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杰呢?”自己才進去多久,這孩子怎么一轉眼就沒影了呢。
田甜慢慢的從眾多資料里面抬眼,很茫然的看了一眼旁邊,果然周圍除了自己似乎大家竟然都出去了。
“誒,真的誒,竟然都出去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職場冷暴力?我田甜難道被孤立了。
“哦,對了,白霜跟我說要你找一下跟康業(yè)的合作合同,說是你那里面有。”自己真是上來當苦力的,桌上這么多的資料難道能干活的只有我一個嗎?一只巨型草泥馬在田甜心里面咆哮啊。
可是沒辦法誰讓咱拿著老板的給開的工資,不干活心里面有愧啊。
“啊?那份不是已經傳給老板了嗎?又找啊。”那份文件不是說自己的電腦里面沒有完備的安保系統(tǒng)不能保存,所以自己早刪了啊。
“恩,說是有點急,想看看你能不能找一份。”天天又從那堆資料腿里面抬頭。
“哦,那我盡量找找吧。”似乎記得黎杰那里面好像有這份的備份,這幾個秘書的電腦好像都是經過安全保養(yǎng)的,所以自己當時好像考了一份到他的電腦上。
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原來是哪位大小姐又有什么事回來了,微笑著點頭和屋子里面的兩個人打了聲招呼,雖然這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
直接忽略了屋里面多出來的一個人,把U盤扔到了田甜,“我出去買點吃的,如果他們回來記得給白霜。”別人能出去找吃的,為啥我們倆就得這樣苦逼兮兮的大中午的還要加班。
出去溜達一圈給這個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的女人帶回了倆飯團,老板的飯早就有人送過去了,自己倒也沒什么必要去湊這個熱鬧。
“白霜,資料你拿到了吧。”“哦哦,謝謝,剛剛田甜給我了。”白霜溫和的答道,笑意融融的看著靈兒。
“那就好。”
這件事其實本就是每一天工作之間的小事,但是沐靈兒卻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讓別人拿來當做指責攻擊自己的利器。
“靈兒準備咖啡送進來。”眾多的經理已經會議室接受了嚴寒冰凍將近三個小時,室內溫度不用開空調也覺得背后冷風嗖嗖。
屋子里面的緊繃氣氛并沒有因為進來一個人有什么改變,反倒是靈兒進去的時候都是縮著脖子的。
“黎總。”這個時候沉默的氣氛突然被一道柔弱的聲音打斷,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憐惜,不過梁善顯然也不在意這些。
“什么事?”
“那天我回去取東西的時候看到沐小姐正在用黎杰的電腦。”梁善并沒有往下面說,不過從所有人望過來的時候帶著的不友善,靈兒就大抵知道可能是關于康業(yè)的那件事。
“這也不代表就是姐泄露的啊。”黎杰雖然是想幫著靈兒,可是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按捺不住別人對自己相信的人的質疑,連忙辯解。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點了出來就算黎紫陽有心偏頗,想蒙混過去,都沒辦法了,只能把靈兒留下來問清楚,其實不光是黎杰很多接觸過靈兒的人其實都不是很相信,但是她的行為她必須解釋。
“當時田小姐也是在的。”往往不多言,但是她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大家覺得她的話只是作為一個公司員工該說的話,沒有摻雜一絲的個人情感。
“田甜,你也進來。”黎紫陽也把田甜叫了進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悅。
其實兩家合同的底價被別家公司猜測到,一是有可能因為競爭對手拍了商業(yè)間諜,二是也有可能對方經過了精確的測算才找了一個比自己價格更加合適的價格,而這個價碼恰巧就跟自家的底價很合適。
“總裁什么事?”田甜有些拘謹?shù)耐崎T進來站定在靈兒身邊,被眾人注視的感覺有些心慌,不過更多的倒是讓人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幾天之前,靈兒動過黎杰的電腦?”黎紫陽只是簡單地問道。
看著沐靈兒站在眾人的矚目之中悠閑地打量著這會上的每一個人,黎紫陽的心里倒是有那么一些放松,這個死丫頭真是多大的事到了她這都當什么事都沒有。
“是啊,這還是白大哥交代的事啊,不是說為了找跟康業(yè)合作的合同。”田甜被問得一臉茫然,所以就只好實話實說了,不過這并不影響什么,因為那份合同里面什么重要的商業(yè)秘密都沒有,只是明確雙方已向而已。
白霜點了點頭,“那份合同是靈兒經手,但是并沒有涉及到底價。”溫和的闡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事實,其實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如果真的什么都沒做那老大一定能夠分辨出來,況且他也相信靈兒。
“你怎么說?”黎紫陽眼中閃著笑意,很想看到這只小狐貍怎么反擊。
“正如白大哥所說,我只是把資料拷給他而已。”聳了聳肩靈兒表示自己很無辜。
啪,梁善突然把文件夾摔倒了桌子上,美人生氣都生得這般柔弱,“紫陽哥哥,你別聽她瞎胡說,”終于按捺不住了“沐靈兒,沐家的大小姐,裕天集團董事長的女兒。”輕聲哼了一聲,仍然維持著自己淑女的面貌。
“天啊,竟然是裕天的千金。”“那絕對就是她了。”周圍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就連黎杰的表情也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著沐靈兒的目光閃了閃,但是又變得堅定起來,雖然姐平日里面是吊兒郎當?shù)模菂s很有原則,她犯不上做這種事。
“就是她,把我們的底價泄露給裕天的。”梁善直直的指向沐靈兒的方向,一瞬間就像是代表著正義似的。
“呵。”一瞬間靈兒突然笑了,別的倒是沒想什么,只是覺得這個真是挺逗的,其實對于這
個公司她就像是一個過客,實習生而已,不求留在這里只是短暫的觀摩,能打點雜就做點什么,所以這件事包括自己的家世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向別人提及。
曾經老頭子就說過,靈兒看著像是一個古靈精怪狡猾多端的孩子,可是當你以為你跟她足夠親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你離她接受你還有很遠很遠,因為她把自己的心所在了一個高不可攀的地方。
你或許能夠看到那把明晃晃的鎖,但是當你好不容易攀上去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筋疲力盡了,沒有精力在對付那把沒有鑰匙的鎖,這樣她的心就越鎖越緊。
偶爾想起了老頭子的話,有些自嘲,看來自己還真是薄情得很,即使是把自己撿回來養(yǎng)大的人自己都沒有再去找尋。
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信任啊,沐靈兒的眼神中閃過的自嘲,閃過的悲傷,被黎紫陽捕捉到了,這個小丫頭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那種蒼涼的眼神自己會在她的眼睛里面捕捉到。
黎紫陽明白自己多次的暗示被她或裝傻或躲避混過去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小丫頭絕對不是想被外人看到的那么隨和善良容易親近,不過也好至少不容易被別人拐走不是。
“紫陽哥哥,你看她,分明就是承認了。”梁善很得意這個女人被紫陽哥哥另眼相待就是她的錯,自己這樣把她掃地出門算是對得起她。
“梁小姐,首先我和你不熟,請你注意措辭,第二你進來是為了做會議紀要的,似乎沒有發(fā)言的權利,最后名門閨秀似乎應該是個淑女而不是潑婦。”黎紫陽冷冷的一番話讓梁善感覺就好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涼到了腳。
“靈兒,不想解釋嗎?”黎紫陽的態(tài)度弄的沐靈兒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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