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醒過來后,急忙將福伯叫到身邊向他問清事情的始末,慌慌張張地福伯對玉娘道:“夫人,您說這可怎么才好,我明明已經替大小姐安排好了,可路上不知出了什么事,大小姐竟然沒有到我家鄉。”
玉娘道:“你先別慌讓我好好想想。”
思考了一會兒,玉娘對福伯道:“你不是說那個賤女人只要你給明珠帶個話嗎?現在你就回去告訴她話以帶到,明珠會安分守己的待在鄉下,其余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玉娘邊說邊走到梨花木書桌邊,她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地址道:“過幾天我會搬到這個地方住,有什么消息悄悄派人帶個話給我。”
說完她又從衣柜里取出一個錦盒遞到福伯手上:“這里面是我贊的銀子,有什么要用度的就盡管支。”
福伯推辭道:“這怎么能行,阿福不能要夫人的錢。”
玉娘道:“你就別推辭了,辦這些事不能讓那個女人知道,要是沒有錢就辦不了事,你趕快收好吧。”
福伯覺得玉娘說的在理,于是便將銀子收好,按照玉娘的安排連夜趕回柳家。
福伯走后,玉娘便將文正叫到身邊,她對文正道:“孩子,你不是很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嗎?娘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可是娘希望你聽了以后能幫幫娘,幫幫你姐姐。”
文正吃驚道:“姐姐!這么說來娘嘴里說的那個叫什么明珠的是我姐姐?”
玉娘默默點了點頭,其實如果不是福伯出現,玉娘本打算將這個秘密隱藏一輩,可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沒有辦法再隱藏下去,不過她并不想把以前的事情告訴文正,畢竟當年的那個土匪頭子現在是他的親生父親,說出來對文正無意。
于是她只對文正道:“嗯,沒錯她是你姐姐。娘在嫁給你爹以前曾經是許過人家的,還生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你姐姐,后來,我們一家人被奸人暗算,娘以為他們都死了,本來娘也不想獨活在這個世上,可巧這個時候娘的肚子里偏偏有了你,為了不累及你的性命,娘只好忍辱負重的獨活。可現在福伯告訴我,你姐姐她還尚在人間,所以娘需要你的幫忙。”
文正雖是個不喜讀書之人,可小在這土匪窩里長大,況且現在眼前懇求自己的是自己的親娘,需要幫助的人又是自己的親姐姐,于是他想了想后道:“娘,你要我怎么幫你?”
玉娘道:“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你爹,就連你手下人的嘴里也要封住,之后娘會請求你爹讓我搬到城里的房子去住,你也一同搬過來陪著娘怎么樣?”
文正想了想后道:“全憑娘您做主”,玉娘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老土匪騎著馬回到了寨子里,身邊還帶著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玉娘對此已經不感到意外了,因為這么多年來,老土匪經常都會帶著各色各樣的女人回來取樂。
聽到門口嘍啰奏報夫人求見,老土匪感到頗為意外,他自言自語道:“她怎么這次要主動的見我。”
身邊那個嬌媚無比的女人道:“那個黃臉婆有什么好見的,寨主,我們還是一起喝酒吧。”
寨主將她扔在一邊呵斥道:“這個賤貨胡扯什么,要是再敢胡說,我就把你的心給挖出來喂狗。”
那女人聽后立刻閉嘴不敢出聲,只唯唯諾諾地躲在了一邊。寨主對嘍啰道:“快、快請夫人進來吧。”
那個時候寨主強占玉娘是因為貪圖玉娘的美色,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寨主逐漸被玉娘的堅強善良給打動,可無奈玉娘心里始終記掛著博軒,再加上寨主令其家破人亡,所以玉娘始終不能原諒他,終日都以冷臉對著寨主。
見玉娘走入房中,寨主道:“夫人怎么有空前來?”
玉娘冷冷地道:“這幾日山里寒氣重,我住在寨子里身子越來越差,所以我想搬到城里的房子去住,不知寨主可否同意?”
寨主猶豫道:“可城里的房子是拿來囤貨的,一直都沒人在那里住,夫人若去會不會委屈了夫人?”
玉娘道:“不打緊,我已經讓人先去收拾屋子了,現在是可以住的人的。”
寨主猶豫著沒說話,玉娘見寨主猶豫,于是便接著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我會把文正一起接到那邊去住,等山里的寒氣散了,我自然會帶著文正回來。”
聽到玉娘愿意帶著文正,寨主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他道:“那好,既然夫人堅持如此,我就不勉強了。”
第二日,玉娘便帶著文正起身前往城內的屋子去了。
福伯回到家中,徐美娥便立刻傳他到屋里,她質問福伯道:“怎么樣?我的話你帶到了嗎?”
福伯恭恭敬敬地說:“回二奶奶的話,小的已經把話帶到了,大小姐她一定會安安分分住在鄉下,絕不會回來惹是生非的。”
聽見福伯這樣說,徐美娥滿意地道:“恩,這就最好不過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明友一直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見密函里提及明珠是知縣的家婢,于是便立刻派人前往知縣府里去問,誰料這前來打聽事的人正好撞見將明珠送進宮那一老一少的家仆。
那老者便向打聽事的人回道:“沒錯,這明珠是我們家的奴婢,前一段被送進宮做宮女去了,怎么,難道她犯了什么事不成。”
那打聽事的人道:“沒有、沒有,劉大人就是讓我來問問,沒別的什么事。”
那機靈的年少者見這人心還有些猶豫,于是便主動道:“大爺若是不信,我這就去通報我們老爺,到時大爺細細地問問也就相信了。”
打聽事的人道:“不用、不用,二位既然這么說,我也沒有什么可不信的,就不用麻煩你們家老爺了,我這就去回劉大人。”
說完,這打聽事的人便告辭了,這人走后,一老一少兩人雙雙感念老天恩德,這幸而是咱們兩人遇見了,否則還不知要鬧出多大的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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