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什么藥你盡管開口,不過,如果這賤奴有什么閃失,朕要了你的命!”
“是。不過,臣懇請皇上,將這賤奴單獨隔離,以免傳染到圣上?!?/p>
“需幾日治愈?”
“少則七天,多則半月?!?/p>
這個叫什么柳湘江的,他的醫術,趙廷屹并不信任,只不過,宮里有宮里的規矩。
“朕給你三天時間,讓她好起來,如果三天之后沒有起色,你就提頭來見。”
“微臣領命?!?/p>
柳湘江對此似乎是很有信心。
“將她帶到碎云軒,不許任何人接近。”
“是?!?/p>
李紅裳剛剛走到門口,趙廷屹突然叫住了她,“等一等!”
“皇上還有什么吩咐?”花錦問。
“你……”趙廷屹望著李紅裳,“想見他嗎?”
這個問題,在去馬場之前,趙廷屹已經問過了。
李紅裳沒想到這個問題,趙廷屹居然會問兩遍。
“這事,由不得賤奴作主。”李紅裳用著同樣的語氣回答。
“如果……你能……”趙廷屹望著李紅裳那平靜謹慎的神情,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李紅裳心里很是疑惑,她很想知道趙廷屹未說出的話是什么。
如果……她能……
如果什么?她能怎樣呢?只是,李紅裳已經習慣于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掩藏起來。
趙廷屹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去問。
只是,李紅裳覺得自己似乎是越來越看不懂趙廷屹了。
趙廷屹想要說什么,這一次,李紅裳真的看不透。
其實,趙廷屹只是想說,如果,李紅裳能夠像其他女人那樣撒撒嬌,或者,對他說說心里話什么的,他可能就會順了她的心思的。
但是,趙廷屹又看到了李紅裳的樣子,隱忍,獨立,堅強,撒嬌那樣的事,她應該是做不來的。而且,那也不像是李紅裳了。
“走吧!”趙廷屹擺手道。
李紅裳被帶到了碎云軒,李同帶著侍衛守在碎云軒外。
趙廷屹已經下令,除了柳湘江,任何人不得進入碎云軒內。
柳湘江帶著草藥,來到了碎云軒內。
屋內,只有柳湘江和李紅裳兩人。
“臣柳湘江參見南夏國主。”柳湘江欲跪拜行禮。
李紅裳連忙止住,“快請起,不必拘禮?!?/p>
柳湘江望著李紅裳眼神嚴肅而恭敬。
“沒想到你居然是柳葉暗衛。”李紅裳道。
“臣在東漢已經三年?!?/p>
“項帥他們的情況如何?”這才是李紅裳最擔心的問題。
柳湘江神色一黯,“不好?!?/p>
“不好?”
“嗯,”柳湘江凝重的點了點頭,“若非如此,臣也不想出此下策。項帥他們得的并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中了毒?!?/p>
“中毒?”
“是一種慢性的毒藥。”
“你能解嗎?”
“湘江知道解法,但是,卻差一味最主要的藥材?!?/p>
“什么藥材?”
“牛眼大的銀光珍珠。”
銀光珍珠便是珍珠中的上等品,而如牛眼大小,世間并不多見。
“我記得南夏皇宮內就有一顆?”
“不錯。臣也和欒相聯系過,欒相說,那顆珍珠存在國庫內,被趙廷屹帶回了東漢?!?/p>
李紅裳留給趙廷屹的財寶不多,僅是南夏國庫的極少的一部分,沒想到,就這一小部分當中,居然會有她現在最為需要的。
“也就是說,現在東漢皇宮里,就有銀光珍珠?”
“正是。項帥等人中毒,看來,東漢朝臣里,有人意欲加害我南夏眾臣。所以,臣只是診為瘟疫,令下毒者麻痹大意,放松警惕?!?/p>
這柳湘江,不但醫術高明,竟也有一些卓見。
看來,欒文響并沒有選錯人。
這柳湘江,會是她在東漢的最為得力的助手。
“做得好?!崩罴t裳道。
“臣交給陛下的藥丸,也是一種輕微的毒藥,毒性與項帥所中之毒相似,一劑藥便可清除。為了不引出懷疑,臣給項帥所用的藥,必須是治療瘟疫的藥方,所以,這里面必須加入銀光珍珠才有效用??墒牵@銀光珍珠,臣無力得到,只能來找陛下商量?!?/p>
“項帥他們還能撐多久?”李紅裳問道。
“最多十天?!?/p>
李紅裳低頭,想了想,“好,我來想辦法。”
“陛下有辦法?”
李紅裳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不過,必須要想到辦法。我,會做到的?!?/p>
不是李紅裳對自己充滿信心,而是,她沒有選擇。這件事,她必須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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