垸城要想出去到山外就必須經過路程過千米的鬼谷棧道,鬼谷棧道全線既不在懸崖之巔,也不在懸崖之側,而是全線都立于萬丈懸崖的中間,如果是雨前雨后,在棧道上則是身邊霧氣盤繞,腳下云海翻騰,令人抬腿似生霧,邁步如踏云。
“人間天界,世外洞天也就是如此了。”高景溪拉著錦繡走在棧道上,不禁感嘆道。
“景溪,我們來時是不是也走過這條棧道。”
錦繡記得他在馬車上說過這是進垸城的唯一的一條路,但是在錦繡的印象中好象并沒有走過這條路。
高景溪道:“沒有,我們走的是另一條。”他的聲音很低似乎是在可以不讓其他人聽到,而且還笑著故意將她額上的細發挽到了耳后,讓剛才的話與現在的動作看起來那么自然。
高景溪吩咐牧翔飛先行出山,而他與錦繡在后,他是有些擔心錦繡的毒,所以放慢了速度,反正他算過,這里到楚城半月的路程,照這樣的速度還是可以趕上婚禮。
而他讓牧翔飛先走也是為了其他事,錦繡忽然問道:“我記得了,我們剛來時走的好象是一條~”
還未等她把話說完,高景溪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喘息著推開她,錦繡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你怎么了?”
高景溪忽然埋有在她肩上,悶聲笑道:“你真是多話,還問我怎么了,知道些什么也沒必要這么大聲說出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與沉,像是怪責也像是寵愛的責備。
錦繡不明就理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討厭。”她感覺自己被他笑得就像是個傻瓜。
可不管他如何不讓她提起,錦繡還是記得那天進城的情景,是蕭錦悅帶領馬車隊通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將他們領進城去的,而且那個隧道外好象還在修建什么,就像是京城外海山關那樣又高又厚的城墻,不過區別是那天看見的城墻都利用山體自然修成的,而海山關的是用磚健成的。
“走吧~”高景溪也不笑了,小心的牽著她的手走在棧道上,錦繡不敢看下面的奔流大河,以及未及消散的薄霧。
楚城,高榕蔚一起床就覺得眼皮在跳,楚少卿來時說是她成婚前一定是心緒不寧,就讓大夫來給她把了把脈,果然大夫也是說她有些焦慮。
楚少卿親手熬好藥端來,“我喂你~”
“我自己喝。”高榕蔚接過藥,楚少卿輕點頭將藥給了她,“小心燙。”
“知道了~別把我當小孩子~”
高榕蔚笑道:“這些日子我發現自己好象已經適應了北楚的天氣。”
“這就好了啊~”楚少卿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芙頰,“我多怕你臨著成婚那天受不了這里的寒冷,要走啊。”
“那如果我真走了呢?”高榕蔚試問道。
楚少卿想了想,然后眼中飽含深情的看著她,認真的說道:“都已經追去豫城了,我不介意在追去一次,三次四次也無所謂。”
高榕蔚嬌羞的低下頭道:“討厭~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會說甜言蜜語。”
楚少卿眉眼彎彎的笑道:“現在知道也不遲的。”
高榕蔚白了他一眼,嗔道:“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今天都在這呆一整天了。”她知道他平時也是很忙的,今天呆這一天,也不知道一會會批閱公文到幾時。
她不想他太累,“去吧~”
“榕蔚請我一下吧。”楚少卿主動索要,高榕蔚只思考了片刻就湊過頭去,如羽毛輕柔般輕柔的吻落在他的唇邊。
楚少卿滿意的抬起頭來,笑著看著她,然后重重的一吻吻在了她額頭上,“高榕蔚,這輩子,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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