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溪冷酷的眼眸定在錦繡的小臉上,眨也不眨,陰冷沉定的眸光,看得她出了一會兒神……“是我拿的,我只是拿來看看,沒想到你這么緊張,既然是緊張得東西,以后就不要在亂放了。”她大概是想氣死高景溪,也忽略掉了高景溪臉上那慢慢凝聚上來的怒色。
盡管錦繡如此說了,可高景溪仍然傲立在原地不移動半分,如翱鷹般冷鷙的雙眼牢固地盯住前方,緊緊攫住錦繡的眼眸,似乎想從她眼中看出點什么來。
“你為何要這樣?”許久,他才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她到底想試探他什么,到底又想知道什么。
“我能怎么樣~”錦繡輕哼一聲,“不過是知道自己,不過是替身罷了。”
“胡說什么!”他的聲調與目光一樣沉冷,他的喝斥讓她本就已經紅潤了的眸子浸滿了水,高景溪斂眼看她,那雙目的凝視,深沉得就像是夜晚盤踞這的黑霧。
“錦繡。”高景溪聽見自己用一種極其粗啞的聲調,低聲溫柔地呼著她的名字。
“我從未將你當做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
聽到此話,錦繡幾乎要哭了出來。
‘你就是你’,可你的愛卻是留給別人的,對吧?高景溪。
高景溪伸指,觸及到她眼角溫熱的淚水,手,竟在輕顫。
他道:“你~不要多想~”
關于出城,高景溪并未想到什么方法,因為現在看來要想出城,也就只有出城門一條路,而那條所謂的密道他并沒有找到,而且現在蕭錦悅也沒任何消息。
野狼現在盤踞在城門四周,白天就將城外的死尸啃食干凈,一到夜晚凄厲的狼嚎聲響徹了整座城,第二天牟翔飛去查看城門時竟發現野狼似乎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厚重的大城門上已經被狼爪剝離得只剩下一半的厚度,照這樣下去,那城門也抵擋不住多久了,城中漸濃的尸味就是現在野狼最念著的東西。
城樓上,牟翔飛看著城外那些打著哈欠,懶懶在草原上打滾的野狼后,皺起眉道:“王爺,不如沖出去。”
高景溪目光深冷,聲調一如既往的又冷又沉,“沖出去?你能殺死幾個,全撲過來我們都得死。”
野狼怕火,高景溪讓身邊的暗衛每晚朝城外扔火把都無法驅逐它們,更別說帶著女人沖出去了。
出垸城時,高景溪是帶了數百人出來的,只是這人是蕭錦悅帶著的,現在也不知道蕭錦悅這死人到底走的哪條路。
蕭錦悅走的你條路,以他的性格,他是看不慣高景溪與錦繡才快馬先走的,所以就路程來看,他現在已經進了北楚地界,而且已經進了楚城楚王府里。
“公主姐姐。”蕭錦悅一向是在高榕蔚面前討乖的,一見多時未見的人,自然是要嘴甜一番,高榕蔚趕緊將快跪下的人拉了起來,“快別這樣,蕭都督,本宮可受不起呢。”
高榕蔚大笑著拉起他,左看右看一番,卻沒看見高景溪人影,“這怎么少人了?”
蕭錦悅當然得大聲解釋一番為什么他會先到,而其他人卻在后面。
高榕蔚拉著他就進內堂,一邊走還一邊說道:“知道你要來,我還特意讓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水晶肘子,他們沒口福,你先吃。”
“那錦悅就先謝謝公主姐姐了。”
高榕蔚愛護他們,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她又年長他們許多歲,自然是他們那群孩子里的老大,而高榕蔚呢,也確實做到了一個姐姐應該做的。高景溪被貶垸城時,蕭錦悅剛進軍營,如一直呆在京都軍營中,不出三年便是朝中最年輕的少年將軍,可是他卻找到高榕蔚,說自己想跟著去垸城,但辰帝不允,后來蕭錦悅就找到了高榕蔚,是她去說服了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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