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玉儂恢復了賢妃的封號,那么,她就是趙廷屹的妻子。
莫紫辰就算是垂涎何玉儂,也不能公然做奪人之妻的事情。
這何玉儂明明已經到手了,沒想到因為李紅裳的一句話,這莫紫辰只能看著何玉儂。
看得見,卻是得不到,讓莫紫辰的心里急得發癢。
從小到大,他莫紫辰想要的東西,想盡辦法,用盡手段,都一定要得到。就算是他得不到,他寧可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現在,莫紫辰不想要何玉儂,他想要的,是李紅裳。
何玉儂就像是已經到嘴的肉,突然飛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李紅裳。
莫紫辰將這筆賬記在了李紅裳的頭上。
李紅裳既然我得不到何玉儂,那就由你來代替吧。
誰也沒想到,莫紫辰已經將目光轉向了李紅裳。
“雖然這件事,由賢妃無關,下毒并不是賢妃本意,但是,裴貴妃差點丟了性命,也是不爭的事實,賢妃也難逃其責。朕就罰賢妃禁足一個月,閉門思過。”
“臣妾謝皇上恩典。”何玉儂謝恩。
何玉儂也沒想到,這一次,自己居然可以全身而退。
是李紅裳救了她。
李紅裳只是在告訴何玉儂一件事,她不希望何玉儂就這樣死。
何玉儂并不是真的恨她。這一點,李紅裳知道。
趙廷屹將目光轉向了跪在地上的碧云,這件事,總要有個收場。
碧云一直跟在莫紫夕的身邊,就像是莫紫夕的手臂一樣。
但是,莫紫夕為了保命,此時,也只能忍受斷臂之痛了。
“碧云,你可知罪?”
“碧云知罪。”
“宮女碧云,膽大妄為,謀害貴妃、賢妃,罪不可恕,賜鴆酒。”
“奴婢碧云謝恩。”碧云叩頭。
碧云喝了毒酒,死了。
做為一場陰謀的犧牲品,碧云就這樣結束了她的一生。
沒有硝煙的戰爭,也同樣充滿著血腥。
這場陰謀收場了,不會是開始,也不會是結束。
身在宮廷,只要活著,就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刻。
莫紫辰望著李紅裳,滿臉堆笑,“這位,就是南夏的女帝李紅裳吧!我們也稱得上是故人。算起來,十幾年未見了吧,今日能在此相聚,還真是一種緣分。我們應該好好敘一敘舊才是。”
莫紫辰的目光,一直未離開李紅裳。
趙廷屹讓李紅裳和連奕待在碎云軒內,就是不想讓她和莫紫辰有所牽連。看來,是天不遂人意。
莫紫辰這個人,就像是禿頭上的虱子,明顯地擺在那里。但是,莫紫辰就算是一只虱子,也是一只不能輕易去捉的虱子。
趙廷屹很重視與北齊的這次結盟。與北齊結盟之后,東漢這幾年擴張的勢力將會更加穩固。
李紅裳也知道,如果東漢和北齊正式結盟,那么,她的復國之路,恐怕就會更加艱辛。
李紅裳不想讓東漢和北齊結盟,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她討厭莫紫辰。
沒有人會去喜歡一只虱子。
但是,李紅裳也不想只是待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李紅裳想做點什么。就算是什么也改變不了,她也不想只在一旁看著。
最終,李紅裳的目的是達到了。
東漢和北齊的盟約解除了。
但是,李紅裳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如果能夠再重來一次,李紅裳寧愿自己只是在一旁看著。
但是,一切,都由不得她。
趙廷屹討厭莫紫辰,更討厭他看著李紅裳的目光。
“是啊,朕也想起了當年在北齊時的一些往事,今天,我們三人就好好敘一敘舊,如何?”
莫紫辰想和李紅裳敘舊。
趙廷屹卻說是他們三個人。
“還有我呢,別忘了,當年在北齊,我也是跟在你們后面一起玩的。”莫紫夕說道。
那時的莫紫夕,天真,無邪,與現在根本就判若兩人。
“朕聽說太子殿下,此次帶了自己的愛駒,素聞太子殿下喜歡賽馬,今日,我們就比試一場,如何?”
當年,在北齊,莫紫辰見不得有人比他強,所以,處處與趙廷屹比。
現在他們自然不能再較量兒時的那些游戲。
賽馬,莫紫辰喜歡。
“好啊。我們三個就比一場如何?”
莫紫夕卻是不高興,因為她不會騎馬。
莫紫辰的馬,是名駒赤兔,據說,在北齊賽馬,從未輸過。
趙廷屹的馬也是當世名駒越羽,能夠行越飛禽。
李經裳選了那匹胭脂紅。
都是絕世好馬。
雖然李紅裳身上穿得還是東漢的奴隸服,但是身在胭脂紅上的她,依然掩不住颯爽英姿。
莫紫辰瞟了一眼李紅裳,這樣的女人,才是世間少有。
他,想要李紅裳。
從小到大,他莫紫辰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這一次,李紅裳也一樣。
一聲令響。
三人策馬,揚鞭飛奔。
莫紫辰的赤兔從來就沒輸過。但這一次,莫紫辰輸了。
這一次,莫紫辰雖然輸了,卻跑得醋暢,跑得痛快。
第一次,莫紫辰賽馬賽得如此痛快。
跑得最快是,是李紅裳的胭脂紅。
莫紫辰第二,趙廷屹第三。
莫紫辰望著李紅裳,笑得高深,“敢贏皇上的奴隸,有史以來,你,是第一個。”
李紅裳下馬,“我只是不想委屈了這匹胭脂紅。”
李紅裳在趙廷屹面前,自稱“賤奴”,但是,在莫紫辰的眼里,卻自稱為“我”。
“本太子就是喜歡你這種性子。皇帝陛下,若將她送給本宮,東漢與北齊結盟的一切條件北齊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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