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喜歡調戲納蘭瑟，以前從沒有這個愛好，就算是現在她也沒有對其他男子這樣過，雖然剩下的帥哥都是有婦之夫。

“老板娘，別發呆了，馬上就要開始了。”舞女把莫顏夕從游神中拉回來，真是的，馬上就要上臺了，怎么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對于上臺表演莫顏夕完全沒有怯場的概念，只要這幫子歌女舞女們別出什么岔子就好。

“放心吧，我們經驗豐富著呢，不會有問題的。真的是好期待馬上的表演啊！”她們都是一些到處跑的歌女舞女，第一次在這么正式店里表演，期待都是難免的。

攬月摘星的大堂里也是一片喧鬧，大堂只點著幾支蠟燭，并不明亮。隨著一聲絲竹聲的響起，全場陷入了安靜。

舞臺上升騰起薄薄的煙霧，不嗆人而很清香，這就是納蘭默特意研制的七草香。舞女們踏著這薄薄的煙霧起舞而來，被環繞在最中間的正是莫顏夕，一尺面紗遮住了容貌，卻讓這看不真切的容貌顯得更美。

唱的歌還是《千年之戀》，卻比上一次更有味道。所有的人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嚇跑了這不似凡間的仙子。

納蘭瑟竟也默默地癡了，之前的那次預演他還賭著氣，根本沒有仔細看；而這一次，他從來不曾想只是這樣的驚鴻一瞥就讓他泥足深陷。只是小小的改變，就有這樣的天差地別。

而改變的并不是莫顏夕的歌舞，改變的是納蘭瑟的心境。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試著好好理解她，體諒她。因為上次一個丫鬟的話，他覺得自己不該把一個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女子當作如臨大敵。

他越是去理解，去體諒，就越是發現了她的特別。他一直想要找尋的是一個如默兒般的女子，但是她和默兒完全不一樣，和世間的其他女子也完全不一樣，她是獨一無二的。或許合適他的就是這樣的！

這種感情其實早已經埋下了種子，只等著有人去澆灌，它就會萌芽，然后長成參天大樹。這一刻，感情終于破土而出了！

旁邊坐著的是納蘭默和蕭夜玄，納蘭瑟因為覺得自己一個人來怪怪的，就拖上了他們夫妻倆。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幻境一般的美麗所吸引時，蕭夜玄側身過來看著自家的娘子，在他眼里，任何女子都不算什么。

一桌之隔，蕭夜玄看到了納蘭瑟的表情，他立刻就知道了什么，一副了然的笑意。感覺到蕭夜玄動了一下，納蘭默也側過身子看，看到這幅表情就輕聲問道：“玄，怎么了？”

蕭夜玄示意納蘭默不要出聲，又悄悄指了指納蘭瑟。順著蕭夜玄所指看去，納蘭默也明白蕭夜玄在笑什么了，連她都忍不住掩著嘴無聲的笑了。

一曲畢，全場依舊寂靜，可等莫顏夕將面紗一摘，全場立刻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和掌聲。一切都和預料的一樣！

“老板娘，再來一曲！”

“是啊，再來一曲！”

類似的聲音層出不窮，但是莫顏夕毫不在意。“各位客官，這曲子我只準備了一首，要是還想聽我唱，那就只能再等一個月了。不過我還準備了很多特色的歌舞，也同樣很精彩。”

雖然對這樣的結果有些惋惜，但是不少看客還是很期待接下來的表演的。莫顏夕另外還準備了一些平時常見的舞蹈，最后壓軸的卻是一舞千手觀音，所以她不怕以后沒人來看。

下了臺，莫顏夕就到納蘭瑟旁邊坐下，“怎么樣？和上次比進步很大吧！”

“進步的確很大，不只是因為默兒研制的煙霧使整體更神秘，而且之后也應該又練習過，熟練了不少。”蕭夜玄的評價很中肯，納蘭默也點頭同意。

“瑟瑟，你覺得呢？”

“那個……”納蘭瑟的眼神有些閃躲，他不太敢看莫顏夕，生怕被她從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你怎么了？怪怪的，是不是病了？”莫顏夕伸手探向納蘭瑟的額頭，“有點燙唉，不舒服怎么不說啊？這樣吧，你先回去，反正也沒什么事。”

“我沒病！”

“沒病怎么那么燙？鳩尾，帶你家王爺回去，找個大夫看看。”不允許納蘭瑟再抗議，莫顏夕直接給鳩尾下達命令。

總是不情愿，納蘭瑟也沒有再抗議。他總不能說自己發燙是因為看到她心跳加快所致吧？太丟人了，他是說不出口！

莫顏夕勾著納蘭瑟的手臂，把他送到攬月摘星的門口。“回去看完病早點休息，我回來早的話就來看你。”

納蘭默和蕭夜玄依舊坐在位子上，眼神卻看向門口。“默兒，你這四哥也太沒出息了，居然會緊張到臉紅發燙，那小丫頭還以為他發燒了！”

“是挺沒出息的！”她對這樣的狀況倒也不意外，“什么時候才知道主動點啊？不過也不能像你似的，沒臉沒皮的。”

“沒臉沒皮不好嗎？要不是我夠沒臉沒皮，哪里有機會娶到你？不過說起來，你那未來的小嫂子倒是挺主動的，有我當年的風范。”

“才怪呢！四哥比我還要害臊，真像你似的，還不被嚇跑了？”話雖如此，但是納蘭默心里還是甜甜的，能找到這樣一個男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