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關系。”纖兒幾乎是癡迷看著高鴻玨瞧的,一雙眼一瞬也不瞬地釘在高鴻玨臉上,整個人就像被人下了咒般的全傻了。
“看夠了嗎?”高鴻玨突然對著纖兒斂起嘴角上的笑紋,輕聲問道。
纖兒一怔,小臉兒阢地一陣潮紅,急急忙忙掙開高鴻玨扶著自己的雙手。
“唉,好,好這次我…我就算是大人有大量,不同她計較好了…我還有要事要做,不同你們在鬧了。”
纖兒慌慌張張地退了兩步,像躲瘟病似的驟然避得高鴻運玨老遠。
高鴻玨輕揚起眉角,眼底掠過一絲剛才尤存的興味:“管家,方才我吩咐你什么了,老實給我辦妥了。”
“是,主子。”管家彎著身子,誠惶誠恐的樣子,沒敢有半點馬虎,轉身就朝大街有賣饅頭的地方跑去。
“下來吧。”高鴻玨伸手上馬,莫靈仙立刻倚向他健碩的胸口,嫵媚嬌柔的姿態,柔得似水般。
纖兒杵在原地半晌,邁開步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大眼睛不聽使喚地盯住了面前這一對美眷,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下馬后的莫靈仙倚在高鴻玨身前,看到纖兒那副臟稀稀,傻頭傻腦的模樣,不屑地嗤笑出聲,“真臟!”
直到高鴻玨牽著莫靈仙人進了王府,纖兒還兀目瞪著王府朱紅大門發呆……
管家回來后……
“小丫頭,剛才王爺吩咐了,你跟我走吧。”管家擋在王府門口,也擋出住了纖兒的視線。
“走?上哪兒去?”纖兒一時糊涂了,愣頭愣腦地反問管家。
“拿著你的饅頭離開這里啊!”管家將手里用白布包著的饅頭塞進了她懷里。
“饅頭?”纖兒眨巴著大眼睛。
“是啊,我的饅頭,買回來啦……”方才她瞧著高鴻玨時腦子就亂烘烘的了,壓根兒沒想到一會工夫管家已經將饅頭買了回來。
管家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又想胡鬧,我可告訴你王爺吩咐的事我已經做好了,饅頭也給你買回來了,你可莫要在府鬧了,在讓王爺看見了,小心真把你扔進大牢了。”說完管家強行拉過纖兒的手,塞了幾錠碎銀到她手上。“你又給我銀子做什么!都說了我不要你們的臭錢!”
“住口!”
“再無禮取鬧我就將你丟進王府大牢里去吃牢飯,你也不必惦記什么饅頭了了!”
管家沉聲嚇她。“~我才不怕,人都已經走了,你還裝模作樣給誰看啊。”這會兒莫靈仙不在,也沒了兇兇的大木頭,纖兒可不把這弱弱的管家的嚇唬當一回事。管家板起臉,揪住纖兒的衣袖就將她扔大街上去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狗仗人勢的東西!”纖兒罵道。管家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已被扔到大街上的纖兒,就此掉頭轉身進了大門內。
拿起包里的一個大白饅頭咬了一口,纖兒又將剛才的事過一遍腦子,看來剛才她并沒有找錯門,如饅頭店老板所說這麓城只有一座王府,剛才那狗東西說王爺,那這肯定就是王府了,那她爹娘肯定也在里面,只要能進去也就能見到爹娘了,可是現在看情況她是進不去了,小心將饅頭揣好,纖兒走到王府后墻角蹲下,苦苦思索起混進王府的法子來。
百里之外的垸城,白慈山華澤寺
錦繡從未想過進寺住上的這幾天能讓自己的心境變得如此靜,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心境,可是每天聽著寺中從清晨就傳來的頌經聲卻讓她有些浮躁的心安靜下來不少,連春曉都說她真適合這里的生活。
她居住在寺中,方丈礙著她的身份還特意收拾了東院的一間廂房出來,東院安靜遠離正寺,又有自己的小廚房,院中還有一個小菜園子,平時春曉也就摘些園子里的菜給她做飯,錦繡除了偶爾出去看看晚霞落日,大多時候都呆在院子中涼亭中閑度日子。
日頭正盛,她躺在竹椅上休憩,迷迷糊糊中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她似乎聽見了一個聲音,嘆著起然后將一頂草帽遮擋在了她頭頂,那個聲音道:日頭毒辣,這樣曬著能行嗎。
“高景溪?”
她不太確定的喚了一聲。
“錦繡,你太胡鬧了,說是玩一天,竟是玩足了五天。”高景溪斥責的聲音傳進她耳中,錦繡睜開眼睛,真的是他。
她幾乎忘記了上一刻他還才斥責她,下一刻她就已經不顧一切的投進了他懷里。
高景溪被她突然而來的沖力一沖沒,身體朝后仰下,險些栽倒,好在他一手抱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可他們那樣也確實讓人發笑。
“高景溪,我好開心,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知道?”
“恩~就是知道,我知道你會來。”
高景溪也沒在說話,將她抱起抱回竹椅上,錦繡一手拉著他的腰帶,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高景溪頓了頓,沉默半晌才開口道:“玩夠了,就跟我回家吧。”
“高景溪,我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
現在就算她提什么他應該也會答應的,蕭錦悅這幾日過來沒看見她,都要將他的王府拆了,蕭錦悅這樣一鬧,他才發現她已經多日沒有回家了。
“我做頓飯給你吃。”
高景溪輕皺眉頭,隨后扯開嘴,應付道:“好啊。”
錦繡見他答應,趕緊下榻,連鞋都沒有顧得上穿就叫著春曉,高景溪這時追了上去,手上提著她的鞋,“鞋都沒穿。”
錦繡看著他笑,那笑如院中清晨盛開的小花般清麗絕倫,她抬起腳想套上鞋,高景溪見她那小腳上占著泥土,輕輕嘆息一聲,他彎身將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自己卻彎下身子給她穿鞋。
“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每次去找錦悅,你都會不穿鞋子就跑出來,你知道你這樣最招人煩。”
高景溪就像是在數落她的‘罪行’般,平淡卻又像是帶上了一絲愛責。
錦繡的鼻子忽然一酸,她沒想到他會為自己穿鞋,心里感動,可是理智告訴她,“我不在這幾天,錦悅又找你鬧了,把你鬧煩了吧。”
在京城時,每當她在眼前這男人受了氣哭著回家時,蕭錦悅就必是去煩上他幾天,非是鬧得他下次不在敢去惹她流眼淚。
高景溪忽然抬頭,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她,但又像是明白的樣子,他心里有種被誤解的窘態,最后他啞著聲音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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