中不甘。”花錦慢慢地說道。
李紅裳無語,面無表情,就像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
這個花錦,似乎比起趙廷屹還讓人難以捉摸。
“我已經讓人去叫柳湘江了,一會兒,他就會過來,再為你開副藥,先把身體養好。”
“謝花公公。”
李紅裳無比恭順。
正說著,柳湘江走了過來。
柳湘江為她把了脈。
“她怎么樣?”花錦問。
“性命無憂。身體尚有些虛弱。情況算是很好了。”
花錦也明白柳湘江的意思,奴隸是沒有資格養病的。
“再給她煎副藥吧!皇上吩咐的。”
“是。”
柳湘江走后,花錦對李紅裳說道:“今晚,你就好好歇著吧,明天,我有事要教你做。”
“賤奴謝公公。”
不久,柳湘江端著一碗藥回來了,“我在里面加了一些安神的草藥。”
李紅裳接過來,沒有看,也沒有問,一口喝了下去。
也許是草藥起了作用,這一夜,李紅裳至少是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花錦拿了鑰匙,解開了李紅裳的鎖鏈。
“給我來。”
李紅裳順從的跟在了花錦的身后。
“明晚,皇上要大宴群臣。宴請的都是出征南夏的功臣。”花錦道。
出征南夏的功臣?真是可笑,就是那些人,毀了南夏。
“你應該清楚,出征南夏,東漢損失最大,但是,得到的利益卻見得最少。而你,是最高的戰利品。”
花錦將話說得很明白。
她,就是一個戰利品。
“所以,你必須要出現在宴會之上。”
這一點,李紅裳也清楚。
“皇上,令你給群臣倒酒,我,負責教你。”
“謝公公賜教。”
屋內,一排桌案,桌案上擺著酒杯,酒壺。
李紅裳按照花錦所說的,低頭,目不斜視,跪在案前,捏起酒壺,倒滿。
“很好,做得不錯。”花錦道。
“宴會之上,你只要挨桌這樣倒酒就可以了。”
“賤奴明白。”
“你呢,最好是真的明白。”花錦別有深意地說道。
“在宴會之上,可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那些人,也可能會對你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你,只要倒酒就可以了。”
“賤奴明白。”
“為了能讓你真正的明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李紅裳雖然奇怪,但是,沒有多問,只是跟在花錦的身后。
是軍營。
是軍營里與軍事沒有一點關系的地方,軍妓帳營。
南夏的軍營里是沒有軍妓的。
南夏只有官妓。
“這里是什么地方,想必你應該知道了吧?”花錦道。
“知道。”
“在東漢,只要是表現出色,或者是立下功勞的士兵,都可以到這里來享受。這,是東漢軍營里對將士的一種獎勵。在這里,軍妓是分為幾等的。”
花錦將李紅裳帶入了一個大帳蓬。
里面的情景,讓李紅裳觸目驚心。
帳蓬很大,里面有十幾個女人,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綁著,沒有一人是穿著衣服的。
她突然想起了欒楚一曾經對她說過話,在東漢,軍妓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個容納著男人欲望的容器。
“這里的,是最低等軍妓,她們接納的只是最普通的士兵。這些女人,大多數都是被東漢滅亡的那些國家的女奴,還有一些是犯下重罪的女犯。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樣,她們從進入這里開始,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她們的存在,只是為了讓那些士兵得到滿足,她們不是人,只是一個工具。這些人,最多活不過半年。”
從大帳蓬里出來,花錦又指著那些小帳蓬說道,“那里面的,是一些稍有姿色或者才藝的軍妓,她們穿著衣服,但是,腳上拴著一條鏈子,走不出帳外,她們迎接的,是一些官長或者是立下大功的軍士,她們一次只接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可以休息……”
李紅裳望著花錦,想知道,他真正帶她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看這些?”花錦問。
“請公公賜教。”
“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就是想讓你明白,你在皇上的心里,和普通的賤奴是不一樣的…。若是讓你變成她們一樣,也只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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