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錦繡也不知道與她見面第一句話該說些什么,只是這句你還好嗎,也是在沒有任何防備情況下說出來的,可是想想也奇怪,她到底是在防著白璃霜什么呢。
她應(yīng)該不好吧,以往那雙水靈的雙眼現(xiàn)在卻是透著疲憊,她成親不過才兩年光景,而她嫁給高景溪才一年,她灰敗得破布娃娃,而自己卻是一身巨毒。
“不好。”白璃霜真是老實(shí)得可愛,就像是當(dāng)年高景溪告訴她為什么不喜歡自己,而喜歡白璃霜,高景溪說她沒有心計(jì),很可愛,老實(shí)。
白璃霜覺得自己沒有隱瞞她的必要了,與高榕蔚見面后哪能不跟她說些自己什么啊,隱瞞未免顯得太過矯情。
“璃霜,路是你自己選的。”錦繡笑著看著她,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白璃霜的眼角還有殘留著的傷痕,而她的臉色如桌上的宣紙般的顏色。
“我知道是自己選的,知道世間是沒有后悔藥吃的。”白璃霜的話里透著無力與濃濃的哀傷,錦繡想這話要讓高景溪知道了,他該會有多心疼。
“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好,未免太遲了。”錦繡是好言相說,也是相勸,既然高景溪現(xiàn)在是她的丈夫,她便不會讓任何女人靠近他,就算是想也不可以。
白璃霜自嘲一笑,可是錦繡看得出來那笑是對著示威的,“錦繡我沒有那種意思,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就算景溪~我也不會回頭的,你該知道我與景溪這些年不是想忘就能忘的,雖然我已忘了~”
這話說得多妙啊,錦繡心里真是想笑,高景溪你真該來聽聽,這就是你心里想著的女人說出的話,人家早就忘了,你卻拿著個香囊念想著。
錦繡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對她說一聲謝謝呢。
做夢!
“那就好,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錦繡姿態(tài)頗高,可是心里卻是沒底,以至于拿起桌上的杯子時,手竟是顫抖著的,也許真是緊張的,滾燙的茶水全灑了出去,灑在了白璃霜的身上,而恰巧這一切與白璃霜委屈的哭聲都被回來的高景溪看見聽見了。
“你在干什么!”
錦繡與白璃霜同時回頭看去,高景溪一臉怒氣的看著錦繡,一旁的白璃霜卻在默默落淚,嘴上還勸著,這演得真是好,錦繡覺得自己當(dāng)初與她做好姐妹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比戲園子里的戲子還會演。
“你以為我會對她做什么!”
“你自己看你做了什么!”高景溪目光陰沉,他沒有看白璃霜卻心在她身上,灑了些熱茶在她身上就了不得了,錦繡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割開了。
“我就是不知道,你告訴我!”錦繡自己也火了,她走到白璃霜面前,冷著聲音問道:“我是故意潑你的嗎!”潑這詞未免太嚴(yán)重,可是錦繡發(fā)現(xiàn)他們兩往那一站,一個可憐一個憐惜著,不就是那么個意思,她是故意潑她的嗎。
白璃霜絞著自己的衣袖,咬著唇道:“是我不好,我不該來這里~我知道你身體不好,只想過來看看你,我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誤會我~我~”
“哈~哈~”錦繡仰首笑著,“還有呢?”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她就是故意潑她的。
白璃霜的下句話,簡直有讓錦繡撕爛她的沖動。
“景溪,你不要怪錦繡,是我的錯~”
“白璃霜你個瘋子!”錦繡做勢要走過去,她只能本能的想過去,其實(shí)過去后她也不知道會做什么,也許真輝打她一頓,可是還未走近她就被高景溪一掌給擋住了,錦繡身體本就不好,男人的掌力大,錦繡被這一擋自然是撞到了桌角上,繼而摔在了地上,高景溪伸出的手落在半空,因?yàn)檫@時春曉已經(jīng)怕了進(jìn)來扶住了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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