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當初晨的陽光落下沉睡中的人兒終于脫離了惡魔的糾纏沉重的醒來,舒展眉目,唇齒間一抹咸味卻再次令她皺眉,身體好像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藍夕詫異于自己居然連觸碰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她就那樣倦縮在床上,安靜的,一動不動。身體嚴重的水份透支,令她原本薄如羽翼的唇伴變得干澀不堪,原本靈動的藍眸里是看不到頭的空曠,絕望。就連她最引以為傲的長發(fā)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澤,變得雜亂不堪。
“你醒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傳來,空恫的藍眸終于有了焦慮的看向來人,身體卻維持著原狀不愿動一下,傾城的容顏并沒有因為眼前出現(xiàn)的陌生男子而動容。自從她來到這里,什么事情沒發(fā)生過,她居然開始習慣任何突如其來的事物,這也就沒什么好驚訝的了。
“我是北辰王請來為你療傷的,我叫赫連皓軒。”男子說著將手上的湯藥放于藍夕面前,示意她喝下。
然而他的話卻得不來佳人任何的回應。
“你不喝?它可以解去你身上的疼痛。”赫連皓軒惋惜的搖著頭端回湯藥,一臉哀怨。她不喝藥兩天怎么好的了哦,這不是為難他嘛!塵可沒說她不會吃藥啊,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天下第一美人就是比較特別。唉…
就在赫連皓軒轉身要走的時候,“我沒力氣。”一個干啞卻清晰的聲音傳來,赫連皓軒暮的轉身,對上她的眸,而后笑了。
“我來喂你。”
他蹲坐在床前,細心的將湯藥一勺一勺的喂進她的嘴里。
當塵與洛兒走進來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相當溫婉和諧的一副畫面。赫連郝軒居然親自給人喂藥,這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赫連皓軒正開心的給藍夕喂著藥,突然感覺背脊涼颼颼的,一轉身,塵與洛兒不知何時已站在他的身后,兩雙眼睛正冰冷的瞪著他,冷汗瞬間從他的額頭滴了下來。
“咳咳咳…你們來啦?”他傻笑著起身,隨手扔掉了藥碗。
“從來都是見死不救的神醫(yī)赫連皓軒今日居然親自給病人喂藥,真是稀奇!”洛兒陰冷著眸看著他,本就對他沒什么好感的她,此刻更是討厭之極。
“洛兒!”塵冷喝一聲,制止她太過放肆的言語。
床上藍夕終于挪動了一下身子,閉目不想理會他人。下一刻卻被人從床上抱了起來,郁悶的睜開眼睛,她瞪著他。別碰我!話在口中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任由著他抱著她向外面走去。
就這樣被他抱著,看著他的側臉,也是一道相當不錯的風景。這樣的男人該是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多少女人會為了他瘋狂?應該幾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吧!
這樣的男人是她擁有不起的!
而她也無心去擁有。不過,欣賞一下無罪吧!
塵抱著藍夕走了很久,久到藍夕居然不知不覺靠在他懷里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已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湖泊,湖水相當清澈。周圍種植了很多葡萄藤,搭起了很多架子,此刻葡萄架子上正掛滿了青綠色的葡萄,一串一串看起來相當誘人,讓她這個一點胃口都沒有的人都開始想吃了。
“你帶我來這干嘛?”她看著他,藍眸閃爍著疑惑。該不會是來采葡萄的吧?機率太小。
“去湖里泡一下,洗洗干凈。”塵清冷的說著將她放了下來,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后,轉身值徑離去,沒有一絲猶豫。
藍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臭,虧他還能抱自己那么久,真是不容易啊!不過為什么是“湖里?”藍夕郁悶的走近湖泊,現(xiàn)在這種天氣雖然不冷也沒有熱到要到湖里洗澡啊,而且她不會游泳哎!
“咦?這是溫泉,這里居然有溫泉。”藍夕詫異的愣了半響才開始小心翼翼的步入河中,而后開始東張西望,確認真的沒有人后才開始脫下已經(jīng)濕透了的衣服。還好這個溫泉很淺只到她的胸口,勉強她可以站住。不然他就這么把她丟在這里走了,她恐怕淹死了都沒人會發(fā)現(xiàn)。
而后過了半天藍夕才郁悶的發(fā)現(xiàn),衣服濕了等一下要穿什么?藍眸無辜的看了看四周,摘幾片葡萄葉子遮羞?
天哪!為什么她有時候就是可以這么白癡!
索性,半個時辰后葉落帶著衣服過來了。藍夕一看到她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女人很不喜歡自己,以前就冷冰冰的,現(xiàn)在那雙眼睛里直接寫了兩個大字,討!厭!
不過她不在意,她如果在意就會直接要求塵把她給換掉。但下一個是否就一定會喜歡她呢,很難吧!她本身就不是一個熱情的人,當然也不會要求別人對自己喜歡,所以保持原樣是最好的選擇。
“王命奴婢帶藍夕姑娘去試穿嫁紗。”葉落輕聲說著,卻還是無法過濾掉言語間的不樂意。
“嫁紗?”他們真的要成婚?兩個不相愛的人。
藍夕直覺的這場婚禮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陰謀,似乎會成為悲劇的開端。這個想法令她毛骨悚然…
走了很久藍夕才從水月園(也就是溫泉)走回了塵的寢殿,那是一段相當長的距離,藍夕身體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體內(nèi)余毒未清,最后她真的是一瘸一拐的托著身子走回去的,說是走到不如說是挪。原本洗的干干凈凈的身子,到最后再次被汗水浸濕。
到頭來,她的最終結論是:白忙活一場!還累的半死。
寢殿里塵靜靜的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到藍夕托著疲憊的身子回來的時候,絕美的俊顏微微皺眉。而后凌厲的眸掃向藍夕身后的葉落,他薄唇勾起。“你們走回來的。”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怒火。他道。
“奴婢該死!”葉落瞬間跪了下去,一張臉嚇得慘白。
藍夕驚訝的看著突然跪地的葉落,腦中靈光一閃走向一邊的躺椅,休息起來。傾城的容顏不作任何表達,眸光不經(jīng)意的一瞟,一抹耀眼的紅色印入她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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