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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巾幗紅妝

第十七章鐵漢柔情

芙蓉眼前猛然閃過一幕,回廊夜色,她靠在一人懷中,那人瞪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轉(zhuǎn)身便走,她上前拽他,他也不理……

誰知她心中一急,手仿佛有自我意識般的去拉他,他卻忽然站起,這一拉便拉的空了,而她整個身子有一半掉在了床榻外面,重心不穩(wěn),竟然摔下塌去。

“??!”秦佑怪叫出聲,蕭逐月面色微寒,轉(zhuǎn)身走出帳篷,絲毫不去理會身后發(fā)生的事情。

秦佑做作的搖頭,“哎,我也風度翩翩佳公子一枚呀,何必理那冰塊?來來來,我扶你起來?!?/p>

哪知人還沒靠近她三步,又是一陣尖叫。

“你走開!你走開……”

秦佑面色僵硬,若說第一次對他尖叫,他可以若無其事,那這次的尖叫簡直打擊了他翩翩公子的信心,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十分精彩。

蕭逐月掀簾出賬,不想理會秦佑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芙蓉面色驟然白如金紙,不知怎的竟然追出賬去,由于她嚇人的尖叫和毫不掩飾的恐懼,秦佑與穆冷霄都沒上前去阻止。

她腳下踉蹌,撲跌在地。

蕭逐月面色僵硬,腳下稍有些停頓,不過轉(zhuǎn)瞬就又舉步往前,只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即便稍微有些眼熟,那又如何,又與他何干?

“你……你別走,你不要走……”芙蓉手腳并用的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掖住了蕭逐月的袍袖。

蕭逐月面色微冷,濃眉緊蹙,那萬般的不耐,也在看到她剪剪水瞳中的淚意,有些松動。

不過也只是些微。

他凝了芙蓉半晌,發(fā)現(xiàn)她居然沒有穿鞋,不由暗道麻煩,白嫩玉足已泛起些許血絲,因著摔了一跤,中衣有些凌亂,隱約可以看到繡兜。

他望了穆冷宵一眼,“冷宵,給她弄個干凈的帳篷。”說著,手已下意識的幫她攏了攏中衣,芙蓉貝齒咬住下唇,雙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袖子,雙瞳淚意怏然,眼神哀怨,就像……就像他要拋棄她一般。

做戲?亦或是真的?

穆冷宵望著兩人,只是上前兩步,芙蓉卻嚇得縮進蕭逐月懷中,眸中滿是恐懼地瞪著穆冷宵,雙手也鎖住了蕭逐月的腰。

蕭逐月心中一揪,皺眉瞪了她半晌,終于忍無可忍的將她打橫抱起送進賬中軟榻。

秦佑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兩人,半天擠出一句話來。

“你們真的是才認識不久嗎?”只是賬中靜默,三人根本沒人理他。

蕭逐月凝視芙蓉半晌,“你到底要如何?”

或者,她根本就是敵軍的奸細,這個念頭甫過,立刻面罩寒霜。

她想怎么樣?她不想怎么樣,她只是……她只是……

她只是害怕,很害怕,自然,眼前這面色鐵青的男人也不會讓她的感覺好到哪里去,只是他那一身白袍明鎧,仿佛給了她一絲心安的感覺。

芙蓉怔了一怔,心中緊張,兩只白玉小手卻又去抓他手臂。

故態(tài)復萌的動作讓蕭逐月面色更寒。

心中卻不由想起那件事之前,她的一些話,她說不是青樓女子,是被人賣的,那只要問清楚她身世,就可以把這個麻煩送走了吧?他不是傻子,自然分辨出有些不對勁,畢竟她前后反應差太多,青樓女子失身,沒必要尋死吧?

眉心稍蹙,他向來喜歡掌控一切,不喜現(xiàn)在這樣猜測疑惑,也不愿交問題交給不確定的時間去證實。

“你家住何處,我派人送你回去。”瞪了半晌,終于擠出這么一句話來。芙蓉一愣,手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的,又攀上他臂膀,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冷宵與秦佑。

“你又要送我走?你為什么要送我走,我不走,你……你別把我送走……”

蕭逐月面色鐵青,全身僵硬,他們本是首次相見,且若他記得沒錯,自己似乎對她亦是十分……差勁,這又字,當真讓他心中哭笑不得。

秦佑愣了一下,立刻一本正經(jīng)道:“逐月兄,你是不是對人家用強了,才害得人家跳樓自盡?”

蕭逐月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將芙蓉攀著她的手撫去,“別在本王面前耍這種把戲,你到底是誰?”

芙蓉眼兒隨著他抽回的手臂轉(zhuǎn)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淚珠兒滴滴滑落臉頰,隔了半晌,才吶吶道:“我……我不知道。”

蕭逐月蹙眉半晌,秦佑驚道:“你不會吧?你叫什么?”

芙蓉被他突然靠近和出聲嚇得又是一驚,不由自主的往后縮了幾步,眸中懼怕之意涌現(xiàn),刺激的秦佑捶胸頓足。

蕭逐月道:“你叫什么?”

芙蓉愣了一愣,吶吶道:“我……我不知道……”

秦佑嘆了口氣,果真是差別待遇,修長大手不由撫上自己臉頰,莫非是這張臉已經(jīng)失去往日豐神俊朗了?

搖頭出賬前,他拋了個“你自求多?!钡难凵窠o蕭逐月。他是真的得走了,要不僅剩的一點點自信,定然被這小女子打擊干凈。

“冷宵,傳醫(yī)官。”穆冷宵應聲而去。

逐月盯著面色蒼白,滿臉淚水的芙蓉,審視她話中對錯與自己的心緒,此時此刻,他是不該在這里的。

而芙蓉眼神定定望著他,不敢對上他那雙利眸,只是迷茫無助,又……又有些楚楚可憐。

不多時,軍醫(yī)官進賬,沖蕭逐月行了禮,上前為芙蓉診脈,哪知醫(yī)官未近她身,又是一聲尖叫,倒是將醫(yī)官嚇了個半死。

蕭逐月面色鐵青,“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芙蓉淚水簌簌,貝齒輕咬下唇,凝著他半晌,怯懦道:“我……我怕……”

蕭逐月深吸一口氣,“那你怎么不怕?!?/p>

芙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思考要不要說,然而在看到蕭逐月不耐的神色時,脫口而出道:“你……你……你能不能過來這邊?”

穆冷宵不小心岔了氣,咳了幾聲,那醫(yī)官更是被驚的目瞪口呆。

所以,讓她不怕的話,是要月王爺過去?

蕭逐月額角抽搐,靜默半晌,終于在醫(yī)官和穆冷宵膛目結(jié)舌的注視下,走到塌邊坐下。芙蓉立刻抱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看著帳內(nèi)兩人。

蕭逐月無奈的掃了她一眼,眼見醫(yī)官居然還在發(fā)愣,怒道:“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

醫(yī)官啊了一聲,驚醒過來,連忙上前問脈,哪知這芙蓉姑娘是一點都不配合,根本不讓別人碰她,醫(yī)官一伸手她就嚇得尖叫。

蕭逐月面色鐵青,咬牙切齒,萬分忍耐低抬手將芙蓉攬抱進懷,而芙蓉也立刻鎖住他的腰,蕭逐月按著她的腦袋,抵在肩上,另一手拎起芙蓉手腕,示意醫(yī)官問脈。

醫(yī)官目瞪口呆了半晌,在蕭逐月殺人般的目光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診脈,十分怕那姑娘再尖叫起來。

半晌,收手退下,跪伏在地。

“王爺,姑娘沒什么大礙?!?/p>

蕭逐月冷眼掃過,“沒什么大礙怎么記不得自己的名字?”

醫(yī)官嚇得跪伏在地,道:“可能是撞到了腦袋,或者受了什么大刺激,所以……所以失憶了!”

“能好嗎?”

“應該……能好吧?”醫(yī)官回的模棱兩可。

蕭逐月大怒:“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什么叫應該能!?”

醫(yī)官一驚,連聲道:“下官該死?!?/p>

“她是怎么回事?是……癡傻,還是因為失憶的原因,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指著自己懷里的女人問道。

“因是恐懼過甚,本身并沒問題,休息足夠時間就會好?!?/p>

“什么都是沒問題,人卻是這樣,要你們有何用???”

“下官該死!”

蕭逐月便要再說,懷中突有小手微微拽他的袍襟,“你……你不要這么兇,我害怕……”

蕭逐月愣了一愣,張了張嘴。

“你不是說只要我過來就不怕???”

芙蓉聽他聲音冷了幾分,看也不敢看他,怯懦著縮回懷里去了。

蕭逐月抬手,便要再說些什么,只是見穆冷宵和那醫(yī)官模樣,卻是有些說不出來。

“下去吧?!?/p>

老醫(yī)官細不可查的松了口氣,捏氣袖子擦了擦額角冷汗,好險,這月王,果然不愧是出了名的冷面煞神。

循著溫暖,懷中佳人縮啊縮,埋進了男人胸前。蕭逐月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會沾染上這么個麻煩,不由輕嘆了口氣,“你還要抱多久?”

芙蓉輕啊了一聲,手忙腳亂的退了出來,坐的遠了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不過一會功夫,又悄悄的往他身邊靠去。

但是在蕭逐月冷眼之下,雖然心中害怕,也只能坐在塌邊,小心翼翼的望他。

“你叫什……”語聲一頓,眼神復雜的看了芙蓉一眼。不是已經(jīng)說失憶了嗎?他還有什么可問的?

“我不知道嘛……”答案是意料中的,只是那嬌柔低啞的調(diào)子,還是輕輕撩撥著蕭逐月的心懸,仿佛一尾羽毛,輕撫過心尖。

“這是本王軍帳,你不能待在這里,現(xiàn)下既然醒了,就下去吧?!辈粠б唤z感情的語調(diào),仿佛是命令下屬一般。

兩國交兵,任何閑雜人等都有可能成為個中變數(shù),若她這樣的嬌柔只是故意,那又當如何?

芙蓉眼中淚意盈盈,貝齒輕咬手背,更顯楚楚可憐。

蕭逐月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冷宵,將她帶走。”

“我……我不走……我不離開……你讓我待在這里吧,我會很安靜很安靜,我不會吵你的,我真的不會吵你……”

進賬來的穆冷宵舉步不前,竟然覺得自己十分過分可惡,不由干咳兩聲,沖蕭逐月道:“爺,就讓她在這兒吧?!?/p>

蕭逐月狂怒轉(zhuǎn)身,雙眸定定,凝著穆冷宵。

“你被秦佑附身了嗎?”

穆冷宵一驚,條件反射的跪伏在地,“屬下該死?!?/p>

蕭逐月冷冷瞪了他兩眼,芙蓉忽道:“你……你別怪他……”

蕭逐月輕哼了一聲,看了跪在地上的穆冷宵一眼,又看了軟榻上小心翼翼的芙蓉一眼,怒由心生,面無表情的冷聲道:“滾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遍?!?/p>

一個女人,居然連最忠心不二的屬下都對他的命令有了異議?

芙蓉面色慘白,便是失了記憶,蕭逐月那張狂的怒意,她感覺得到。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抱著手臂站起,下唇已經(jīng)有了齒痕,小小面頰之上淚水早已泛濫成災,也不敢去穿鞋,站的離蕭逐月遠了些,那雙剪水深瞳凝著他,一步一步移到賬門口。

穆冷宵遲疑道:“爺,姑娘怎么安排?!?/p>

她驚嚇防備的樣子依舊,只是聽到這句時小心翼翼的抬頭,偷覷了蕭逐月一眼,便立刻低下頭去。

蕭逐月忽然冷笑一聲,“哪里來的就送回哪里去。”頓了一頓,又道:“冷宵,你向來是最懂我心思的?!蹦吕湎粍C,又叩了頭,不再回話,為芙蓉掀起賬簾。芙蓉怯懦一會,害怕的開口,“我……”

蕭逐月皺眉不耐煩的打斷:“帶走?!?/p>

“姑娘,請。”

芙蓉深吸了幾口氣,強自壓抑心中懼怕,雙手抱臂而去,與穆冷宵之間卻依舊保持了一份距離。

翡翠樓依然管弦絲竹之聲縈繞,那忽然的跳樓事件,也不過只是個小插曲。

將她送到門口,穆冷霄交代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回營了。

他走的很慢,后頭那凄凄切切的哭聲,和零落的腳步他自然是聽到了,他稍松了口氣,唇角細不可查的勾了勾,眼見營地已在眼前,腳下立刻迅速起來,幾個大步隱入營中,不得而見了。

只著單衣的芙蓉,在這暮秋之際,已冷的全身發(fā)麻,一目四顧,茫然無措。周圍一切都是那么讓她懼怕惶恐,神情緊繃又害怕,反應都只是下意識,也是最純最真。

唯有那個明鎧白袍的男子,那冷峻的氣勢,面無表情的臉龐,卻是讓她安心的。

她抱著雙臂縮在一塊巨石后,西北的秋,涼的滲到了心中,她腹中饑餓,光裸的玉足已經(jīng)傷痕累累,甚至有碎石刺進皮肉,但是她不敢動,不知道該去哪里,她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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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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