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傳到了朱棣的耳朵里,生性多疑的他越來越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于是將張玉傳召到身邊道:“看來,父皇有所察覺了。”
張玉道:“王爺,事情應該沒有這么嚴重,咱們不是在皇上還有一干人等身邊都安插了眼線,有什么異動他們會馬上向我們稟報的,現在既然沒有風吹草動,那是不是咱們杞人憂天了。”
朱棣斥責道:“糊涂,是你了解皇上,還是我了解皇上。父皇他心思縝密,做事又極其的出其不意,等你聽到什么風吹草動的時候,估計那個時候已經人頭落地了。”
張玉立刻道:“王爺訓示的是,是微臣大意了,依王爺之見,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朱棣沉默了片刻,然后端起身邊的茶杯飲了口茶,他沒有說話只朝著張玉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張玉見后立即明白了朱棣的意思,于是雙手抱拳彎下腰道:“微臣明白。”遂正欲轉身離開,不料卻被朱棣叫住,他道:“叫人做的干凈些,千萬別留下什么把柄。”
張玉答道:“是。”
允炆心里想著,這一趟一定要讓明珠見上守謙一面,于是他說什么都要讓明珠跟著自己一起去,明珠拗不過允炆,又沒有什么說的過去的借口,于是她只得答應允炆一起去,與此同時,明珠覺得楊姑姑說的在理,便力薦如意跟著一起去,允炆見明珠好不容易答應,自然就顧不得其它的了。
自從那晚在回廊和明珠說話后,如意心里一直覺得很抱歉,為了這一路不至于太尷尬,如意便主動地去找到明珠,此刻,明珠正在院子里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看見如意遠遠地朝自己走來,她便假裝沒看見背過身去。
如意走到明珠身邊,看見明珠背對著自己,她心里明白明珠還在生自己的氣,于是故意放低了身段十分客氣地說:“好明珠,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明珠冷冷地答道:“我可不敢生未來主子的氣。”
如意道:“你這是怎么話說的,我那天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這樣說,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明珠見如意這樣誠懇,想著素日與她的姐妹情分,心里也就沒有這么生氣了,她道:“我素日與你相交甚好,你的那點心思怎能瞞得住我,其實你心里有殿下也是正常,他待人寬厚、學識淵博、氣度不凡,這世間的女人為他動心也不止你一個,你誤會別人我不管,可你誤會我,就難怪我要惱你了,別人不知我的心,難到你還不知道嗎?說了這些傷我的話,叫我怎么能不傷心。”
如意撒嬌似的拉著明珠的衣角道:“好明珠,你就別再說我了,再說我可就真沒臉站在這里了。”
明珠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也就不再說你了,只一件事你要記得,那就是以后再也不許說那些混話,倘若真的再說,我可就真的不再理你了。”
如意點點頭道:“恩,我知道了。”
明珠接著問道:“出門的東西你可都準備好了?”
如意道:“恩,都預備齊全了。”
她看了看明珠的臉,然后不解地問:“我怎么覺得你好像還是不太想去啊?”
明珠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她才對如意道:“你是自家的姐妹,我也就不瞞你什么了,我是真的不太想去,可是殿下主意已決,我也不能推辭,現在正在為這事犯難呢!”
如意不解道:“不愿意去?這是為什么呢?能出去是多少宮女的夢想,那些人見咱們能陪著殿下出去,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你怎么反倒不愿意?”
明珠嘆了嘆氣道:“哎,你不會明白的。”
說完轉身便自顧自地回房去了,明珠的言語和行動更加讓如意感到好奇,她心里想著這其中必有原委,于是,她將這件事告訴了楊姑姑。
楊姑姑聽后也納悶道:“她是和我說過自己不想去,不過當時我并沒有深究里面的原委,還以為是她在和你鬧脾氣呢!現在你既然這樣說,那確實是有些奇怪了,這好好的事她怎么就不愿意去?”
楊姑姑越想越不得其解,她見如意默默地站在自己身邊,于是對她道:“這事你做得很好,回去仔細地觀察一下,有什么消息立刻回來告訴我。”
如意離開以后,楊姑姑立刻派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燕王,此時,徐妃正好在燕王的身邊,她聽到燕王說這件事便嘲笑道:“這楊姑姑看來是越老越糊涂了,一個宮女也犯得上如此。”
燕王搖搖頭道:“你有所不知,這個宮女可不是個普通的宮女,將來說不定能派得上大用場。”
徐妃道:“大用場?難道她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成?”
燕王冷笑道:“這也是未可知的事情,以后你多到宮里走動走動,順便和楊姑姑多接觸一下,有什么情況立刻告訴我。對了,讓人去把張玉找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徐妃向燕王行禮后,便命人去通傳張玉,張玉接到朱棣的傳召,自然是不敢耽擱,他很快就來了燕王府。
朱棣見張玉后便問:“那件事你安排的怎么樣了?”
張玉上前一步小聲道:“王爺放心,微臣全都安排妥當了。”
誰知朱棣卻道:“那事先放一放,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去辦。”
張玉不知王爺為何如此,但見王爺如此說,張玉也不敢疑問,只道:“不知王爺有何更重要的事?”
朱棣道:“你可只道允炆身邊有個宮女叫明珠?”
張玉道:“微臣知道,她是皇上特許直接到東宮里去服侍皇長孫殿下的,王爺怎么想起問她了?”
朱棣道:“你馬上幫我查一下這個明珠的底細,然后立刻派人告訴我。”
張玉道:“遵命。”
只不過半天的功夫,張玉便查到了關于明珠底細,他連夜到燕王府對燕王道:“王爺,這柳明珠的身世我已經查清楚了,原來她就是桂林人事,是的知縣家婢。”
朱棣道:“原來如此,難怪她這么怕回到桂林去了,想必在家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讓咱們在桂林的人馬上去查,查到了什么蛛絲馬跡馬上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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