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天空染上了錯誤的顏色,再和那孤獨的鳥兒還沒來得及相遇,就不知所措的陰霾。
那個本是充滿著自然的小木屋,此刻已經(jīng)化成了灰燼,寥寥無幾的黑色并沒有使這個龐大的綠色抹上絲毫其他的顏色,還是那般的郁郁蔥蔥,還是那般的茁壯成長。
子淵看著已經(jīng)燒毀的小屋,心里滿是可惜,可是又無可奈何。
“好了,現(xiàn)在所有的毀尸滅跡都已經(jīng)完成了,親愛的子神大人,我們一起私奔吧。”
看著滿是少女情懷的西歐,子淵覺得自己的底線又創(chuàng)新高了,竟然都感覺不到嘔吐了,果然,不能跟這個家伙待在一起太久。
“西里,你真的不跟我們走嗎?”
“你們走吧,我想在這里靜靜地陪著雨兒。”
“可是……”
“子神大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處,那里是根,是無法隔絕的相思,是夢回遷繞的目的地,是我們無妨逃離的回歸。而那個那里對于我來說,就是這里,雖然繞了那么多的彎子,但是,留在這里是我最大的幸福。子神大人,也愿你有一天能夠找到那個歸處。”說完,西里就向著森林的深處走去,“從此再無西里這個水魔,只有忘情谷的忘情人,還有……”
子淵看著那個馬上就要消失的背影,等著他的話。
“不,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了,已經(jīng)都沒有關(guān)系了,那些爭奪就讓他們?nèi)幇稍僖才c我無關(guān)了。”
說著,那么淡淡的灰色消失在一片的濃綠中了。
“淵淵我們上路吧,要不然到了天黑我們也很難出了這個咕嚕嚕森林的,天黑了,就會有很多魔物出沒在這里,倒是即使是人家想要保護你也無能無力了。”
子淵被那聲淵淵驚悚到了,這個家伙果斷的沒底線啊。為了避免更惡心的話語攻勢,子淵拿起自己那點不是行李的行李匆匆的跟上了西歐。
如果,子淵知道她只要晚走僅僅一刻鐘,她的人生就不會變成那樣的破破爛爛,她寧愿在受西歐的語言多折磨一會兒,也不會那么早的就走掉了。可是,這個世上沒有早知道,一切好像是個已經(jīng)設(shè)好的局,等著不畏懼的獵物。
子淵走后不久,夜一行人就趕到了樹屋,可是只剩下一片晦澀的痕跡,卻殘忍的向著不能說出的悲劇顯示著。夜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什么放長線釣大魚,什么熬得住才是勝者,那個最重要的人不在了,一切都已經(jīng)不在重要了。
“樞木。”
“屬下在。”
“把那個女人給我押入黃昏府,等候發(fā)落。”
“是。”說完,就急忙的帶著部下離開了,快點離開,那個男人身邊的空氣已經(jīng)變成了殺氣,再不走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眾人都離開了,只剩下那個冷漠的男人,他的臉色還是那樣的凝結(jié)成霜,可是嘴角流下的紅色卻透露出他此時已經(jīng)到了極限的情緒。
“啊,為什么?為什么?”
沒有回答,森林還是那般的寂靜,鳥兒不知停在哪個枝頭正在竊竊私語,蟲兒也開始打起了瞌睡,沒人在意這個男人,也許只有天空印出那些悲傷地痕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