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十兩銀子吧?趙清羽高興的笑了。“謝謝魏夫人,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哎,這么快?我都沒好好跟你說會話呢。”魏夫人不舍。這些天因為兒子,她都已經(jīng)好久沒有笑過了。
“我……”拒絕的話還沒待說出口,就聽魏廣涵說道,“聽說你要賺錢,那要不要到我身邊做一個磨墨丫頭,每天五百文。”
“廣涵你……”魏夫人的話被魏廣涵的眼神給制止在喉嚨里。
五百文,確實很吸引人。“可我每天只有半天的功夫。”
“沒問題。”
“我的工錢要按天結(jié)算。”那樣她的心才踏實,有錢在手。
魏廣涵的臉皮抖了抖,“可以。”
趙清羽上前對著魏廣涵的肩膀一拍,朗聲道,“成交。”嚇得管家忙不迭的上前查看自家少爺是否有被弄傷。
“你明天會來吧?”在趙清羽臨走時,魏廣涵問。
趙清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忘了說了,五日后開始上工可以吧,我弟弟受傷了,我得先照顧他。”
旁邊的管家很想吐槽,那樣的話她剛剛喊“成交”,還喊得那么響亮?
五日后,擎宇已經(jīng)可以下床了。所以趙清羽也開始上工了。其實原本擎宇沒有這么快好的,這全要歸功于憑空出現(xiàn)的貴重藥物和補(bǔ)品。一開始,趙清羽有懷疑是秋月,可一打聽,那些東西貴的要死,根本不是一個小雜貨鋪供應(yīng)的起的。所以她心中便有了想法,應(yīng)該是擎宇失憶前的故人送來的。可為何偷偷摸摸,就有些令人想不清了。而他們也沒當(dāng)面出現(xiàn),難道是也不愿擎宇想起以前的事?
趙清羽搖了搖頭,表示不愿再費神去想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掙錢,多多掙錢。
“你真的要去給那個不男不女的磨墨?”聽了趙清羽的轉(zhuǎn)述,擎宇對魏廣涵的印象怎么也好不起來。
趙清羽麻溜的收拾好碗筷,“只是磨個墨就五百文,干嘛不去?再說人家是男的啦,只是為了好養(yǎng)才被打扮成女孩的。”
“萬一他有什么不良企圖怎么辦?”總之他就是不放心,不愿意她去。
“什么不良企圖?”收拾妥當(dāng),趙清羽靠在門邊看著他。
擎宇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比方說他對你動手動腳,或者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惡劣癖好,再……”
趙清羽撲哧笑了出來,“擎宇,我還不知道你的腦袋瓜原來是這么充滿想象力呢?”
擎宇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
“那個魏廣涵只有十四歲,比我還小一歲呢。還有他身子孱弱,即使是我,一根手指也足以戳倒他。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家的丫鬟都比我長得好看,他能對我有什么不良企圖。好啦,你就安心在屋里躺著,我會早點回來的。走啦。”擺了擺手,人就離開了。
擎宇悶悶的躺下,他就是不舒服,不愿意她到另一個男人身邊去。還有她哪有自己說的那么差,只要是有心人都可以看出她的美麗。咚咚,他狠狠的捶了木板。他必須快點好起來,必須。
話說自何鳳儀來找茬后,趙清羽就很少看到老板娘。就算是看到了,也沒怎么說話。因為老板娘總是呆呆的,帶著一副憂傷的表情的坐著。起初她以為是老板娘怕遭到青幫的報復(fù),所以重提贖身一事,打算帶著擎宇離開。但老板娘只是白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后來還是曲樂山告訴她,老板娘是為了別的事情在發(fā)愁,傷心。要趙清羽兩人安心的住下,說老板娘并不是那種怕事的人。
還說起了當(dāng)初買趙清羽的事,說是老板娘當(dāng)日并沒打算買丫頭的,但瞧見那個男人不懷好意,而她又似乎存了死的決心,所以才當(dāng)下決定買下她的。
趙清羽聽后,都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內(nèi)心了。她眼中摳門的老板娘竟然是個大好人。原來世界并不是她想的那樣,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一切的本質(zhì)還需細(xì)細(xì)觀察,深深探究。她當(dāng)下決定,會努力幫老板娘干活以報答她的。
到了魏府,管家早已在那等著了。一見到趙清羽的出現(xiàn),老人深深的吁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魏廣涵還真是被徹底的當(dāng)成女孩來養(yǎng)的。連房間里的一應(yīng)擺設(shè)都是照女孩子的閨房布置的,瞧瞧,梳妝臺,上面的東西還真是齊全。
“好笑嗎?”又是那個涼涼的語調(diào)。
只是她有在笑嗎?摸摸臉,還真是。她忙收起笑容,轉(zhuǎn)身面向魏廣涵。“少爺現(xiàn)在需要我磨墨嗎?”
魏廣涵瞅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開,趙清羽馬上跟著。來到花園的涼亭,他指著桌上的一首詞對趙清羽說,“你去把它抄一遍。”
奧,還是不怎么相信她呀。趙清羽一笑,沒有遲疑的上前,磨墨寫字。魏廣涵走到一旁觀看,越看,心里的佩服越濃。雖說她的字沒到大家水平,但以一個女孩子來言,實屬不錯了。
他不禁由字看向她人,發(fā)現(xiàn)原來普通的她也是很耐看的。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充滿了光亮。還有她時時抿起的雙唇,似透著一股子笑意。
忽然她的眼睛看向了他,讓他一滯,就好似被萬千陽光直照在身上似的。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魏廣涵的心狠狠的跳著,他尷尬的低下頭看她寫的字,“沒什么,你只會寫這一種字體嗎?”
趙清羽反問道,“難道一種還不夠嗎?畢竟貪多嚼不爛,不是嗎?”
這時一個長相俏麗的丫鬟,端著一碗烏漆麻黑的東西,滿眼含情的走了過來。
“少爺,該用藥了。”那聲音猶如黃鶯一般清脆婉轉(zhuǎn)。
魏廣涵剛要接過,那丫鬟又把手縮了回去,“有些燙,奴婢給您吹吹吧。”說完,嘟起了她鮮紅欲滴的嘴唇,輕輕地吹了起來。那雙含笑的眸子還時不時的對魏廣涵放放電。
這真是要把趙清羽笑死了,早知道古代人早熟,可沒想到早熟成這般,一個十一二的丫頭對著一個十四的男孩放電,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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