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棧道下面朽木的錦繡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她已經沒有力氣抓穩那跟木頭,下面是萬丈的懸崖,身子越來越痛,甚至也越來越不清晰,可是她仍然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只是那聲音卻沒有叫一聲錦繡,而是叫著白璃霜的名字。
以及春曉求著誰救救自家小姐的聲音,還有蕭錦悅焦急的聲音,她甚至是看見了蕭錦悅常穿的那雙鞋就在自己的上方,踩著朽木,她甚至是透過棧道上那斑駁的木頭空隙看見了蕭錦悅那張焦急尋找的臉,卻始終沒看見她期望看見的那張臉。
“王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她就在下面。”春曉的聲音。
“王爺,下面是萬丈懸崖,掉下去恐怕是連尸體都找不到了。”侍衛的聲音。
“就算是尸體也要給我找到!”蕭錦悅的聲音。
她松開了手,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淺,直到風雪的聲音完全蓋過了一切,直到她的身體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在往下墜,她閉上了眼睛,一切好象都已經結束了……
春曉一直跪在馬車前,那是高景溪的馬車,上面躺著的卻是別人的妻子,“王爺!”
“王爺!”
高景溪終于從馬車里出來了,抱著她心愛的女人,他救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那個愛她的女人又在哪里。
“王爺,救救我家小姐!”
高景溪眉鋒一擰,跳下馬車直接又朝原路而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依然是那么的平靜,似乎并沒有因為面前的血色以及妻子的失蹤而變得焦躁不安,甚至是沒有一絲該有的任何情緒在臉上。
春曉已經在心里罵了他無數遍的冷血,今天本不該他來的,先前先闖進入堡中的人是高卓棣的人,他們要殺了這個堡中的主人,似乎這個主人知道很多事,他知道高卓棣跟這里的人有聯系,所以就一直在等待高卓棣會怎么辦,這幾日他也一直在讓人注意那邊的情況,好不容易高卓棣動手,他便讓自己早已埋伏在這里的暗衛等他們破門后在進去。
“錦繡!”
“繡兒!”蕭錦悅已經喊得筋疲力盡了,待高景溪走近時,他忽然像是發瘋似的抓住了高景溪的肩膀,“她死了!”
“沒有!”
“侍衛已經爬下去找過了什么都沒有找到!”蕭錦悅將手中那半塊錦布拿了出來仍到了他的臉上去,“這是她的。”
高景溪緩緩彎身揀起那半塊布,那是錦繡那日離開時穿的小襖上的布,她記得,記得那時還是他給她挑選的。
“春曉說她懷孕了。”
“什么!”高景溪猛的會頭,死死的盯住蕭錦悅,可是蕭錦悅卻笑著攤手對他說道:“真的~是真的,是我們抓到的一個大夫說的,而春曉告訴我那時她帶著白璃霜逃出來時不僅為白璃霜擋了一刀,而當時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這下好了,反正連母親也不喜歡,要孩子來做什么,這下大人小孩都沒了。不是很好。”說完,蕭錦悅轉身朝著大道走去,他敞亮得透著悲哀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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