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要這樣…我說過我們還要白頭偕老呢。”錦繡的手緩緩的伸上去撫平他皺起的眉,就像是在勾勒著他的樣子,他樣子俊美,可是最讓人迷戀的卻是那雙眼睛,他的眼睛中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潭水,可是最底下卻隱藏著一些讓人無法難以忘記的憂郁,引得人不得不去探究那絲憂傷的源泉是什么。
“景溪上床來。”
高景溪凝視著她許久,錦繡忽然噗嗤笑了出來,“我的意思是讓你上來躺會。”
“哦…”高景溪埋著頭在她懷里低低的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啊…”
錦繡掀開被子,高景溪脫了靴子上了床,一身的寒氣,錦繡感覺身旁人的寒冷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身邊拉近,“靠緊些。”
高景溪從身后抱緊她帖著自己,真的很暖和,還有身上混雜在一起的那股香味,“錦繡,你身上很香。”
“你用的什么香料?”
錦繡搖頭,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紫色的香囊,“這是娘親從小給我做的,我一直帶在身上。”她將香囊動作緩慢的帶在了他脖子上,“娘親告訴我,曾經在一個小國里發生的叛亂,皇帝帶著他的皇后逃了出去,就在斷崖那個地方,皇帝犧牲了皇后的生命,讓她獨自去承擔釀成國家戰亂的責任。皇后被絞殺后,尸體被匆忙就地埋葬。待到收復都城以后,皇帝派人悄悄將她的遺體移葬,可前去移葬的太監卻只發現了皇后的遺體只剩下瑩瑩白骨一架,唯有臨死時佩戴在胸前的香囊還完好似昔,他把香囊取下復命。垂垂老矣的皇帝見到香囊睹物思人,他把香囊裝入衣袖,不禁老淚縱橫。”
高景溪看著她許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撫著她的額頭開口道:“別想那么多了…”
錦繡搖頭,道:“我沒想那么多,只是記得這個故事是娘親告訴我的,覺得故事就是故事,也許從來沒發生過,只是世人給香囊編了這么一個能讓人記住的故事。”
“沒有就好。”高景溪吻著她的額頭開口,閉上眼睛,道:“在睡會兒吧,今兒我也不去軍營了。”
“嗯~”
蕭錦悅來時,錦繡剛喝完藥,高景溪則站在一旁的小幾旁給她盛清粥,蕭錦悅一眼望去,眼中甚是滿意。
他還特意朝著錦繡點了點頭。
“哥~”
“恩~來看看你,你這丫頭就是事多。”
蕭錦悅看似責備的話里卻是帶著無盡的關切,他手中拿著一個小白布包,里面鼓鼓的,“是什么?”錦繡問道。
當他攤開的時候,錦繡捂著嘴一笑,“你一大早來,就是來給我送這個的啊。”
“那以為是為什么,知道你怕喝藥,從小一喝藥就鬼哭鬼叫的,每次都是我和爹買了蜜餞喂你嘴里你才不哭的。”蕭錦悅自顧的說著,說完又回頭問高景溪,“她哭起來很難看吧。”
高景溪眼神一愣,道:“她沒有哭……”
蕭錦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又看看錦繡,消化完高景溪的那四個字,沒好氣的朝著錦繡白了一眼,“爹要知道了得哭死。”
蕭錦悅也是知道她為何在高景溪面前不哭不鬧,也只為了不讓高景溪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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