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榕蔚其實本意是想讓錦繡出來散散心,每天都躲在那別院中,人只會越來越消沉,可是她也沒想到白璃霜會跟著來,高榕蔚與錦繡相視一笑,錦繡道:“沒事?!?/p>
高榕蔚站在她車邊,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問道:“今早看見景溪他才說你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今天又這么蒼白了?!?/p>
“沒事,可能是天冷了,你知道的我這人怕冷?!?/p>
錦繡道:“讓人去取我的長袍子來,給你披上。”
“不用了。”
這一行馬車浩浩蕩蕩的停在了寺院門口,錦繡最后下車,白璃霜身份因為是太子妃身份尊貴自然走在與高榕蔚并排的前位。
錦繡與后面的幾位楚城內的將軍夫人或是富商家眷一起,春曉跟在她身后,春曉小心的扶著她,“長公主說得對,你這臉色是怎么了,今早起來也沒見這么難看?!?/p>
錦繡仍是道沒事,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不妥,這肚子里越發沉重起來,剛開始她只當是剛有身孕下的正常反應了,可是現在是帶上了疼痛的感覺,肚子中像是有被針扎著一樣。
只見寺內主持遠遠的就從寺門內跑了出來迎接她們,女客一般是不準進入寺中的,可是礙著高榕蔚的身份,大家也就沾了光,錦繡聽說這寺中的一尊送子菩薩特別靈驗,所以才想來的。
白璃霜一直緊緊盯著錦繡,像似她欠著自己什么,春曉注意到了這些,本能的站在了錦繡面前擋住白璃霜的目光。
“你怎么了?”
錦繡無奈的看著春曉,“要看就看,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p>
春曉撇著嘴,道:“小心點她?!?/p>
“你這什么話,我難道還害怕她害我不成,我與她沒著么大的仇與怨?!?/p>
春曉道:“你是這樣想的,也許人家根本不這么想。”
兩人你一語我言的,錦繡確實也是說不過春曉,只能撐著她的手隨隊走進了寺中,可剛一跨進寺門口,白璃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錦繡身邊來。
“錦繡?!卑琢曇粲挠牡慕辛艘宦曀拿?。
錦繡抬起頭,便對上她的目光,那眼角處還有未消掉的紅腫,這朝中都說太子高卓棣心性歹毒,對身邊人是不留任何情面,看來經過那次事后,她是沒少受罪的。
想到這里,錦繡心中又不忍起來,“璃霜你還好嗎?”
白璃霜搖頭,聲音悲戚道:“不好的~這些日子以來只有你這樣問過我好不好。”
她想與高卓棣合離,她的母親不惜以死相逼,希望她維持這段結姻,他的父親更是一巴掌打向了她,打得她左耳失聰。
每個人都告訴她,不要失掉太子這個靠山,失掉后,白家的什么都沒有了,軍權,地位,榮華,富貴——可是沒有一個人真正問過她,白璃霜,你還好嗎?
白家有權有勢,從她嫁給高卓棣后,在朝中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其實,從小她最羨慕就是錦繡,她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她羨慕錦繡有一個疼她的哥哥,還有一雙疼她爹娘,他們從不會逼她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甚至就連錦繡去尋高景溪都隨了她的愿,甚至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著自己的女兒。
為什么她的爹娘不是這樣的——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同是爹娘怎么差別會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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