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夏進(jìn)獻(xiàn)的那些珍寶之中,趙廷屹一眼便看見了這只紅玉手鐲,他想起了李紅裳手腕上的那鮮紅的鎖鏈磨痕,當(dāng)時,便想把這只手鐲戴在李紅裳的手上。
他知道,今天是李紅裳的生日,趙廷屹想送給她作為生日禮物。
這還是趙廷屹第一次親手為別人選禮物。
當(dāng)他拿著這只手鐲前往碎云軒的時候,心里還隱隱有些期待,他很想見到李紅裳看到他送她禮物時的表情。
女人對于首飾,似乎都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喜歡。但是,李紅裳是不一樣的。
其實(shí),趙廷屹已經(jīng)想到李紅裳不會太大的情緒反應(yīng)。就像是她面對著銀光珍珠一樣。
但是,趙廷屹在心底卻還是有著一絲期望,他希望,能夠在李紅裳的眼底看到一絲異樣。
這禮物,是他為她選的。
李紅裳是謝恩了,因?yàn)樗侵魅耍桥`。
趙廷屹覺得心里有些郁悶,卻又說不明原因。
“朕的生辰要到了,你想好要送朕什么禮物了嗎?”趙廷屹問道。
這一次,趙廷屹在李紅裳的眼里看到了清清楚楚的驚訝。
“怎么,你不會是忘記了朕的生辰吧!”
李紅裳聽得出來,趙廷屹的言語中,帶著絲絲不悅。
“不是。賤奴當(dāng)然記得。”
趙廷屹的神色有些緩和下來。
李紅裳只是有些驚訝,趙廷屹居然會開口向他要禮物。
哪有人會主動向人索要禮物的?
這不像是趙廷屹的作風(fēng)。
而且,李紅裳根本就沒想過要送趙廷屹東西作壽禮。
“紅裳如今不過是一亡國賤奴,身無分文,一無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皇上的,賤奴能送什么給陛下做為壽禮呢?”
“禮物呢,最重要的是心意。”
“賤奴明白了。”
第一次,趙廷屹對自己的生辰禮物有了期待。
突然間,趙廷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孩子。但是,他有些開心。
他在想,如果楊誠昊是真的癡傻了的話,其實(shí),過得是很開心的。
“還有一件事,朕也想告訴你。欒楚一送來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年彤云,一個是何玉儂,這兩個人,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
聽到這兩個名字,李紅裳先是一怔。
“聽說過。年彤云是南夏第一美女,何玉儂是南夏第一才女。賤奴,又怎會不知?”
而且,年彤云和何玉儂兩人的父親,如今都在東漢采石場。
欒楚一送她們兩個來東漢的目的,李紅裳知道,絕非只是作為壽禮那么簡單。
“你說,欒楚一送他們兩個來,是來做細(xì)作呢?還是做禍水?”趙廷屹略帶玩味地望著李紅裳。
應(yīng)該都是吧。
這話,李紅裳自然不會說。
“欒楚一選了兩個南夏第一來,只是想向皇上表示忠心吧。而且,年彤云和何玉儂兩人的父親現(xiàn)在在采石場為奴,南夏已經(jīng)有人葬身于采石場,她們,想必也是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吧。”
李紅裳說得合情合理。她不知道趙廷屹會相信多少,便只有這個理由,不會讓他懷疑。
趙廷屹相信李紅裳。又或者說,他愿意相信李紅裳說的這一切。
“采石場的那些南夏罪臣,你,也在擔(dān)心吧。”趙廷屹問。
李紅裳沒有回答。
“其實(shí),有一個辦法,朕可以放他們?nèi)炕啬舷摹!壁w廷屹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
“是什么。”李紅裳靜靜地問,沒有半點(diǎn)的波瀾。
李紅裳并不覺得有什么辦法能夠讓趙廷屹如此輕松地就放所有人回南夏。
“很簡單,如果你能為朕生下龍子,朕便會大赦天下,到時,南夏的那些罪臣朕便放他們回故國。”
沒想到是這個辦法。
李紅裳沒有回答。
是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你想讓他們離開采石場,活著回到故國,就想辦法盡快懷上朕的孩子吧。”
李紅裳不想去想這件事,可是,趙廷屹卻一定要她去想。
她,不能生下趙廷屹的孩子。
李紅裳依然沒有回答。
“這幾日,你在這里和連奕好好養(yǎng)傷。壽宴之后,朕,會召你侍寢。”
這一次,趙廷屹說得明白,是侍寢。
因?yàn)橼w廷屹的生辰宴,所以,莫紫夕的禁足令解除了。還有一個原因,北齊的使者北齊太子莫紫辰即將來到東漢。
為了北齊的面子,莫紫夕不能再被禁足。
莫紫夕禁足解除之后,并沒有再來碎云軒,不是她想放過李紅裳。
而是,莫紫夕最近還沒有來得及。
莫紫夕的精力放在了新冊封的淑妃和賢妃的身上。
這兩個人,一個貌美如花,一個博學(xué)多才,在莫紫夕看來,這兩人要比李紅裳更危險,畢竟,她們兩人已經(jīng)是妃,而李紅裳,只是“奴”。
年彤云和何玉儂去拜見貴妃裴語默,裴語默望著兩人,似笑非笑,“你們兩個來到,封了妃,從今以后,這后宮,應(yīng)該熱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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