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姑姑的心腹就查到了線索,她急忙找到楊姑姑對她道:“姑姑,原來這個牡丹真的有問題。”
楊姑姑道:“哦,她有什么問題?”
宮女道:“我聽聚賢閣的宮女說,她認了徐姑姑做干親,這段時間一直巴結孝敬徐姑姑呢!”
楊姑姑道:“哦,是嗎?”
宮女點了點頭悄悄在楊姑姑耳邊道:“她好像是一直在打聽明珠的消息,我聽聚賢閣的人說,只要是關于明珠的事情,牡丹都特別留心。”
楊姑姑道:“這么說來,她們是好朋友咯。”
宮女道:“姑姑,您有所不知,這牡丹和明珠還有如意向來都是死對頭,明珠在聚賢閣被打,聽說就是牡丹去告密的,她們兩人怎么會是好朋友呢!只不過這個牡丹生性高傲,她仗著自己是宦門之后,在宮里向來是不把誰放在眼里的,現在卻巴巴地去討好徐姑姑,真是太反常了。”
楊姑姑細細地咀嚼著宮女的話,她忽然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對了剛才你和我說的話不能再讓第三人知道,否則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宮女低著頭道:“姑姑放心,奴婢明白。”
玉娘帶著文正在桂林城的屋子里安頓了下來,她急忙讓文正派人到柳家去給福伯送信,告訴他自己安頓的位置以及日后聯絡的方式,福伯知道玉娘在城里安頓下來,他心里很高興想著:現在夫人在城里,又有哪些匪兵幫忙,要是大小姐真遇到什么危險也不用擔心了。
一日,玉娘在文正的陪同下上街去采買東西,她走進綢緞莊準備買塊衣料為文正做件襖子。就在這時,一個小姐走了進來,她身后還跟著一群丫鬟,其中一個丫鬟道:“小姐,咱們真的要在這里買東西嗎?我怎么覺得這間綢緞莊的東西看上去不怎么樣啊!”
這位小姐道:“你這臭丫頭怎么這么多事,本小姐說在這就在這,輪得到你來插嘴嗎?”
那丫鬟立刻不敢再說什么了,綢緞莊的老板笑臉迎了上去道:“柳大小姐,今天怎么親自到小店里來了,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來說一聲,老夫一定帶著貨物親自到小姐府上供小姐選取,何必還要這么辛苦。來人啊!快上好茶。”
老板話畢,從里面走出一個小丫頭,手里端著茶盞走到小姐面前,老板將茶盞拿了下來遞到小姐面前道:“小姐,您請用茶。”
這位小姐滿意地笑著道:“老板你不要這么客氣了,上次我讓你幫我做的鴛鴦荷包你可做好了?”
老板點了點頭:“做好了,正要給您送到府上去呢!”
他邊說邊從柜臺里取出個紅色緞面的荷包,上面工工整整地繡著一對戲水鴛鴦,他對小姐道:“柳大小姐您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樣式。”
大小姐接過荷包仔細地看了起來,她高興地點了點頭道:“恩,太好了,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命人將錢交給老板,然后拿著這個荷包歡喜地離開了。
這位小姐走后,玉娘走到老板面前道:“老板,剛才聽你管這位小姐叫柳小姐,不知她到底是哪家的柳小姐呢!”
老板笑著道:“咱們這個桂林城里還有哪家姓柳的有這般富庶,不就是本城最富有的富商柳家的千金嗎?這位柳小姐出手可是闊綽的很,隨便拿點什么東西給她,只要她喜歡,無論花多少錢都會買。”
聽到這里玉娘明白,原來剛才那個姑娘就是徐美娥那個賤女人的女兒,真是沒有想到,時隔這么多年,琉璃已經是這么大的姑娘了。
老板有些疑惑道:“夫人您好像對柳小姐特別感興趣,難道夫人您認識柳小姐不成?”
玉娘搖了搖頭道:“哦,不是的。我剛從外地來,怎么會認識柳家大小姐,只是她剛才買的那個荷包樣式我也很喜歡,不知道老板你能不能幫我也做一個?”
老板道:“夫人您眼光真好,不過不是我不幫您做,只是些東西都是宮里的,我這沒這么高級的料子,恐怕做不出你想要的那個樣子。”
玉娘疑惑道:“你說什么?宮里的東西!這柳家怎么會有宮里的東西呢?要是被查出來那可是大罪啊!”
老板淡然地道:“夫人你也不必大驚小怪,這柳家向來和宮里都是有聯系的,所以她家里有宮里的東西一點也不奇怪,你就說咱們這位新來的靖江王爺吧,柳家不知往他府里送了多少金銀細軟,不過咱們這位靖江王府爺倒是很清明,柳家送的東西他一概不接,全部原數送回去了。”
玉娘道:“哦,這么說這位靖江王倒是個不錯的人。”
老板道:“豈止不錯啊,簡直就是個大好人,你在街上隨便打聽打聽,咱們桂林城里的百姓沒有不佩服他的。”
玉娘笑著道:“原來是這樣,那既然你這沒有那個樣式,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文正,咱們回去吧。”
老板笑著將玉娘送出了門客氣地道:“夫人您慢走。”
回到家里以后,玉娘對文正道:“剛才咱們在綢緞莊里見到的那位小姐,模樣你還記得嗎?”
文正道:“娘放心,爹從小就教我記人的本事,剛才那位小姐這么張揚,兒子一早就記住她的樣子了。”
玉娘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馬上幫我找人去盯著剛才那個小姐,她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訴我。”
文正有些猶豫道:“娘,您沒聽剛才那個老板說嗎?那位小姐家和朝廷走的很近,要是讓她們知道咱們盯著她,會不會對我們有什么影響?”
玉娘道:“你放心,你只用派人幫我盯著她就可以了,至于那位靖江王爺,我倒是要親自會一會他,看看他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文正道:“娘,您千萬要小心,要是讓爹知道咱們和朝廷的人來往,爹肯定會很生氣的,畢竟咱們和朝廷可是不共戴天的。”
玉娘穩穩地道:“放心吧,娘自有分寸的。”
文正見怎么樣也勸不動自己的娘親,于是只好按照娘的吩咐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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